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是偶然的巧合。在网上,一次习惯的点击把我的心深深揪痛了。我点到一面普通而又伟大的相片,一幅画。画面上嵌着三种人,分别扮演三种角色。本来就是生活中,窄街陋巷一隅一瞬的定格。此刻,却似在读一部伟大的著作。
画中那个老头盘坐在墙边,在他正前面是一个白色的碗,碗面被岁月描上了淡黑色,且有些许磨损,兴许是老人垃圾堆里捡来的,不成想却成了粮仓。紧闭的双眼告诉我他是个瞎子,灰白的头发告诉我他已是接近尾声的戏曲,快谢幕了。碗的正前面是位老妇,年龄与老头相仿,拄着拐棍,且拿着与老头类似的碗,另一只手拈着一枚硬币。老妇弯着腰,正欲把硬币投入老头面前的碗里,她双眼深含同情,似乎正看着自己受难的孩子。应该是同命相怜的驱使,善良在此刻开花。图片没有下文,我想,当硬币落入碗里的那一刻,老头会听到那声清脆的击响,然后深深地低头,向老妇表示感。遗憾的是,老头不能睁开双眼,看看这不一般的天使。假如给老头片刻光明,我想他会选择沉默,沉默是感激,是激动。尽管对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些对老头是那么稀罕,可此刻,这些却是沾满苍蝇的污秽。他的眼里只有老妇,他要把她装入眼睛,沉入心河,给自己留下光明里的记忆。可惜了,图片没有下文,老人没有光明。只留给像我这样的人一声长叹。
再往图片右边看,两三个年轻人贴着墙,脸颊仿佛挂着花,乐的开怀,这是怎样的一种笑呢?又是什么给他们笑的勇气了呢?旁人一定很难猜。这幅画有这三人的陪衬,它的寓意已不是一个“善”可以表达得了。不能说他们灵魂肮脏,却可以说他们所作太不得体了。假设,有一天,年轻人变成老头这样,当然不一定做乞丐,不一定做瞎子,生活接近山穷水尽还是可能的吧!被人打劫还是可能的吧!年轻人向人求助时会有羞愧吗?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记得相片上的他们吗?
的确,金钱至上的风气腐蚀了一大堆人,大家的关系变得物质化了,大家心里的天使藏的更深了。乞丐的生活圈子小、简陋,因而逃脱了腐蚀。真庆幸还能看到如此感人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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