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没来,日历上赫然写着13时14分小寒。那个时刻,我不在恒温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 写下日期,2009,陌生于我。
08年的上半年,在凌晨赶考的火车上看着漆黑如一的玻璃中影子,说着“你好,我好”
08年的下半年,在凌晨一过三点时刻表,开始喝药,说着“晚安,早安”。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不止是路过安静。是近乎于疯狂,谁都看得到。这两个片段如同剪影死死的贴在我沉默的安静里,结束在08年12月31日晚。我在妈妈的怀里沉沉睡去。醒来在09年的1月1日的清晨。打开手机已储存不下朋友的祝福,一条条删的时候,忽然停下来看着屏幕从彩色变成黑色。我怎么能装得像置身事外?
不要聒噪,不要说话,我在整理。霎时间,你们都回过头,我也回过头。看我的那堆文章里有篇《等2005年的第一场雪》。忘了写时的心情,只是,的确现在的我正在等2009年的第一场雪。
去年这个时候,雪下不停的时候,成了灾。宿命的,在冰冻三尺的灾难里,闯过了考研。于是,泡在大学图书馆里过的冬,就成了有温度的记忆。生命转机时不会告诉你,它是垂青还是怜悯。但你接受的同时,要心存感恩。
今年这个时候,雪还没来的时候。小妹漂在上海,燕子和她男人共同奋斗,阿静忙着淘宝网,利又准备迎战考研,雪成了人民教师,小雨爱情事业双丰收,楠的小孩满足了月,玲……,玲呢?我丢了,她的人和消息。
如果淡淡的问候,可以升温,那么我还继续问好吗?
旧的旧的都去了,新的新的,按照逻辑,也该来了。我从九月的苏州暮色四合中翘首期待,时至今天,还在狼狈。我揉着右眼,用左眼看又一大把的时间被我挥霍了,颗粒无收。
我说,苏州,其实我不喜欢你。如果只是像候鸟迁徙而已,我会立刻飞掉。抽回渐冷的指关节,掰掰算算我还要跟姑苏纠缠多久。任何形式都依附于内容,我的内容就是我的新年愿望,坚定的走好这踉跄的一步。
天气还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我便把该洗的不该洗的衣服都洗了。跟洁癖无关,习惯在一年的一月一日,说“新年新气象”。拖泥带水的过日子,不会有人想要。更何况过日子是只有使用权而 没有产权,乱爱,乱混,乱经历后还要顿悟。一个棒棒糖就能开心的纯真,没了就没了罢。可在洗衣机轰隆隆工作的时候,忽然惦记,那件白衬衫是否还激昂的飘扬在寝室的阳台上待接雪的到来?
预报果真有小雪,今天。看天气预报中惯用的图象,心里窃喜的期待。
期待?期待算不算欲望。从来我都不是个安份的家伙,否则就不会一遍遍对自己说要做个乖小孩。不停的撒种子,想得到想要的结果。有时,我怀疑是中了毒,解药还没找到,又中了新的一种。韵律节拍都乱了的时候,调调就走了味。但挣扎后发现并非挣扎无望,反抗后发现并非反抗无效。些许还存的良知。管它白马是马或非马都不在瞳孔视野内,我所要盯住的,是不想也不能错过的。
ok,雪是白,我是白。毛主[xi]他老人家说的,一张白纸才能画最新最美的图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雪来,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我是对我欢喜的东西宠爱有加,纵容胃的结果,就是在苏州呆了四个月,仍然水土不服。炖鱼我不会觉得香,甚至看到清清的水,胃也在冒着清清的水。我不厌其烦的说,洞洞,我好难受。洞洞也不厌其烦的忍受听我说难受。记录的12月月初,我蹲在寝室楼下的阶梯前哭,洞洞来了。她没有给我手纸,而是热水袋,于是我哭的更欢。
原来欢喜也可以另一种方式来表达。一件情感的外衣。
2009年1月5日,阴转小雪1℃~4℃ 。小雪也是雪,你到是下哇!敲打键盘的时候,下了小雨,来临的冷空气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既然如此,活着就要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不用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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