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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2个男人之间祥子媳妇

发表于-2008年12月26日 上午10:43评论-1条

他还没登机,调情求欢的短信就从千里之外发过来了,一条接一条,像刚刚在谈判桌上一样,认真商量着时间地点。两小时后,她赶到老地方——燃情时尚宾馆时,收件箱里已然爆满。 

他很忙,与她相聚的时间只能以小时计,约见地十之八九逃不出陌生的宾馆双人床,她戏谑地称之为“每周一歌”。

是的,每周一歌,偏偏上周落了空,要怪就怪她的“好朋友”来得不是时候。她好不懊恼,他失望之余却嘿嘿一笑:“来‘日’方长,好好休息,以备再战。”距上次已十日有余,她真有些想念他了,哪怕只是想靠近那温热的躯体。 

他早开好了房间,瑟缩在被窝里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的神色,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直觉告诉她,这个晚上完了。

果不其然。若在以往,他会迫不及待地剥除她身上薄薄厚厚的“蛋壳儿”,而后……此时却欲望寥寥,整个过程断断续续,如钝笔焦墨,又像初学乐器的人弹出的生涩调子,意兴阑珊处,干脆不等乐章终了便戛然画上了休止符。不很魁梧但很结实的身子倒在战场上动弹不得:“昨晚到北京连喝两局,今天又一直谈判,真是风尘仆仆,还没到家就来找你……” 

她曾经画过一条曲线——凡有肌肤之亲的男女,通常在第一个十次时激情有余,默契不足;第二个十次激情稍减,默契渐增……直到最后激情退却,只剩下近乎机械的默契。诚如这条曲线,他们正从“一十”朝“二十”过渡,本该是渐入佳境,今夜却奏出了如此不和谐的音符,许是先前期望太满,才使落差愈显巨大,要不是考虑他的情绪,她几乎要叹息出声了。 

一黑一白两个赤luo的胴体并排躺着,谁都不再发声。她百无聊赖地把玩起他浓密的胸毛,听说胸前杂草丛生的男人是天生的床上机器,除了“应酬”她,他和老婆也是每周一歌,算吗? 

钟点房还有两小时,他们得提前退场了。他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念经:“累死我了!” 

她不禁恼火,抬头撞见他一脸倦容,又生出些许不忍,把声线调适得尽可能柔和:“你要是早说,就改天好了,我能勉强你吗?聚一次不容易,彼此都在最佳状态才有意义。” 

“上周没唱成,你不是一直在想吗?”他穿衣的动作慢下来,眸子里茫然无措。女人到底是什么动物,怎么这样难伺候?冷落了她们吧,幽怨不休;拼命满足她们吧,又摆出一堆大道理。

她的郁闷又有谁能读懂呢。“敢情他把我当成了欲壑难填的色魔,卖力死撑都是为了取悦我!致命的误会,可怜的男人……” 

星光下道别,他压低嗓音,眉间泛起一丝诡秘:“今晚会不会和你老公……” 

“嘿嘿,不告诉你!”她掏钥匙开门,把手机信箱删得一干二净才爬上楼去。 

灯亮着,那个早就在她身上榨干了激情、只剩下默契的叫做老公的男人,正裹着棉被睡得烂熟。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出浑身解数唤醒他的身体,急吼吼一跃而上,雨歇风住,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他再入梦乡。 

男人的呼吸很快均匀起来,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半小时前的一幕在月光下徐徐回放,兀自定格在“色魔”一词上。几分钟前驾着脱缰的欲望之马纵情驰骋的女人,难道不是个纯粹的色魔吗? 

他又如何?此时是否正被家中女人缠绕着疲于应付?她把脸埋在身边男人的背后哑然失笑,自己都说不清在笑什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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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1]个
夜雨不朦胧-评论

好文笔。拜读了。at:2009年01月21日 上午1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