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乘公交车,正冷望着窗外装出漠不关心身边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的时候,车到了一站,跳上来一对长相可爱但衣着朴素的小女孩。开始因为要望着窗外装冷漠状,便没怎么在意车内的情况,待车发动后,该两位便也发动了。
伴随着车子发动机的轰轰声(在这里在下要与各位赌赌命,长沙市140路公交车的发动机是甲壳虫造的),一小女孩用那甜甜的小声音开口啦:“春节即将来临,我们盼着能回家过年,但是身上没那么多钱,希望好心人能帮帮忙。”声音洪亮,迫使我这个尽职的最爱看热闹的中国良民不得不转过脑袋来瞧瞧。
待在下一转过头,小女孩便开唱啦,唱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一听这音在下便把持不住,想起了小时候,当时的那个酸哪,恨不得立马下车跑步回趟娘家。待其唱完之后,在恍恍惚惚之中,看见另一小女孩睁着那闪晶晶的大眼睛向我伸出了手,这可不似那老太,没盯着我。这一下子,那眼神似乎在质问我的良心。我这人是见不得架势的,与我一来硬的我就软了。连忙手伸向口袋,掏啊掏啊,总算寻着一个硬币,还是一块的,觉得可以尽人情了,给送到了那个女孩手上。女孩并没有道谢,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能是要给表演费吧。接过钱后又转向另一位。众乘客也没有一个要求女孩道谢的,似乎都轻车熟路,乃专业付钱之士。两个手指一夹硬币,侧手挥出,其手势优雅之状怕是梅兰芳还得练几年。
到了下一站,两小女孩下了车,车上众客毫不在意。这连在下这平时大粗大心之人也不得惊讶,刚才还有现金交易来着,也算是商业伙伴啦,怎么走了声都不吭一声。连那老太,也没小说里的慈祥,温和地看着她们离开。
后来才听人说起起,那两个其实不是小女孩,都二十多了,不过是用了什么药物或是得了什么病,才使人看起来像十几岁。
罢了罢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下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冷眼旁观此社会,发现乞丐是越来越多了,且乞讨方式变化多样。有唱歌的,跳舞的,玩艺术的。选择的乞讨的地点也不仅仅跪马路上啦,跑公交车的,跑火车的,哪人多往哪挤,特别是在公交车上还有不收费的特权,不知这后边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好生财啊这道,以后在下得深入研究研究,以备老时没啥能力,可以驻根拐杖行乞去。不过可惜的是,大家伙似乎都不看好老头子干这行,最好得那样的小女孩,并不一定要可怜兮兮,相反,有时候可怜兮兮一身邋遢的乞丐会让人家懒得伸手给钱,人家怕弄脏了手,且心理上觉得那种人就是该穷,给了他钱改变了他的生活会觉得对不住他。而穿得干净点人家看着心里也舒服点,有钱的便也乐意给。特别是当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引起别人回忆的时候,乘胜追击,那收钞票可比白领强拉。像在下上次碰到的那两位满车厢都给了钱(人家都给了你不给也不好意思),那一次的收入可不是一糟老头跪一天所能比的啊。看样子那两个小女孩对这心理学可是有大大的研究啊,怎么不去教大学生呢,可惜了。
本来准备作两篇文发的,要睡觉啦,索性一块打了吧。
对于这行乞,社会上有两个角色。一个是乞丐,另一个就是施主。古往今来这么多行乞者,捧着个碗驻着跟拐杖四处飘摇,见人就伸手,人家也就给点零钱。但时日变迁,社会的脚步在加快,这行乞行业里的规矩和方法也改了革,变得似乎有点商业化啦。
乞丐们变着法要到更多的零钱,脑子一个个比一个个灵活。而普通的民众也对这一两块钱毫不在乎,认为这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事实上,我们的社会底层开始了一种转变,一个颠覆,不知各位注意到了没有。还就是这行乞的商业化。至于在将来会造成什么影响,在下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行乞者将都会饿死。不要质问他们为什么也不变着法子去行乞,试想一个身体虚弱活动不便脑子糊涂的老头,有什么能力去变法。而大家伙的零钱,都送给那些好玩的,能取悦人的行乞者了。看着路边真正的可怜乞丐,谁不是心酸一会,走回家或许还会思考思考,但是睡了一觉呢。皆知吧,在下便经常有着心态。不过在下现在正试着改变,看着有乞丐而身上有不用的零钱就送给他。不要去质问谁真谁假啦,丢十个出去中了一个真的就行啦,这是行善,而不是投资。
话说哪来啦,十一点啦,人糊涂了。哦,在下最想要说的还是希望各位改变一下施舍的方式,尽量不要施舍钱币,不然只能加剧这个行乞的商业化。希望能回归行乞的本质,行乞只是为了填报肚子,至于金钱,有能力者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创造(卖唱可不是,再说他们唱得并不好。嘿,在下在公交车也碰到过一对老夫妇,也是卖唱的,唱得不好,没什么人给钱。可以看出大家还是讲究商品质量的)
好啦,要睡觉觉啦。那行乞的事,有哪位专家有意思就去研究研究吧,最好写成一有影响力的大著作,发予国人都来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施舍就施舍棉衣,面包吧,孔方兄迷心窍,别污了一个可怜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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