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脊梁莫做人”,这是电视剧《苍天在上》主题曲的一句歌词。这句话看似通俗直白,但寓意深邃悠远,细细咀嚼,让人为之心灵震颤。
的确,人是不能没有脊梁的。因为,最简单的人体构造常识告诉我们,脊梁,是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中轴骨胳,对我们的躯干、内脏起着十分重要的支持和保护作用,也是人类区别于软体动物的显著特征之一。它一旦受到损伤,或为病魔侵蚀,轻则使人难以直立,重则致人瘫痪甚至死亡。人体内若是没有了它,其情形难以设想。
然而,一个人是否仅仅具备了肉体的脊梁,就可称得上一个完全意义的人呢?回答显然是否定的。对每个人来说,还应该具有另外一种“脊梁”,那就是道德的“脊梁”和人格的“脊梁”。这种特殊的“脊梁”,表现为坚定的信仰、执著的追求、高尚的情操、博大的胸怀和刚正的气节,具有“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的巨大威力,它与肉体的脊梁一样,对人至关重要。从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比生命还值得珍视。穿越时空的隧道,我们可以看到汩罗江畔赋“上下求索”的歌者,腰佩的美玉在风中丁零作响,看到伶仃洋里“留取丹心照汗清”的虏人,眼前写就的诗稿墨香如兰;看到在演讲台上拍案而起,宁可倒下也不愿屈服的讲演者,正气凛然;看到宁守一池荷塘月色也不肯接受“嗟来之食”的长衣学者,其举浩然,看到一个民族在漫长的沉积中所积聚起来的精神力量喷薄而出。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生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止,精神却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延伸。一部立体、鲜活的中共党史,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无论是在弥漫着腥风血雨的战争年代,还是在沸腾着建设春潮的和平时期,许许多多的优秀共[chan*]党人无不具有这种特殊的“脊梁”。唯其如此,夏明翰才能横眉冷对刽子手的屠刀,从容高吟出“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一个,自有后来人”的千古绝唱;董存瑞才能昂首挺立于敌堡之下,手托炸药包发出“为了新中国,前进——”的呐喊;雷锋才能用平凡而伟大的一生,谱写出“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的壮丽篇章;孔繁森才能怀揣一腔激情,以“冰山愈冷情愈热,耿耿忠心照雪山”的情怀,树起一座光彩照人的丰碑;焦裕禄、王进喜、徐洪刚、李润五、李国安……才能创造出感天地、泣鬼神、动人寰的辉煌业绩和英雄壮举,这些英雄虽死犹生,浩气永垂;他们无愧共[chan*]党人的光荣称号,是筋骨铁打钢铸、脊梁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
与具有特殊“脊梁”的优秀代产党人相比,一些人则是另外一种样子;他们头上虽然拥有或曾经拥有共[chan*]党员这一夺目的光环,但其“脊梁”却弱不禁风,难以抵御种种病毒的侵蚀与攻袭,面对着风云变幻和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他们的“脊梁”或变软萎缩、或脱节断裂,有的则干脆拱手出卖了“脊梁”,沦为党的叛逆、国家的蛀虫和人民的罪人。战争岁月那些屈膝于刽子手脚下的叛徒自不必说,仅以现实生活中的反面典型为举,就足以令人触目惊心——建国初期的刘青山、张子善,改革开放以来的胡长青、王宝森、田风山、李真以及所有已被挖出或尚未挖出的大小腐败分子,他们哪一个不是因为“脊梁”发生了病变,或彻底丧失了“脊梁”,而坠入自绝于党和人民的深渊?在人民群众心目中,他们死者死有余辜,遗臭不除;生者千夫所指,虽生犹死,哪一个还称得上完全意义上的“人”?
毛主[xi]曾经说过,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这种“精神”就是每个共[chan*]党员和领导干部所赖以安身立命的“脊梁”。挺直了这种脊梁,才能持守心中的信仰,坚守生命的希冀,才能不被外物所蛊惑,不被功利所吸引,才能以傲然不屈的英雄本色搏击沧海,以安稳托举生命的飞扬,让人生张扬活力,跃动激情。
行文至此,我们不禁要问,作为一个人,怎样才能挺起精神的“脊梁”?孟子曾有言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所谓“善养”,即善于自我培养之意。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要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保持本色而不变,在商潮滚滚的社会里不为物欲声色所困扰,就必须“善养”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培养情系人民,心忧天下的博大胸怀,培养公而忘私,甘于奉献的高尚情操,培养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刚正气节,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挺直坚强的“脊梁”,昂首立于天地之间,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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