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下旬,大学时光只剩下最后一点尾巴。若不是毕业论文答辩,他们这一班很难凑到一块了。他们这一班里,有个男生叫徐一,有个女生叫木木。
∮徐一和木木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也不是恋人关系,用木木的话说他们是好哥们。在往昔的岁月里徐一曾刻骨铭心的喜欢过木木,遗憾的是木木对徐一没有喜欢的感觉。木木告诉徐一她有喜欢的人了,他们还是能够做好朋友的。这种好朋友的关系到了最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木木喜欢的那个男生有了女朋友,木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伤感,回头一想,她觉得错过徐一才是一种遗憾。她想到了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那句台词,她却不能把那句台词在心里默念出来。此时的徐一在老家找到了一份工作,即便他的心里还是对木木难以释怀,但是这种不可抗拒的分离还是消除了他不少的感伤。他这一次见木木是带着回忆般的情绪基调的。这个在大一大二写过诗的文学青年在大四之初曾对木木说过这么一句话:美好的东西都存在于回忆。
徐一站在学院门口,他等木木答辩出来。木木满脸的微笑宣布她忙碌了几个月的工作圆满的完成了。他们吃过饭,坐在了竹林的阴凉里,他们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聊天了。徐一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木木离开日期在后天。
最后分别的时刻很多东西都释然了,释然后有一种快乐的留恋。徐一看着下午2点种安静的校园,他沉浸到“一晃四年”的思索里。他在想刚踏进大学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木木。木木总想说点什么,她问:“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徐一这时候回过神来,他看着木木,看着她成熟与青涩相间的脸庞,他有一种担忧,因为茫茫未来世事难料。
徐一很快就想到了一件往事,他很快就说:“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木木说好。徐一说:“有一个2008年毕业的大学生,到到了2008年12月份的时候,她的肚子大得很明显了,里面有个孩子已经6个月大了。她因为越来越大的肚子辞掉了工作,搬到一个朋友家里待产。孩子的爸爸是个干部,有自己的家室,对这个23岁的女孩充满了愤怒,因为在她刚发现怀孕的时候,他便要求她去打掉孩子。但这个23岁的女孩想留住这个孩子,因为她想留住他们的爱情。现在是2009年的6月20号,那个女生的孩子得两个月大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故事。我不明白一个读了大学的女生为什么还如此的疯狂。”徐一看着木木,木木正在思考,她很惊讶徐一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她对这个女生的行为一时还难以评价。
2008年的冬天,这个在木木个性签名上被定义为“最后一个冬天”的冬天。这时候的徐一正千方百计的找工作。他也会偶尔想起木木来,对于这份感情,就像还未出现的工作给他的感觉一样:遥遥无期,而又茫然无措。12月上旬,全国有26个省市遭遇了寒流,山东的烟台更是遭遇了暴雪。12月7号晚7点,刚吃完饭回来的徐一在网上碰见了网名为“什么都不想”的女孩。
什么都不想还是在强调她已经怀孕了,而徐一还是在认为这是在逗他。最后什么“都不想”站了起来,她的像葫芦一样的肚子出现在视频里。徐一知道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有骗他,他也猛然觉得这个女孩太疯狂了,是一个特例。尽管女孩说她是因为喜欢“007”才留住这个孩子的,徐一还是难以理解这个女孩的行为,并且有些鄙视那个被女孩称为007的男人。徐一在这件事上感慨生活的戏剧性和荒诞,这也使他的心更加苍白。他开始担心他喜欢的女孩木木,木木是不是也会做出这种疯狂的行为。徐一的这种担忧使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那天晚上的聊天很快就结束了。什么都不想对着镜头掉了眼泪,她还对徐一说“你是和我交流比较多的一个。”怀孕6个月的她越来越慌乱,她的这种慌乱又无人诉说。
什么都不想叫盛岩,现在住在朋友家里。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儿,而知道盛岩现在状况的007王岐简直处在疯狂的边缘。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就又要有了孩子。当这个孩子出生后,他面对的问题数都数不过来。他认为这个叫盛岩的23岁的女人是疯了,他不认为盛岩是爱他,而是在报复他。
盛岩是在大三下学期认识的王岐。他们偶然聊天,第一聊天后王岐便让盛岩来找他。盛岩第二天便去了,见到了比自己大8岁的王岐也没什么感觉。见面聊了一会儿便去吃饭,吃完饭又去聊天。最后王岐把盛岩送到返回的大巴车上。后来就是经常见面,盛岩还去了漠河旅游。再后来盛岩发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家室,但她还是爱他。当盛岩在2008年的7月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就想把这个孩子留住,并把他养大。
盛岩是有机会打掉孩子的,她和她的老同学去了医院。但是最后那一刻她却放弃了,不管老同学如何给她讲道理,她却无动于衷。最后老同学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道路,你自己选的你就要去走。到时候后悔了,也没有办法。”她的这位老同学想到了一部电影《站台》,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在手术室前徘徊,最后进去前抽了男主角一巴掌,并骂道:“我x你妈。”这个老同学想到欺负盛岩的男人真不是东西。但是如果盛岩打掉孩子也就没事了,但是盛岩却要留下这个孩子。
木木说:“这个女生应该是有神经病,太不正常了。”徐一说:“这个女生是一个特例。我就不信她是真的爱那个男的。她和一个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结婚更好,而她却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她这一辈子基本上也就毁了。”
木木说:“她读了四年大学,什么都没有学到,真是悲哀。我觉得她是那种生活在幻想中的人,没有认识到生活的真相。也许她是悲伤的故事看多了,感到这个样子是正常的。所以当她自己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走的就是最傻的那条路。”
徐一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反抗生活的冲动。但最终都回迎来失败的结局。因为人生只能走一次,不允许有重大失误,没有机会来第二次的。人对待生活不要太幻想,为一份爱情苦等几十年是没有必要的。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但生活中别做特殊者,但你可以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木木是同意徐一的想法的。他们对视,似乎要说什么话,但是却说不出来。木木在是喜欢徐一的,但是徐一马上要去另外一个城市上。他们两个人,当一个喜欢另一个时,另一个却没有感觉,当两个都有了感觉时,却又要分别,这只能说是没有缘分。
生活就像瓜熟蒂落,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都会有一个结果。
2008年12月6号手稿
2008年12月7日 二稿,电子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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