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安静里,裹在轻柔温暖的棉被里,听家人起床做饭的窸窣声,仿佛有温暖的空气在屋子里蔓延,直抵心底。微张开眼,看明快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我的被子上,有一种奢侈的舒坦感,让我忘却身处红尘。夸张地伸个懒腰,穿衣起床。喝下白果蜂蜜水,甜蜜也顺着喉咙达我四肢百骸。
吃完早饭,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亮,碧空如洗,那个修车厂在这样的周末居然也是安静的。这样的时候,也许该坐在摇椅上翻开一本书,想想许多年前的旧事,那些失望、忧伤,那些快乐、飞翔,细想,一切都是曾经,都是故事,再去想也不过是徒劳一场。于是打开窗,冷风扑面而来,倒是一个洗涮晾晒的好日子,于是去翻检衣服,一桶一桶地洗着。
去楼下的超市,买来一周要吃的鱼、肉、骨头,便开始准备午餐,这一餐是这一周最重要的一餐,因为有时间去慢慢熬制。看浓香的汤气漫上玻璃,想起小时候过年,妈妈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不禁感觉到充实的满足。生活,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发展着却又不是简单的重复。
居家,不是呆在家里,会去探望年迈的双亲,陪老爸玩一会儿扑克牌,跟老妈唠唠家常。说起幼小时的我总是不会穿背带棉裤那种狼狈模样,说起现在的金融危机老爸想要去买“金镏子”给我们每个人收藏,说起老爸要过生日,说新年要来了……说起的都是家常,却又透着点点滴滴的温馨和平俗的馨香。
看看时间尚早,又跑去公园,不为看什么风景,只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培养一下脚力,却发现秋天在修的公园,依旧在修着,想起上周去的那个公园也是在维修什么,也许这个游人少的季节正是公园休整的良机吧。我喜欢逛公园,喜欢在甬道山路间游荡,芬芳的空气,和暖的阳光,也烈烈也温情的风。常会看见跳舞、游戏、论道的人群,比如今天就看见一群人在吹拉弹唱中高歌,那份释放的快感让走过旁边的我,都会不自觉地会心微笑。
晚上,如常走在护城河边,慢悠悠地闲逛。那块月亮据说是最圆最大,不知是有记录以来,或者只是今年,但遇见总要看看,便一会儿一抬头,只为看看月亮在树缝间高楼间不同的模样。有时又会去水里寻找,看看哪个角度可以看见最好的月亮。其实,我看不出哪里大,哪里圆,倒是看出月亮清冷的寂寞,带着居高临下的孤单。倒是,看看周围那些散步的人们,看看花园里那些跳舞的老者,才有一种平实的人间烟火气儿掠过心头,心情也会因此变得安宁。
有风而且风不大的夜晚,总会有些人放飞各式各样的风筝,那些风筝挂着各种颜色的彩灯,飞得老高老高,像是要越过千山去,像是要放纵属于风筝的自由。有的时候需得刻意去寻找,才能分清到底那一枚是星星哪一颗是风筝的眼睛。有的时候,会驻足在放风筝的老人身旁,暗暗地希望他能松开手,转念,如若老人真的松开了手,风筝是不是便没有了依靠,也便没有了纵情的渴望。就像我,总是渴望居家生活的宁静安详,却又放不下工作着的充实繁忙,如若真的放下工作是不是对居家生活的体味就变了心肠。
曾经总是会想,要不就这样回到家中吧,过我安稳的居家生活,仔细翻检这一天,才发现,没有了牵绊的风筝,也就没有了高飞的梦想。生活其实就是平常模样,也许带着淡淡的缺憾,偶尔还有浅浅的忧伤。生活也只能是平常模样,所谓精彩不过是别人的风景,所谓平淡也是自己偶然的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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