近日,rose顺流而下去了一趟长江。临行前在我的qq上留下的一行文字,浓缩为四个字:与我同行。我看过之后不觉一笑,脑际间竟飘出李白的一首诗: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短暂的告别是一次对城市喧嚣的放手,让长江之水,荡涤埋在rose心里的郁结;让清风明月掩去rose那无形的恼、莫名的烦。
其实,我一向比较喜欢rose的散文。她的散文,一向以文字优美、恬淡而著称,有格律之美和段落之美。我有时读着、读着,就想给她取个绰号:“女王维”、“女欧阳修”。显然rose对古典诗歌有一定的造旨,往往在每句语言中都透出田园的色彩。rose原创作品颇丰,一一道来显然有一种骆驼驮沉甸甸的包裹的累,既便是驼峰高耸,也是气喘唏嘘,但还是让人一眼望知斜霞下的书箱里露出的墨迹。我记得几年前她写过一篇《黄桷兰》,堪称散文精品,她把对一个人的情谊与黄桷兰的颜色、与黄桷兰的馨香、与黄桷兰的品性完美的衔接在一起,不知是写花,或是写人,景物结合,心物相连,令人看后拍案叫绝。
当然,rose绝不会津津乐道她的某篇散文,只是让读者叹为观止。她是一路行来一路歌,“凤凰台上凤凰游”,依旧行吟,依旧以淡淡的墨迹写意花的芬芳、草的葱郁。
我常常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偷偷溜入她的空间,在她那一片精心培植的花园里倘佯,像蜜蜂飞落花蕊上一样品,一样的吸吮,毕竟花蕾的绽开美伦美奂,也毕竟太诱人了。冷不丁趁主人不注意我拈朵花,扯把草就跑了。毕竟享受别人的色彩文字是一种快乐,且有窃后抑止不住的乐活。这不,我现在还把她的《凉风唤起文字情》拷在u盘上,用打印机打印出来,在细细的针头上扫瞄她字斟句酌的华美散文。
如意一枚、细笔一支、清茶一杯,慢慢地品,慢慢地研读锦绣文章。我伴着茶味品读,越读越让我暴跳如雷:rose,不要写得这么好行不行!?
窃之美,窃之乐,在于我自己写不出来,我同样可以跟随别人游历名山大川,同样可以登峰造极。傍一个文字的高度。这段文字怎样?“风儿轻拂脸面,脸儿痒痒的,嘴角的梨窝也会不由得浅起;风儿轻拂发梢,心里有的是安然,耳旁飞舞的青丝只会让女人味更足;风儿透过纱裙,拂过全身的肌肤,舒舒的,痒痒的,多少的温情因此而从心底泛起;风儿拂过心悸,无尽的浮想联翩会因此而萌生……”我并不是说rose长得如何、如何的美(如果那样看人与事物就有点俗不可耐了)。透过这段文字,给我带来无尽的浮想:当rose在灯影朦胧的清晨,踏上旅行的船板。岸边缆绳牵住船沿,中天上挂着柠檬一般的月儿,快要喷出的晨曦从天边裂出了缝儿,缓慢地隐去了月光。在薄薄的雾色中,轻轻地挥一挥手,朝天门扬起了帆,船舷离岸渐行渐远,终于在情结依依之间割舍,一船驶进两岸青山葱笼的峡谷之中。站在船尾平台上观景,此时太阳初升,洒落两岸明明媚媚。平台上旗帜猎猎,风儿扑扑地吹着脸儿,撩动衣裙,仿佛有一只“嘤嘤”的蜜蜂在耳际旁飞攒,心儿随着这小小的生灵飞向神往的下游。城市已淡出了视线,仅有山坡、野草晃动眼眸。唯独留给自己的是静,是安然的心境,一任剪不断、理还乱的郁结在风中释然;一任船尾那道洁白的浪花划开,奔涌向前。在江峡中仰望天空,天空更宽,升腾的朵朵白云,是旅游免费馈赠的景象,恍然之间白云是青山上捧出的蘑菇,一朵朵的鲜嫩、水灵,任心情随意采撷。寄情于山水、寄情于白云悠悠,无意中rose定会喃喃自语:“我是一片云,我是一片云……”。
诗画的语言,勾勒出意象之美。rose的散文最大特点就是语言如行云流水一般,善于抓住生活的细节和情节的末梢,以诗化的语言来写景状物。比如:“我的心也逐渐走出了日常固守的城堡,飘飞在滔滔的江水中,飘飞在两岸的山野中。”这段文字似乎脱离了景物描写和叙述,且有些缺乏逻辑,但在诗歌和新散文里,这种写法已被大量使用,“飘飞”一词牢牢地抓住了意象,留给人极大的想象空间。这一小段,不失为文字的工整美和诗化美。恰恰是“飘飞”一词的妙用。虚拟的意象,正是真实的伏笔。
我读rose的文章,总能体味到独特的韵味。也许女性的情感细腻的注入和善于把心情排遣于文字当中,让人更觉得值得汲取。当珠帘隔着曼妙的音乐,当播放器传来低低浅浅的琴声,我总是不忍掀开珠帘,总是不肯让喇叭喑哑。时时有种心境萦绕空间,“蒹葭萋萋,白露未唏。所谓佳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这生僻难懂的古字,经过古筝的弹奏立刻变得韵味兮兮的了。不管怎么说吧,散文的形散神聚,在rose的玉手之下,变成了一篇篇华美的文章,透过文字又看到她的心灵:“我倚着桅杆,用心享受着清凉,用心品味着其中的韵味。唯觉得这江风很是通晓人意。它给人带来清凉的同时,让人感受到了它的无尽的柔情蜜意”。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我通过读rose这篇《凉风唤起的文字情》,感受到了她的纯净,她的心灵之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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