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是那么寂寞,看不见一点云,认真看,似乎能发现,泛着淡淡的黄晕。
1995年5月1日,我开始了人生的旅程,从学行到奔跑,我一共走过了十三个春秋,莫名其妙地来了,又回到了原点,能不能,重新再走一次?
小时候的体弱多病仿佛已经成为过去,但谁能说现在没有影响,看着老师冷漠的眼,我委屈得想哭却倔强地不肯落泪。小树说,知夏你永远都那么忧郁?我嘴角微微上扬,你知道忧郁是什么么?
忧郁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即使你是文学家甚至研究者,它永远只会是一个形容词,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忧郁的。小树说,知夏你永远那么咄咄逼人,何必较真呢?
不,小树,我没有忧郁,更没有永远。
只是,我们都还是天真的孩子,尽管再幸福,也不可能没有烦恼,小树,我是在烦恼,不是忧郁。
房子里的孩子们,所希望不过是天空偶尔飘过来一朵云,让天空,不会那么孤独。
妈妈说,我是先学走路再学会爬行的。很多人笑我不“按班就步”,容易的没学会,倒先学会难的。我摇摇头,笑,没有区别的,顺序只不过是人定的,爬行并不比走路容易,只不过是人们长期的一种定义而已。
小树说,知夏,你是一个神秘的孩子。目光却留在远处的男孩身上。我想笑,却说,其实,我也是平凡的孩子,当时间过去,我得到的,不过和别人一样。小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男孩,他的一瞥一笑,全映在了小树清澈的眸里。
小树哭了,男孩没有接受她。
我皱了皱眉,问,你喜欢他什么?小树愣在了那里,沉思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说,不知道。
我说,小树,人生有多长远,我们连一半都没有走过,孩时的懵懂,少时的青涩,我们现在,只经历了那么多,没有人知道未来,即使为人生路上周围的风景所吸引,也要继续往前走,所以,不要哭。
小树一会咬咬嘴唇,一会吸吸鼻子,最后,她终于笑了,说,知夏,你一定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哲学家!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说,但是小树,你亲爱的哲学家要走了。
我离开的那天,小树没有送我。
但我知道,她是舍不得的,只是太脆弱,会一下就掉下眼泪。人不会永远驻留在一个地方,我要结束掉旅程的第一站。或许下一次,我还会遇到,和小树一样可爱的孩子,你会透过火车的玻璃窗上,看见人群中那个,躲躲闪闪,泪流满面的女孩,悄悄地说,知夏,走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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