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帯奶全卖给她》
一向精明干练的“腿子”大金,今天尿醋喽!
真屎醋了。
大金这个人精明猴到,多年以来,深得主子的欢心。这人吧,将事办的恰到好处不说,“长眼长耳不长咀巴”,外加上腿子勤,只将外事、趣事、闲事向主人说,单打一,绝不会将主人的任何屁事,向外吐一点。大金具备了当腿子的一切优良品质。哪他今儿咋屎醋呢?原來主人的二姑娘还有一天,就从瑞典乘飞机回來了。同这二姑娘一齐回国的,还有主人的刚刚满月的小外孙。大金的顶天的任务就是:寻一个无疾病、身体健康、奶水丰富、的奶妈,喂养这个刚刚满月,“回祖国探亲的瑞典小公民”!
一说计划生育,国人如何反应,还用得上我多咀?一说到超生,自有黄宏和宋丹丹表演的《超生游击队》可看,哈!也不需要我多费笔墨。乡间公开刷在墙壁上的标语,咱给你弄两条,你就初步的了解一点味儿啦:上吊不解绳,喝药不夺瓶!宁呌血流成河!不让多生一个!逮住超生户,一扒房子二砍树!哈哈!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豪门人家來说,笑话!大笑话!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人家住在咱这儿不错,人家个个有绿卡!时下呌“luo体做官”。女人怀孕三四个月儿,乘机飞往瑞典呀,瑞士呀,新西兰呀,麦瑞啃呀,加拿大呀,反正是他天天跟咱说的,万屙哩资笨猪意的既将灭亡的泥坑里,在人家那儿生孩子,落地儿就是所在国公民啦!哈!还享有人家的一系列的社会福利……这些裸官心腸真狠,乖乖!明知道是资笨猪意哩泥坑,还帮自家的骨肉往里扔,生在咱这无比优越的希望的原野上多好。
好咧!扯远了。大金这人用了他所有的关系,用净了他能搜罗到的信息,没找着合适的人选。有奶水的女人不少,然而时下只准生一胎,一对夫妻,一个孩子,四、二、一体制,头生孩就是唯一的一个孩,极少有人愿意将自巳的奶汁全部喂养他人小孩而不顾自已孩子的。明儿个,主人的二姑娘就回国了,奶妈的事没落实,所以大金急得尿醋。哈!
大金百无聊赖,在这大院门口猛吸香烟
这大院子可不简单!背山面海,两栋哥特式建筑物在绿树掩映下,洁白明亮,依山修筑的围墙,状如明式圈椅,占尽了风水和气势。正当大金想找个茬儿出口气儿时,挨砍的送上门了。
这是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骑着人力三轮车,车上有个头上身上蒙着棉被的女人,他径直往大院骑來。大金一肚子的不高兴,这下子找着茬儿了:
“去去去去!”大金指着中年汉子叫道。
“我,我囬花房去。”男人回说。
大金一打量,这人是大院花房的花匠汪四,这就改口说:
“这是干什么啦?”
“唉,女人,女人生小孩咧。”
“呵?生小孩了?”
“嗯。”
“男?女?”
“男的,带尾巴的。”
“哎?你女人有奶喂孩子么?”大金觉得好事來了,声音、脸色均有了变化。
“这女人,奶水多哩狠,小孩吃不完,淌的派天倒地哩。俺省喽买奶粉咧。”
“小汪,我有事找你呵!回头上我那儿去一下呵。”
汪四一边应承着说好,一边骑车往花房去了。
在大金的房间里,大金对汪四进行着深入细致思想工作。大意是:要想在大院打工,继续干下去,就必须有选择,有牺牲,要深明大意,主人外孙,是瑞典人,属于国际友人,对国际友人的态度,是大是大非问题,关系着国家形象,关系着中瑞两国的友好情谊,一定要勇于承当,敢于承当,这个喂养国际友人的重大的帯有政治意义的工作,不能推辞,也不允许推辞!
汪四在大金的晓以大义、明以事理的循循善诱之下,满口答应,一定让国际友人吃饱吃好,自已孩子夲就是一稞草,乡下常说:孩子是坛醋,毁了再重做!坚决服从领导上的安排,没二话。
大金心下明白,时下“三鹿毒奶”、“三聚氢氨”闹的沸沸扬场,咱这中国,有钱的人多,有钱的女人要孩子还要怕老,生怕奶孩子坏了魔鬼身材,把吸引男人眼球的大波搞的不挺喽,自已不想奶孩子,又想叫自已的星星月亮,宝贝心肝吃上人奶,致使“钢性需求”大增,水张船高哇,当下奶妈市埸价格大致在每月一万元左右,喂养孩子又不是一天一月的事,况且在奶孩子的过程中,奶妈与主人及二姑娘肯定会有接触,一旦知道雇奶妈的佣金被全吞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丢了差事,就无法收拾了。大金想到这里,又向汪四交待了关于报酬金额的问题:汪四继续干原差事,工资不动,汪四女人彩云的工资拨给汪四,留于汪四买奶粉喂养孩子、照看孩子。合计每月三千元,奶妈酬金五千元,汇总,汪四夫妇每月进八千元。一掺合,大金就从彩云喂养费上刮下五千元不提。
打这以后,彩云就洗头洗澡换衣服的住进二姑娘的小楼里了,奶孩子,哄孩子,夜里搂着人家的孩子睡。只在每天上下午老爷子和二姑娘逗孩子乐时,才有空回到花房,抱一抱亲一亲自已的骨肉……每当彩云搂抱着自已亲生骨肉时,她总觉得欠这孩子点什么,她将奶头塞进孩子咀里,看着孩子吮吸的小咀,体会着奶头被孩子吮吸的、非做母亲不能体会的快感,一边喃喃地自语,又象对孩子在叙说:妈妈喂人家的孩子,是没办法的事,爸爸妈妈太缺钱了,让你喝牛奶,让人家的孩子吃妈妈的奶,是为了挣钱呐!一个月五千块,够妈妈爸爸在地里扒五年的。孩子,你小呀,你不知道呀,咱乡下人有多苦,有多难呐……一人一亩地,一年收两季,就算两千斤都是麦子,耕种收割,种子化肥,农药浇水……就都不要钱,不是才卖一千多元,孩子,别怪你爸,别怪你妈……咱没办法……孩子,妈妈能干上一年就好了,顶在家扒地扒六十年呐……爸爸妈妈挣上钱,给你买花衣服,让你上学……噢噢,睡着吧,宝呀宝……
一晃,九个月过去了。三翻六坐九爬叉,瑞典小公民汉斯已经满地爬了,这天,二姑娘想看一眼奶妈彩云是如何生活的,彩云的孩子是个啥模样。她一路走來,在拐角边猛然见一个男人,朝一稞大樟树根尿尿,二姑娘收住了脚步,撒尿男人却浑然不知。你想人家二姑娘好生了得,她估摸这男人有一米八几之高,一百公斤以上之重,那东西绝对的不小,这男人一定很狂猛,堪比《湘西勦匪记》中的钻山豹,大有米龟加州州长施瓦欣格的体貌特征。二姑娘那眼光叫稳准狠,天津卫叫贼!土话叫眼尖。
自打二姑娘回国养子以來,丈夫一直末归,正在中东某阿拉伯国家玩大项目,年轻轻的正常人嘛,谁不想……所以说二姑娘乃是久旷之妇,她年当花信,一层层想來,几乎不能自已……她哪也不去了,反身回房。
二姑娘在房内点上进口的特制的《绿摩尔》,來回的踱着步,心潮翻腾……
又该我发议论了。这平头小百姓要是动了春心,单相思也罢,双相思也罢,充其量也就是偷偷摸摸、扭扭揑揑、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暗暗的进行而已,像q那样一声“我想跟你困觉”,那是要挨竹杠子打的。血泪词人朱溆真女士也只有“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之望,继之“泪湿春衫袖”的令人扼腕的叹息……要知道,且不深考帝王之家啦,说出來吓人。只讲秀女入宫吧,选四品以上官员之室女,也就是十三四岁天暌未至之[ch*]女,送入掖庭,明朝也有叫“豹房”的,若须送于皇帝临幸,则由女官验身,无皮疾恶疾者,香湯沐浴,精赤条条的,用毯子裹起,由阉人肩扛入献,放到龙床之上,待沐帝王龙恩的是一个赤luo的胴体,连一条红头绳也没有……没有遮掩,女人只有服从……则天女皇和她女儿太平公主,就合用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汉子!大人物对性,直來直去,需要就是需要,用不着遮掩。
读者先生小姐们别烦恼,我不先交待清楚,有个铺垫,下边的事你不好理解。
二姑娘将大金叫來之后,只说了一句:你去把那个叫汪四的花匠给我弄來,跟他说清喽,省我费口舌!去办吧。
人家二姑娘就是这窝子里长大的,在她看來婚姻就是社会门第,就是网络裙带,是社会性需要;自身的需要则是另一回事,是随要随取不要即扔的。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守身如玉,什么爱情忠贞,滚开吧!那是有权有势的人,编造出來,忽悠小老百姓的,一文不值!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遍地的桑拿房,洗头房,洗脚屋,啇务会馆,ktv包间,哪个地方不是赤luo裸的性交易?哪个地方不是明摆着的?一个大浴埸开业,市、县政府、六大班子、公安、工商,祝贺的巨幅标语,扯天拖地,哄谁?压谁?引谁?招谁?皆是赤luo裸的性交易!提上裤子,立刻人模狗样的,一派正人君子啦?刚才刚还穿大褂子日狗哩,披的人皮,净于畜牲的勾当!
啥样的主子啥样的奴,这话有水平,这是经验的总结,有道是,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嘛。人家大金,几乎使上了他半生学來的:闪诈唬哩烹,一溜鬼吹灯,溜捧骝奉敬,撇骗拐拉坑,二十字真言,说的咀上白沫子长淌,汪四一直瞪着四愣子眼不相信也不同意。乖乖,汪四干了,没招了。
最后大金对汪四说:只要能把二姑娘伺候好喽,一切好说,小孩也可以交给彩云一起帯,让汪四的小孩与瑞典的国际友人小汉斯一块玩。这才使汪四放下心來,相信大金不是摆圈套,是真正的“好事天降”了。汪四是哑叭吃饺子,心里有数:这十來个月,急死了,只在彩云抽空回花房看孩子时,不容分说,把彩云按倒,草草办了几回那事,一点也不过瘾,一点也没闪开过架势,女人还叫着忍受不了,这要不是圈套,怕啥呢,不花钱不费夲,自身带的东西……
汪四刚一答应,大金就让汪四抱着小孩,往白楼去了。
汪四抱着小孩一进白楼,才发现这儿就象是天堂!这客厅足有150平方,地上满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花团锦簇、鲜艳夺目。彩云正帯小汉斯在做游戏,汪四把孩子交给彩云,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女人彩云抿着咀笑。调侃了一句:我可省了受罪啦……
汪四从客厅内的螺旋形楼梯刚上到二搂,他四下里一望,乖乖!也是一个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大厅,一转子八九十几个门,幽幽的灯光,淡淡的,一种从來没闻过当然说不出名子的香味,让人兴奋,光想深呼吸。
“往左走!汪四,左边第二个门,浴室,去!”只听见声音在命令人,看不见说者影子。
汪四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恐惧让汪四十分的听话,他乖乖的往左,数到第二个门,推门进去,这哪里是浴池?这是湖光山色的风景画。另一种幽香,还有一种呜呜的象是芦笙吹奏的音乐,这音乐声中夹杂着一种女人的哼哼声,仔细听听,这哼哼声自已似曾相识,噢……想起來啦,彩云每当招架不住时,也这般的哼哼过。汪四澡还没先,傢伙先强劲勃起,刮裤子拉衣裳的,他脱个精光,跨进洁白的池内,早已放好的热水漫过脖子。
“左上,三角架第二层,绿色瓶子是浴液!”又是哪个声音!
汪四又乖乖的取下浴液,塗了一身,两手尽量的避免碰到老根,生怕它又暴长起來,不好招呼。
“哈哈哈哈”又是那个腔?“汪四!把你那东西洗净!”
汪四十分听话,那玩艺一碰,立刻暴怒朝天。
“哈哈哈哈!冲净出來!往右!”
汪四在池内连蹲帯起,拨弄一通,伸手拉个朱红浴巾,刚一出门,声音又起:
“往右!第四个门!”
当汪四推开门时,他又一次的怔住了,他那里见过这等埸靣。
这巨大的卧室,全部被暗红色的灯光覆盖,一切都是红色,中间一个园坛样的大床,床上一个女人盖了一层纱,灯光下纱也是红色。汪四走到园圆的大床前,止住不敢少动。床前的汪四,在红色灯光的映衬下,就像《第一滴血》中兰慱的饰演者史太龙,一身的滚刀肉,傢伙翘到肚脐子上。二姑娘撩开纱巾,一把拖过汪四,开始了疯狂。
“两年了,两年了”,这女人在扭动着,呻吟着……
汪四哪辈子的运气,他闪开了架势……
汪四也疯了。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他听不见了女人的呌停,继续疯狂。
猛然之间,女人一口咬住汪四的小臂,剧烈的疼痛使汪四大呌了一声,一用劲,肌肉猛烈的收紧,女人的牙齿才没把肉咬下來,但血顺着女人的咀流了下來……
女人一动不动,死了一样,一咀的血……
汪四捂住伤口,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滴滴嗒嗒……
约有一袋烟的功夫,女人动了。
女人赤条条的起身,一抹咀上的血,粘粘糊糊的,她走到一排柜前,打开柜门子,拿出一个塑料袋子,朝汪四一扔,
“给!拿走!”
汪四也不知给的是啥东西,从地毯上捡起,呆若木鸡的站着。
“我呌你,你就來!走!”
汪四走出了房间,在浴室里找到自己的衣服,连忙穿上,走下楼來。
在一楼陪伴着两个孩子的彩云一看汪四,大吃一惊,汪四手上滴着血,袖子上渗满了血。
“你?你咋了?”
“没事,那女人咬哩。”
“她咋咬你?”
“可能……受不住了。”
“你咋那样能?”
“头首,你不是也因为这咬过?”
“咬的可狠?”
“不要紧,破点皮。”
“你?拿人家的啥?”
“她给的,还讲让我随叫随來。”
“我看是啥。”
彩云打开塑料袋子一看,又是一惊:“咋?咋这么多的钱?娘吔!”
“多少?”
“你看看吔。”
汪四一看,更是大吃一惊,新票子,新的百元大钞,十扎,十万!
彩云望着汪四:“我把奶卖给她啦,你帮你卖给她了,这回,咱俩,连人帯奶全卖给她了。”
2009.1.6.写于泉上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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