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青春祭金蝉

发表于-2008年12月08日 上午10:12评论-1条

那一年,虫刚上高一,还是一个乳毛未脱、年仅十六的毛头小子,竟对情、对男女之事有走火入魔式地探索和研究。那时,虫的整个心事不在学校里、课本上,全在男欢女爱的情事上。他每天放学钻录像厅看黄色电影(那时还没有vcd、dvd之类),课间还去地摊买黄书,他知道男人s*精后,男人达到了高[chao],而女人呢?女人的高[chao]才刚刚开始。老道的男人此时会用手摸、口交,扶持女人一路直至高[chao]。让女人得到性福。虫知道的真多,知道了就讲,讲給我们同样大小的毛头小子们听。他讲小了,我们听了不过隐,讲多了我们就送他一外号:虫,那上面的虫。他倒很乐意,于是,虫就成了他的别名。

虫,似乎不满于理论的探索,开始着手于理论结合实际上的研究。曲丽丽,当时公社曲书记的女儿,在班里是班花,在学校是校花,身条脸蛋绝对美人儿。在学校,虫的目光停留在课本上的时间,绝没有呆滞在曲丽丽的脸上、身上时间更长。曲丽丽的一个后背,一个不经意的肢体动作,也足够虫呆呆地妄想上半天的。虫常被搞笑的同学用铅笔头、橡皮提醒。为了掩人耳目,虫常用掌托额,眼睛却躲在掌后偷偷地向曲丽丽瞟;再就是哈趴在课桌上,从自己的胳膊缝下悄悄地向曲丽丽瞅。在男女同学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虫偷窥的姿式和眼神,成了我们那时的经典动作,也是我们课余饭后埋肽虫的绝好笑谈。虫不以为然。虫说,食色性也,孔老二说的。虫说,他多么想变成一只小虱子,在曲丽丽的身上的角角落落美美地跑上一回,如果运气好不被捏死再能咬上她一口,那他肯定幸福得要死!

有那么一段时间,虫张口闭口必谈少妇,说少妇比少女更有风韵。少妇是只成熟的果子,少女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青涩气。如果虫仅是谈谈说说也没什么,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虫千不该万不该把理论运用到了行动中去——

我们村有一位少妇,叫什么名,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圆脸、矮胖、白皮肤、双眼皮,总眯着眼睛,象隔了一层雾看人,給人一种约隐约现的美感。虫早就对此少妇的美,翘过大母指,打过十个以上的加号。虫说,女为悦者容,男为性而穷。女人打扮漂亮了,其实就是一种语言,打扮得越细致,越漂亮,这种语言就越明显,越强烈,这语言就是:快上我吧!快上我吧!

虫还说,世界就剩一女人,看她打扮不打扮?打扮了又有谁看?!

不久,虫出事了,与那少妇。据说,虫去楼少妇的腰,想摸少妇的ru*房。虫没得逞,少妇反把虫逮住,把虫的脸撕成了碎片。几天后,我看虫的脸仍有一道道、一沟沟很深的指甲挠过的伤痕,有的地方连皮带肉都被尖利的指甲挠走,结了一块快紫色的痂。现在想来:这个少妇也真够狠的,虫当时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不知少妇是怎么想的,或许想在家人老公那里表示贞节?还是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招示着自己的漂亮?这还不算完,少妇仍不依不饶,虫的五十多岁爹娘给少妇下跪了,泪水流了有一水桶;虫的七十多岁爷奶顶着满头花发也給少妇下跪了,泪水流了足有一水梢——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么……

而今,已近不惑之年的虫,与我再聊起这件事来时,虫说,他的心很疼很疼,疼得不是当初的那张被撕破的脸。虫当时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感觉不了多少疼,虫吓傻了,虫吃惊于少妇竟有母豹一般敏捷的身手,蛇蝎一样毒辣的心肠,在虫豪无反抗之下,猛撕虫的脸,虫只本能地紧闭上自己的眼睛,不至于被少妇尖利而疯狂的指甲给抓瞎……

现在,让虫最心疼、不安,是虫的爹娘、爷奶,已过世的四位老人,虫没有給他们挣来风光和体面,却給他们一生都不曾有过的屈辱和哀惋……

我真混哪!

虫说。

虫的眼里有泪溢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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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罗军琳
☆ 编辑点评 ☆
罗军琳点评:

这或许就叫做以恶制恶吧。虽然少妇对待一个孩子有点过份,但是没有猛药哪能攻心呀。
文字基础不错!适合写小说呀。

文章评论共[1]个
金蝉-评论

感谢老师抬爱,谢谢!at:2008年12月08日 中午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