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思念,不为人知,带着往昔的感情色彩,深深的,在梦中,在心底,在灵魂深处,时时印着他的影子,留着他的温热,对他生活的城市总有一份情结,一份牵挂,一份未了的夙愿。
曾经与他相约,在桃花盛开的暮春三月,我一定乘着潆潆的春雨去看他,去看扬州。可缘于种种理由,却未能成行。扬州一行,仿佛成了我不盈一握的幻梦,飘逸在漫漫的夜里。
为了却我的这份心愿,那晚的他,以一个东道主的荣耀,让我领略到那座山水旖旎、秀色可掬,积蕴了千年文化内涵的古城,把千年的故事记在盈盈的眼中,缓缓地,洇成一幅幽香的古画。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他说,来扬州最好是坐船游览。水船,沉淀着经年的阴柔与颓废,它总是与老屋、小桥、杨柳、乌蓬船不可分割,摇啊摇,摇啊摇,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出“下扬州”的“下”字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过对有些人来说,或许“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才是圆扬州梦的最高境界。
在他细细的描绘中,“杏花春雨江南”的景致慢慢地漾在我的眸中。烟雨笼罩下的扬州,依稀如青衣粉袋的古代女子,在雨中踱着文雅的步子,满目的历史云烟,氤氲而妩媚,婉约而别致,给我带来一种怀古的情思。我仿佛觉得自己此刻正和他在一起,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午后,撑把小雨伞,悠闲地走过白墙黑瓦的幽深小巷,走过雨水打湿的石拱桥,走进若隐若现、如雨如诗的瘦西湖,一股渗透在雨中的氤氲之气慢慢沁人心肺,那时便醉在他的怀里。
和他闲适地徘徊在二十四桥上,慢慢地聊,慢慢地走,慢慢地品味。“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扬州的神韵就是这么令人不禁神而往之。和他在水边桥头静静地一坐,等着看东升斜月,此时桥墩上古老的石级如镀上了一层苍凉的白色,桥下的那一汪湖水显得如此平和宁静,使我想起了和他相处的日子,浑然忘我。
把玩扬州,真要品出些滋味来,唐诗宋词不可不读,“十年一觉扬州梦,羸得青楼薄幸名”、“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这些诗词就这么缓缓地从他的嘴边舒展开来,轻轻地一遍遍萦绕在我的耳畔。他说,唐代的著名诗人有半数以上曾游过扬州。李白、白居易、骆宾王、刘禹锡、王昌龄等,都在这一片沃土上留有足迹。可以说没有李白、杜牧、白居易,没有欧阳修、苏东坡、张若虚、辛弃疾,一直到扬州八怪,就不会有今天的扬州。才子词人真的只合扬州老。
而今,乾隆爷远去,扬州八怪远去,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也远去。时下的扬州,在浓郁的现代气息中依然有着古代典雅的景象,它象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美丽的江南大地上。扬州留给我的美,宛如那首《烟花三月》,正悠扬在我的耳畔再次回响。
(后记:昨晚,他兴奋地告诉我,扬州在这个月就要开通火车了,4月18日在扬州新火车站还举行今年梅花奖的颁奖仪式呢。愿扬州越来越美,愿他越来越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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