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
1.婚礼
还能怎么解释。终结日,向南
那个圆满的很像太阳。
莫不说,一巾红缡能否永结生死
结。已经昭示了荒芜
默默站着、注视,假笑着举杯。很自然地混匿于欢喜。
为何笑?为何人们终未发觉,相互的只是孤立?
接踵而至。一遍又一遍,微笑和祝愿。
有道是,有情终成眷属。
我绝没刻意缄默,但
望着她迷离眸子,望着自己荒芜的明日
说不出话。
2.重要
假设你是自由的,那请回答为何而生活?
快乐。做自己喜爱的事。“自由”本就是上乘的生活!
假设你真自由了,等于你自私。
你只会解释自以为是的价值。宣称:
别人的与你无关,或者你与一切无关。
假设人真的高级过动物,那是否因学会了假设?
不需要回答。你走过太多预设的旅途。
你一直试图把自己变得重要。
然而,你有没有想一想,“重要”从来都是无以称量的事物。
假设你已走过,许多重要的风景。
在山岗远眺。在深谷仰望。在花季憧憬,在雨季回忆。
可你始终无法逃离。
空——你的周围,经常被误认为在上面,或者天。
天空,对于鸽子应该是自由。对于井蛙应该是幻想。
对于深海生物应该是未知。对于诗人呢?
也许是思考,也许是渴望……
但你却说,那只是段各自相知的“距离”
即使在得知你们本就重叠之后
还是希望用假设
保持对视。
你。一株丑陋枯枝,不肯放弃空里的重量。
《很淡》
从开始到现在:一种凝固方式。
一根烟。一碗水。一米光。一撮稀薄空气。
生命,平铺在浅灰色海面上
不觉得还需要什么?
包括身后那个注定沉没的彼岸。(请别以为彼岸一定与你相对)
从现在开始:专注坐着。
进入远山、枫林,在有笛声的秋夜
读一些旧诗。莫问曾经
寂寞不同于孤立,可以顺着温柔的风向,冥想。
从现在到将来:只是一步。
却必须没日没夜奋力地走,不落下脚印、不解释去向
甚至不能挪动一束消弱的目光。
为何目不斜视?或许怕倦怠感染了四周美景
所以不能欣赏,所以没停止过想象。
从将来到灭亡:终结只是另一种方式
相对开始,更难把握。
用一棵红枣树、一辈子,雕支与众不同的烟斗
终结前吸一口,大概就是香。
或者,种几株桃,守三年花,待五年果
迎着终结的春风,写下绝句,大概就是爱。
可为什么,只有“吃,睡,醒,吃,睡……”
才更像我的本质?这大概就是命。
并非缺乏准备,只是某些不能逾越的日子
劝我少安毋躁,这基本等于强迫
当我灭亡之后,一定耿耿于怀。
《很近》
这是哪儿来的风?月光下
我很象某个没有立场的自己
不想辩解,夜归灵魂
早早迷失了方向
一次线条细腻的窥视
紧挨着甜蜜希望。有触觉的梦挂满遐想。
是谁蓄意点缀了这捏造的橱窗?
是谁打开虚无的温暖,展示荒芜过往?
尽管,很难最终认定
是否因“拥有”让彼此变得冷漠
但我们时常会发现,失去的
往往总是身后那根历尽曲折的足痕。
其实,一份最初和最后的爱,仅仅相隔着
那次人世间最不经意的变迁。
在有月光的夜,风和某个没有立场的自己
非常雷同。只是,某条镌刻着“与梦同行”的夜路上
悠荡着一声线条清晰的抽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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