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何爱上你
叫我如何爱上你,在我最清贫的时刻。路边,我还嗅闻不到花开的芬芳,也聆听不到梦醒的声音。一个人的天空很清白,和我纯洁的诗句一样,飞翔在风雨里寻找忧伤的快感。
失眠的种子,静静地卧在一张纸上仰望昨日的星空。多情的语句,从笔端汩汩地流淌出来。潮湿了一夜的苍凉,沉默的孤影,却流不入你的河流。
我念叨着你的芳名,一次又一次地活在你的名字里,寻求新鲜起来的记忆。可惜我的记忆,只会沉醉在幻想里,无法在现实给你抛来一个深深的吻。
缘分的天空,有风,有雨,有彩虹,和梦的飞影,还有爱的追逐。我披着雨衣无视残酷的威胁,四处打听那个躲在人群中的“秘密”。如果我的感觉没有迷路,那么你就是我要遇见的女孩。那个在梦中打扰我的你,请不要只是回眸一笑,而后一笑而过。我要揭开秘密,挽留住匆匆的路过,与你邂逅在今夜。
我知道风的速度,跟不上你消失的瞬间。下雨的黄昏,且听水吟。那个痴痴守候的男孩,不分黑白地等待潮水涨上来。你是否在浪花中浮起你的足迹,我的鱼网,早已锈迹斑斑。可是,我的痴情,和地球在日夜不知疲倦地运转。
我知道,彼此的遇见你需要正确的时间和机会。还没遇见你,我在无形的思念中练习如何爱上你。爱上你,我很快乐,又痛苦。
如果你不相信我,请你将我解剖吧。我周身都写满了爱你的语句。它们没有虚伪的血液,只有纯情,从我的心沁入你的心田。
这是不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就让我的思念住进你的心房吧。让我温暖你,让我拥抱你。距离春天不远了。看,当你感到有一双宽厚的手掌,为你打扫门外雪,你醒来会看到阳光对你微笑。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在寒风中冷冻得只残留几根发抖的骨头了。而你的名字,我揽在坚强骨头的最深处,将你紧紧地包裹。
父亲的包袱
又想起父亲的包袱,在困难绊倒我的夜晚。此刻,我渺小得似乎只留下一根草的呼吸。
父亲风中瘦弱的背影,高大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脑海,一棵树向我不断地鼓劲。
叫我如何我称量这分无私的爱,在我流放脚步到远方寻梦的路途,几句淳朴的叮咛时刻响亮在狂风吹过的耳畔,让我找不到退路躲避风雨,逃避险阻。
我看见父亲一个人在清贫的故园,独自开辟清贫的山野。那几亩薄薄的田野,谷子,麦子,菜子,全是他心头最疼爱的孩子。而我和弟弟,默默地蹲在他低矮的肩头,一路迷惘地张望,一路感动地收获。
最初的目光,是从泥土深处穿越到山外蔚蓝的天空的。父亲用汗水和泪水浸泡出来的粮食,温饱了饥饿的语句。我青黄不接的梦,被父亲一一扶起在三月的烟雨里,畅饮晨露萌芽绿叶。
这个包袱,背得多么艰难,多么酸楚。三个人的名字,三个人的命运,简单而坎坷。日渐陈旧的包袱,和父亲的白发一样苍老,刺痛了我还长不大的记忆。
寻梦年月,我从包袱里掏出那串被父亲用井水擦亮过的誓言,佩戴在颈上。那时,野菜花漫山遍野,芬芳了我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我看见父亲弯下弧形的腰,正在给每一朵花取一个灿烂的名字,给每一粒种子许一个幸福的愿望。未来的花期,是不是就是我满载而归的日期?我默默地想,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一阵风奔跑,远去。
多少年,我如何也走不出那个挂在父亲肩头的包袱的梦儿。包袱里面,只要用手去触摸,就可以摸到很温暖的感觉。尽管它很空荡,空荡得只剩下忧伤和贫苦,但它的背面分明写满了归期。
流逝的岁月,你无法淘洗掉包袱它真实的面容。它属于父亲的,属于那些奔涌的血液的。
我拎起青春的行囊,取代父亲那个老了的包袱。一个人在路上浅唱低吟,且行且远。
野菜花开放的季节,我是否能乘着故乡的彩云迢迢归来。
父亲是否还能在丛中等待,等待那最美的一朵,苏醒他多年的疼痛,和陶醉他所有咳不出来的心事。
——字于2008年12月28日晚。水语有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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