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静在多年的奔波中/跟随我的诗歌/又回归到心灵的园林
——题记
今夜,我不能和世界说什么。世界似乎与我无关,我已和世界失去了联系。
只有诗歌,来为我饯行。深情,或许谈不上深情,而眷恋还系在身上。
爱,总是在离别时候才出现在最痛的地方。
爱与痛,见面就分外眼红的家伙,叫我如何呵护你,珍重你,憎恨你。
我把自己安放在世界最冷漠的末路,忽然间,想起死亡这个黯淡的词语。
此刻,我不会发抖,也没有彻底绝望。
颤抖的是那些即将离开我血脉相连的种子,绝情的只是现实无法储存到哪个免费的银行。
死亡——给我安静的感觉,美妙而苦痛。这样的幻想算不算完美而凄楚?
当一个人活得太疲倦而找不到出路的时候,需要阳光,拥抱他冰冷的身体。
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就能挽留住生命的尊严呼吸自然的空气。
此情此景,我的语言和我一样保持沉默。沉默在黑色中,没有人看得到,也不需要谁来关注,这一场命运,不过是一阵风和一场雨,平淡而无奇。
我只是聆听到一种声音,来自内心深处。那不是花开的声音,那不是雪落的声音。
它是眼泪和感情糅合而成的介质,轻轻地,暖暖地传送到我的耳畔,浸透了我的整个身心。
我将自己包裹,包裹成刀枪不入的固体。液体和固体,只是一个沸点的界限。正如坚强与脆弱,只是一个姿势的距离。
不能微笑,就开始痛哭吧。我的权利完全交给我的生命。做一次主吧,真正地去占有自己不能堕落,也不能升腾的欲望。
安静的叶子,没有风吹的话,它始终是一片安静的叶子。静静地看着世界,看世界如何将你和我嫁接到春天的枝头。
安静的道路,没有人行的话,它始终是一条安静的道路。静静地等待梦想,等梦想如何爬满它的额头,和额头下面宽敞的胸膛。
心灵,静了又静。静得连岁月也开始妒忌。它撕心裂肺地说,你不要模仿我,也不要打扰我。
无法忍耐的内心平静,就这样携着长长短短的语句在路上疯疯癫癫。疯子的口号如雷贯耳。
沉沉的心,沉沉的梦,只有目光高高地远眺,眺望风景,眺望高度。
那个归期,和未来的幸福是不是一家人?当初为何内心和内心争吵,然后气愤地出家游走,历经了尘埃和寄生在尘埃里的忧伤与彷徨,最后,怀抱一掬恩情归来那个荒凉安宁的老地方。
青春不再年轻,看草叶疯长,和茂盛的发须一样掩埋了不堪目睹的憔悴和狼狈。
家园在一声呼唤中,泪盈满袖,只有眼泪,才能清澈地表现一个人内心世界。
长大的安静,来自熟悉的温暖,和温暖里那份不变的缄默。
缄默的石头,被冷漠在时光的门外,它忧郁的目光似乎要穿越那扇门,选择逃窜或者选择流浪,这只不过是人生自我旅行的表现形式。
我的张狂,无法张狂成贫血大嘴,饥肠辘辘地吞噬爱情,吞噬金钱。我的安静来自故乡的大地,回归大地深处,那里有我流失不掉的根,茁壮我蓬勃的绿藤。
藤上挂满了安静的心语——一棵根,两片叶,三朵花。一种归宿,两地相望,三门境界。
——字于2008年12月20日晚。水。
-全文完-
▷ 进入水过河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