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还是故乡
香火袅袅 袅袅地从庙堂里升腾出来
家园还是家园
紫燕萦绕 萦绕在那低矮的屋梁边缘
那个柴门清贫 清贫得不改往昔的沧桑
沧桑依然深锁着三代人的故事
三代人配带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早已锈迹斑斑 锈化了风和雨还有胃肠里的酸甜
门里居住着老去的时间和老去的人们
孩子趴在尼龙袋上面掏出粗糙的粮食
去皮过滤淘洗煮沸成生活的滋味
淡淡 甜甜 酸酸
酸酸 苦苦
咸咸
昨天的命运交给了谁来打理
那些风过 雨过 山洪也过的田野
渐渐地 渐渐地湮没了日月洒落的光影
丰盈的河流跟着搁浅的船陪伴父亲夜间浅浅喘息
而懂得缄默的禾锄 披上晨光出发携着霞光归来
一路的疲累和着月光铺满静静的乡道
山村的夜悄悄的只有蛐蛐
日复一日地重演绎着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家的脊背最先被历经抗战时代的爷爷驮起
淳朴的爷爷嫁接过三月田野的希冀
让父亲在田野里学习跟着季节撒种子
而我就是他在二十四时节里诞生出来的
那棵营养不良的黄豆
争气的豆豆破土而出在月光下温习功课
土泡大的文字攀过爷爷脊梁沿着父亲目光
到远方寻找一个鸟归宿的地方
多少年 一条路走不到终点又回到了柴门口
老去的爷爷啊 你的茧厚实我风雨飘摇中的信念
贫农的父亲啊 你的目光穿过了我安放在内心的起跑线
将鞭策的爱移植在我阳光与泪水交接的地带
我眺望远方的天空挑起青春和梦想的重量
顺着南方淋漓的雨水和汗水
我要和狂风擦肩而过
漫过那条梦中的河流
——字于2008年12月18日凌晨。水语有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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