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钟里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这被白天的嘈杂淹没的声音,在静的诡异的夜晚显的有点刺耳。我很喜欢夜晚,特别是凌晨的时候,一个人,一杯咖啡,一曲被听烂了的音乐,夜晚把世界缩写的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淡淡的烟草味道充斥了整个世界。
19岁的我总喜欢把曾经拿出来回味,这短暂的19年,让我透过它看着这个世界。可能在老者看来,19岁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很单纯,可我却好奇的一再翻阅着世界。把我对它的理解一次又一次的投洒到纸上,虽然内容有点荒诞甚至有点无稽。
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新年的开心,伴随我的只有这个冬天的干燥,和寒冷。我在呼吸,所以我欠这个世界的。所以我慢慢学会了怎样去偿还,每个人从呱呱坠地就是欠款人,偿还着一笔笔看不到尽头的债务。从小我慢慢挣脱了亲人的庇佑,开始学会如何冷暖自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开始很酸的去憧憬着小桥流水,烟花雪夜。于是我就自然而然的爱上了门前的河柳。夕阳下的小河会映着天空中的一抹红晕,杨柳随风而摆,试图想用自己的枝叶去触碰那水中红晕。一份沉淀在心底最深处的暖流,在潺潺的向外扩散,散开来的温暖抚摸着我的心。这颗孱弱的心灵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温度。河边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欣赏着夕阳美景。那充满怜惜的搀扶,相濡以沫的感情,象在间接的讽刺了这个社会。对有些人而言可能霓虹灯下的景色更为值得欣赏。
我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相反我很酸。我不能理智的对待很多事情,我喜欢用情感支配着我的生活。在有人看来这可能是性格上的缺陷。我没有权利去遏止别人的想法。有太多我们无力去挽回的事情,从扭曲的表情中渗出的无奈,最后都会留给眼泪去诠释这一切。不需要去妄图挣扎,因为我们都生活在荆棘之中,稍不留意就会头破血流。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变成小丑,无奈的滑倒,引的观众哗然大笑。而在你笑的同时,却没人愿意去当这个小丑,如果你继续笑下去的话,那有一天你会成为令人捧腹的对象。
生活中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整天参加着一场又一场的假面舞会。那儿我可以看到很多面具,而不是很多人。有一天我去试着卸下面具的时候,有很多戴着面具的人,在伸出他那尊贵的手指,指责我的虚伪。这可能就是我说过的社会在沉沦你有义务和他一起堕落。在面具的映衬下,我可以看到很多正直,高尚的人。而我和他们的相比之下显的如此的恶俗,令人鄙夷。
我家门前的一个卖西瓜的汉子,在面对城市管理人员时候的一些举动,震撼了我的心灵。他躺到了车轮底下,他在捍卫着和他生命一样的东西,因为没有那些东西,膝下的儿女就会忍冬挨饿,病榻上的妻子就会无药延命。我每天都会在他那买瓜,因为在我眼里,他很高大,值得我去尊敬。在城市管理人员走后,汽车发出的嘈杂中,在行人你指我点的评论中,我听到了一个令我颤抖的声音——他的吼叫,带着眼泪。我哽咽了,他一年的收成,一年的憧憬,一个种瓜汉子的一点希望,破灭了的叫声,这和动物死亡前那差不多的悲鸣。是人叫。令我愕然的词语。他违反了城市环境条令。所以他们就剥夺了他的希望,一笔我算不透彻的帐,不知道谁赚谁赔。
我一次在火车站,等去苏州的火车时,有一个大约10岁的男孩子牵领着一个6岁左右的女孩向我走来,我知道可能又会想我乞讨或者什么,在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他们可能是职业骗子。我本能的向旁边靠了点,他们直径向一个垃圾箱走去,掀开了盖子,因为个子太矮只能掂着脚伸着脖子,在里面掏出了一盒别人吃剩的粉丝,在狼吞虎咽着。他们不是乞丐,可能相比来说比我高尚,我这个侏儒在那一刻用仰望的目光看着他们。他两张充满稚气的脸上,象被篆刻下了一些我不曾经历过的沧桑。那一刻我在鄙夷自己,唾弃自己,辱骂自己。
我这几段无稽而幼稚的文字,有些人会不屑,也有些人会笑。我不喜欢去述说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我只喜欢去写一些让我深刻的事情和感受,仅此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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