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你说:这里安静到死,
甚至可以听闻两侧矮墙的裂缝里
两个不同的论据:
(旧石灰下掩饰不了一个时代的谎言。)
像你的青春,被两架不停轮转的机器
比出一半苍白一半潮湿。
据理力争的时期被重新替代
你藏身在保鲜膜里,剥出体内最嫩的骨头。
2009-1-2
《途述》
他远道而来,带着故乡的鸡尾酒。
“午夜的火车就像一条在移动的蛆虫,
我潜伏在它的腹内,并巧妙地运用隐身术。
寄于黑暗中生长的菌,被我从身体上剥落,
大部份化于空气中,而小部份被赋予形状,
散落在各地,待我空闲的时候慢慢回想。
整个车厢里,缄默是唯一和必修的技艺,
过份的关注自身使得这个黑夜更加具体,
欢快如水在井中渐渐消却,谨慎重现于世,
而变化的形象却漏失了身体仅剩的一点光。”
2009-1-5
《御刀术》
我被赋之以透明之物,空泛其身
像一个人,摆脱角色的困扰。
我站在红马山上,忽视和被忽视同等
还有很多被击倒的阴影
背着脸,用同一种方式去忽视或被忽视。
唯一记得我的,时间的雕刻师
运用绝世的御刀术,削去我脸上清晰的棱角。
刀尖之上的花卉,是曾隐藏在我脸上的花卉
从年轻的高度望去,我是只化过浓妆的恶棍。
2009-1-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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