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写这样无聊的散文,只是一入冬,气温骤然下降,每日早晨送女儿上学,犀利的寒风刮脸刺指的疼痛,心里便自然地想起故乡、北方乃至现在生活城市的冬天,给自己留下的是怎样的留恋和印象。每一个冬季总在不经意中悄然的消逝,很难寻到一个清晰的脉络说明什么,只是隐约中一些模糊却似乎又是深刻的东西在引诱着我回忆,也许是窗外那晒太阳女子惬意的模样,也也许是冬日本身的味道唤起了我内心对往事的记忆,我很难说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在记忆里故乡的冬日终是寒冷的很。大多的事情已很难记的起,唯独那年我大概是七、八岁吧,屋内由于母亲早把火炉子里的木碳生红,房间里是暖意浓浓,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吃着妈妈亲自腌制的咸菜、喝着自摘自炒的茶叶,看窗外雪花飞舞,很是惬意温馨。偶尔会有邻居过来小坐,和大人们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对他们的话自然没有兴趣,我喜欢站在窗前,在玻璃上呵一口气,玻璃上顿时起了白茫茫的一层雾,然后在上面画一些自以为好看的图画和字,这层白雾画完了重新来过,乐此不疲倒也过的快乐。而窗外,飘舞得是鹅毛大雪早已把路和屋顶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我不像大人那样担心雪下得过大会影响出行不方便或是别的,我站在窗前,一直关注的是父亲种植的一盆兰花,父亲把它放在猪棚上,我记得好象刚开了花最是艳丽时,却突然来了场大雪,看它那纤细单薄的叶片,它能熬的过吗?这飘逸的雪花、傲然的兰花总成了一幅图画永远定格在我的脑里。现在想来,人长大了喜欢某些事物和颜色可能与小时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情景存在着某种关联吧。
住惯了南方生炉子取暖的人,一到北方也许不太习惯,也许更会喜欢他们暖气供应的方便。要不是偶然的机会到了太原,我还真的无法领略地处西北方向的人们怎么过冬。在我到太原时很清楚的记得是八月十五,我穿着两三件衣服时,我们南方还穿着短袖吧。也许是我怕冷吧,再过一个来月冷的我就想回家。而后,直到房子供起了暖气,才觉的好过些,但上班的商场由于暖气费过于贵,公司也不可能一人承担整个商场的费用,便也没有供上暖气,这让初到这里的我吃了些苦头。然而,太原的风大,且灰尘多,吹得脸生疼乌黑的,每天上下班是让我和红最为郁闷的,如果再不采取出措施,给这北风一吹再回到江南,还能见人?于是,俩人从头到尾给自己做了包装,从手套到鞋到围巾,一切都要厚的。这是西北给我冬日的大致印象。几个月后,我和红先后回来,而那条红色的纯羊毛围巾跟着我回来,成了我想念那段日子和红的物件。我终是怕冷,北方生活真的不适合我,也许,我再也不可能去了。
而现在住的城市,山清水秀自是不说,冬天的寒冷我觉得还是有点味道的。十几年了,天气似乎是比以前要来的暖和。就如下雪吧,去年全国雪情严重,而这个城市倒像是蜻蜓点水般飘忽而过,害的女儿一个劲地叫怎么没有雪人可堆。我也只记得是九二年刚到林校读书,遇到的那场大雪还是记忆犹新。那天的雪用鹅毛形容也不为失过,短短的一节课还没有上完,整个校园已笼罩在白皑皑的世界里。我们也曾此机会第二天上课偷懒着迟点起床,以借逃避那枯燥的专业书本知识,然后磨磨蹭蹭地去上一下,课后便一起哄的上操场上如孩童般的玩雪。虽过了这么多年,那雪、那人、那情景还有那浓浓的学生时代气息总会在每个冬天让我情不自禁地怀念和眷恋。
如果说冬天到了,春天也就快来了,说的极为哲理。而对于我来说,不喜欢冬天,理由也就是穿的过于笨重和难看,再者就是干活极不利索。但对于年来说,四季分明,各显其生命的本色,各尽展多姿婀娜的风采也不为是大自然的恩惠和造化。如果只是一个同样的版本和风景人的内心是否会产生滞腻的感觉我不可而知,但有一点我知道每一个不同的季节如同每一个不同的人在茫茫人海中与你不期邂逅,总会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而今年的冬日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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