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岁的阿亮跑了两天一夜的长途回到家,一身的疲惫。手上、衣裤上沾满的油污,这么多年来,他总盼着妻子阿秀能在这个时刻迎出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一句问候,可是……
唉,阿亮摇摇头轻叹一声走进厨房。餐桌上杯盘狼藉,灶台被水渍和油渍糊满,这阿亮气不打一处来,禁不住暗骂:“这贼婆娘,不知又哪里鬼混去了!”边骂边把脏碗摔得山响。他无奈地到临近的餐馆随便填饱肚子,丢下五十元:“多点少点下次再说。”回到家里身子往沙发上一撂,片刻便呼噜起来。
一阵钥匙响,迷迷糊糊中听出是女儿圆圆回来了:“爸,今晚吃啥呀,我妈呢?”
阿亮闭着眼睛混嚷:“你问我,我问谁?吃啥就去买去,你妈死了!”
女儿嘟嘟囔囔地说:“你们怎么老这样,我都没脸见人了,真是的。”
阿亮霍地起身,掏出十元钱塞过去说:“去吧,快去买些吃的,吃了好写作业。”
夜深了,圆圆已经睡着了。
一阵脂粉浓香飘过,满身珠光宝气的阿秀回来了,她嘴里哼着“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把鳄鱼小包往衣架上一勾,意犹未尽地晃着舞步,在客厅里转吧转吧地,活像马戏团里的机械猫。
阿亮怒气冲冲地扬起了巴掌,却停在了半空,“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打呀,你打呀,不打你是孬种!”
阿亮早就听闻她在外面不检点,想到这些阿亮气的浑身发抖,恨得牙根痒。
这阿秀当初嫁给阿亮,是冲他的钞票而来的,私底下早就红杏出了墙。阿亮也明白,碍着有女儿圆圆,他强忍了好些年。尽管这个家庭早已名存实亡,到了崩溃的边缘。
阿秀见阿亮没怎么着她,打了个响指,挑衅地说:“不打?那好,老娘该睡了,明晚还接着跳舞去。”说罢钻进卫生间,锁上门稀里哗啦一阵,扭着丰臀钻进了花被窝。
这些年,她都要女儿和自己睡,只要阿亮打那个主意,她就弄醒女儿。据说这一妙招是从干姊妹们那儿学来的,百试不爽。
阿秀经常泡舞厅,并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年龄比她小好几岁的医生---康伟。
那是六月的一个星期天,阿秀吃罢晚饭,在梳妆台前煞费苦心地涂唇画眉一阵,然后换上套裙想要出门。女儿说:“爸出车了,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阿秀也不落忍,她搂过女儿犹豫了片刻,她说:“妈事先和你王敏阿姨约好了的。你要怕就到郭叔叔家找小丽一起写作业,妈一会就回来”
流光异彩的歌舞厅,成双的红男绿女在舞池中影影绰绰,不停地扭动。阿秀和王敏二人坐在靠椅上喝可乐。
不一会儿王敏就被一男士邀请去了。阿秀很不自在,她不服地自言自语:“哼,不就比我年轻几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今儿就守在这儿,就不信没人来请!”
“这位女士,能请你跳一曲吗?”
这不,还真有人来约她了。细打量,来人三十岁左右,油头粉面,看相不错,仅仅不足的是个头有点矮。阿秀还是心里一震,顿时长了精神。她由此产生了飘飘然的感觉,既然人家看得起她,说明她还是有魅力的啊。虽说她已三十八岁了,充其量不过是风韵残存的半老徐娘罢了,可阿秀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还撩人着呢。她扭捏羞答地起身,将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双双步入舞池。
有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二人一拍即和,相见恨晚。
“敢问姐姐芳名?在何处供职?”就听这称呼吧,不一样着呢。阿秀笑在眉梢喜在心头。她捏着嗓音答道:“俺姓张名阿秀,在百货大楼办公。”这话说的多得体,其实,也就一站柜台的。
“你的先生在哪儿发财啊?”康伟彬彬有礼地问。
一提到阿亮,阿秀便没好气,她毫无掩饰地诉说起自己的家庭史。康伟仿佛看到一只猎物已钻入在他的网中,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笑。
“本人姓康名伟,在县医院工作,外科主治医师。”
阿秀喜出望外,用羡慕的眼光多情地望着对方,秋波连连,身体更加向他靠拢。
康伟没有谎报自己的职业和职称,年轻轻的就晋升了高职,就他这两个条件,足够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了。果然,她的确对他羡慕不已,刮目相看。
康伟经常出入舞厅,阿秀和王敏这两个女人早已在他的视线之中了。之所以不去追求王敏,一是因为他察觉阿秀更爱慕虚荣,容易上钩。二则阿秀爱打扮,皮肤白,俗话说一白遮九丑嘛,更重要的是阿秀比王敏丰满,虽说偏胖,但匀称。相比之下,阿秀更适合他的需要。
二人走进包间,吃水果,喝咖啡,谈得十分投机。
康伟说:“认识你非常高兴。”
阿秀娇羞着说:“我也是。”
“能经常邀请你来玩吗?”
“好啊。”阿秀的回答极为爽快。
康伟尽量克制自己,他始终相信这句话:欲速则不达。
康伟有家室,事业顺利,正在竞争副院长一职。所以尽管他心生色意,暂时不敢把事做过头。老谋深算、谙熟官场的他深深知道,要办成一件事,一要有本事,二要找机会,还得有耐心。
他把手放在阿秀的膝盖上,阿秀没吱声;进而又摸至大腿根部,此时,阿秀心里很紧张,便轻轻按住他的手:“改日吧,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再说这儿也不合适。我走了,改日见。”
康伟送她出门,殷勤地招来的士送走了她。
康伟回到家,妻子白雪亲昵体贴地问:“为病人做手术吗?”
“嗯!”康伟习以为常地答道。
“那一定累了,我为你放洗澡水去。”
康伟泡在浴池里,心里爽快极了,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幕精彩的镜头。白雪是位中学教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按理说,这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可妻子扁平的身体难以满足他的狂欲,于是,他选择了拈花惹草的方式,每每得手使得他更加地放纵起来。
白雪坐在浴池沿上轻轻揉搓丈夫的背脊,康伟闭上双眼,还陶醉在与阿秀卿卿我我的回忆之中。
“想啥呢?”白雪轻声问道。
“当然想你呀!”康伟说谎从来不脸红。
席梦思床上,康伟仔细端详着妻子白雪,暗暗臆想着阿秀那浑圆丰满的身体。
“我累了,好了……”白雪有些羞涩。
“不行,你怎么总是这样。”康伟有些不满。
灵魂分离的康伟把白雪当做阿秀,不断用力,很快就呼呼喘着粗气趴下不动。
白雪是临近出了名的贤妻良母,待人宽厚,所以她对丈夫的变化没太在意。康伟则吸着烟,还在回忆另一个她。
这天晚上阿秀做了很多梦,醒来时,连她自己也觉得荒诞离奇。
康伟和阿秀开始厮混。已经好几个月了,白雪一直蒙在鼓里。
阿亮常出差,阿秀在她和阿亮一起缠绵过的床上和康伟厮混。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再坚实的墙也会有漏风的时候。
阿亮的朋友暗示他:“阿亮啊,别只顾挣钱,家里来了客人可别让阿秀嫂子一人接待哟!”言者有意,闻者也有心,阿亮怒不可遏,决定捉奸。
这天,他悄悄与人换了班,然后,躲在与自家隔街相对的酒馆处,边喝边侦察“敌情”。
看到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他家的门。
阿亮跑步过街,快速开门,门锁被扭上保险,不得入内,他便从邻居家的阳台上翻入屋内。
这男人见了阿秀,如馋猫见了荤腥,片刻,二人便撕抱成一团……
奸夫y*妇狼狈不堪。阿亮揪住康伟,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手脚瘫软了还不肯放过。阿秀上前劝阻,被扇了两耳光,但她仍不罢休,使出浑身解数,扯着阿亮的胳膊说:“阿亮,夫妻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他吧!今后我天天陪你,啊?”
阿亮被人扣上了一顶绿帽子,成了乌龟王八蛋,憋气哪那么容易就消掉?她还有脸替这王八羔子求情!气得他给了阿秀一脚,把个阿秀踢出一丈多远。
邻居们怕出人命,才七嘴八舌来劝阻。阿亮当众人面说:“大家都看清这对狗男女了,你们是最好的见证人。我暂且放了这个淫贼,但我把话撂在这儿了,老子什么时候想揍他,就像打狗一样揍个痛快。”
……
康伟带着伤没敢回家,钻进的士里回到了医院。同事问他的伤,他说是遇到了抢劫的,并叮嘱大家千万别告诉白雪,说是她胆小,知道后会伤心的,他还打电话告诉白雪,说自己去出差了。
阿秀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超不自在,想发作,但理太亏。如果此事发生在别处,她会翻脸不认人,转身不认账。可现在不行了,整楼邻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好恨,她下决心要打听到是谁告的密,然后找个茬儿拍着屁股骂他个狗血喷头。结婚十四年来,阿亮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她稍不如意,骂起阿亮来像骂孙子似的,从不留情。而阿亮连还击一下的胆量也没有,只好阿q似地自我安慰。现下可好了,江山改了,乾坤倒转了!
阿亮余怒未息,打开酒瓶咕咚咕咚直灌。阿秀心中有数,去卫生间冲洗一阵,穿睡衣出来便去拉阿亮的手,故作亲昵地说:“还生气呀?来,抱抱我,快,摸呀。”
“去去去,别惹老子揍你!”阿亮握拳怒视着阿秀。
“装什么正经,平日想挨我还挨不上呢!真的熬得住?”边说边拉阿亮的手摸自己的双乳,撇着眉眼观察他的神态变化,心想:老娘就不信天下会有不吃荤的猫!
阿秀如此这般,阿亮哪里还耐得住?完全不顾刚才的奇耻大辱,猛地起身,瞬间把自己剥得净光,扛起阿秀便往床上扔,两个肉团儿在床上展开激烈的搏斗,斗得死去活来……
阿秀和康伟的丑事,一下子成了邻居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瞧着吧,这两口子非离婚不可!”
“阿秀真不是人,随时都像一只发情的母狗!”
“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谁还管这闲事?”
“唉,全乱套了!”
“大人快活了,却苦了孩子。你看圆圆这孩子都哭成啥样子了。”
“现在呀,离婚就像换一道菜,见多了。”
“又一个家庭要消失了!唉……”
……
有人在期待看热闹,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在谴责,有人在惋惜……
康伟三天没回家了,白雪觉得蹊跷。许多疑点在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外科主治医师,一般不易获准出差的,难道……白雪越想越觉得蹊跷,决定去医院问个究竟。
来到医院,他的同事们或含糊其辞,或借口避开,或推说不知,或支支吾吾。白雪煞费一番苦心,终于打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她呆了,顿时,如五雷轰顶!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而事实上,丑早就扬出去了。
白雪伤透了心,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从前,她相信丈夫就像相信自己一样;现在,她才悟出了人心难测的道理。她望着丧家犬一般跪地的康伟,什么都想说,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雪,你就忍心我跪在这儿吗?我周身都疼着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哇!”康伟带着哭腔拼命往外挤着眼泪,像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
白雪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雪,别哭了,好不好?我看你哭,心里更难受。雪,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白雪坚持要离婚。她义正辞严地说:“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我的尊严对我尤其重要。我认清了你这个伪君子,我不要这个已被蹂躏了的爱情!”
尽管康伟使出浑身解数,白雪依然毫不动心。康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机关算尽,作茧自缚。转念又在心里骂道:“别以为我舍不得你这副排骨,等我拿到副院长这顶乌纱,恐怕跪在这儿的就是你了。哼!”
空气太沉闷了,康伟起身去转动百页窗,突然看到那张放大了的“全家福”。他眼珠骨碌碌一转,终于有了主意,他断定此举一出,必定立竿见影,他有这个把握。
他故作动情地说:“雪,我依你了,谁让我中了那个坏女人的计呢?这些年来,你为我操尽了心,而我却没为你和儿子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也为了让你新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儿子就交给我吧。我一定……”
“不,儿子归我。”白雪象触电似地跳起,仿佛儿子已经被他带走了似的。她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坚毅,绝不相让。
康伟心里暗喜:“果然奏效。”他从墙上取下“全家福”贴在脸上,做出特别伤心的模样,继而又伤感地哭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啊,眼看就要各奔东西了,唉!我说雪,你舍得离开我,难道舍得离开我们的儿子吗?他可是咱俩的命根子啊!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我们欠他的太多了……”
白雪心里倒海翻江,欠孩子的情,作为母亲,她要尽力弥补。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读小学一年级了,她要天天陪孩子吃饭、玩耍、写作业……
康伟似乎看出白雪内心所想,知道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意想继续。
“雪,为了咱们的儿子能无忧无虑地生活,能专心致志地读书,能幸福健康地成长,你就放弃离婚的打算吧!权当是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行吗?”
白雪被征服了,她含着泪承受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残酷的现实。
康伟暗暗得意,他知道,白雪不同于阿秀。白雪端庄持重;而阿秀则水性扬花。因此,要再次赢得白雪的感情,还得有一个过程。康伟的如意算盘是暂时稳住白雪,一旦功成名就,她这块铺路石便无足轻重了。
阿亮捉奸以后,的确出了一口恶气,使得阿秀破天荒地往自己怀里钻。过了些日子,他的心理又失去了平衡,老觉得背后有人戳他脊梁骨,用绿帽子之类的话取笑他。
这天,阿秀提出还要买个钻戒,阿亮没吱声。阿秀道:“不买就算,要是别人给买了你可别吃醋哟!”阿亮怕她又犯老毛病,便依了她。这天夜里,阿亮又得到了阿秀施舍的好处。
久而久之,阿亮辛辛苦苦挣的那点钱也经不住折腾。静下来时,阿亮也算过这样一笔账:阿秀如此贪得无厌,终竟是满足不了她的,还不如去外面泡便宜妞,只要几十元就够快活一次了。对,就这么着。
这样一来,可苦煞了女儿圆圆。一到晚上,圆圆多半是一个人在家,晚饭只有方便面。由于长期蔬菜吃得少,加上小小年纪就郁郁寡欢,成绩一落千丈!
阿秀吸取了和康伟鬼混而被捉奸的教训,她不再把情夫带回家了,而是送货上门,在旅店开房间。用她自己的话说,女人吃的就是青春饭,谁给吃,谁给拿,谁给玩,她就是谁的。
作为母亲,她有时也觉得对不起女儿,但一转念,她还小,正是读书的年纪,供她吃,给她穿,给她交学费就行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当爸的不管,难道就该我这当妈的管吗?
她知道,阿亮也在外面偷吃豆腐。根据有两条:一是回到家,阿亮再也不提那种要求了;二是他几次酒后失言,当她的面说:你做得初一,我也做得十五,外面有的是靓妞……如今,阿秀也奈何不得他了,惹急了,他会打人。
现在,是阿亮占了上风,只要阿秀提出离婚,他会一口应允的,因为他的肉欲可以得到满足了。阿秀那样糟蹋自己,能得到的实惠也是有限的,毕竟人家只是拿她当玩物,一阵发泄之后,她就不值钱了。因此,在没有稳定靠山的情况下,她一时还舍不得阿亮这颗摇钱树,有时还试图向他靠拢。
这天傍晚,大雨瓢泼,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临窗俯视,街上行人个个成了落汤鸡,汽车熄了火,自行车被淹了大半个轮子。二人终于没有出门,阿亮闷头吸烟,阿秀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女儿在里屋写作业。
期中考试卷已发下来了,除语文和历史勉强及格外,其他三科均不及格。班主任要求家长在各科试卷上签字,圆圆不敢让爸妈知道考试成绩。心里着急,伏在桌上哭了。
第二天,她不得不请小丽的妈妈帮忙。小丽的妈妈十分为难:签吧,她怕阿秀知道后骂街;不签吧,又怕圆圆挨老师的骂。她从内心同情圆圆,觉得阿秀和阿亮枉为人父人母。想了会,她对圆圆说:“孩子,别的忙阿姨都帮,你爸妈不在时,可以来我家吃,来我家住。这签字的事,老师是让家长签呀!”
圆圆听阿姨这么说,就不好再为难她了。不得已,只好摹仿大人的字体,在各科试卷上签上她爸爸的名字。而后独自躺在床上,偷偷流泪。
以后的日子里,阿秀和阿亮谁也没谴责谁,暂时也没有提离婚的事。二人都彼此彼此,不是摆平了吗?阿秀日后还用得着阿亮的钱,阿亮也对阿秀也有所图,再就是自己出车时,还得靠她在家里照应女儿圆圆,因此二人还得凑合着过。
白雪为了孩子,蒙受了巨大的耻辱,不得不维系实际上已经破离了的家庭,儿子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因丑闻,上边取消了对康伟的提拔。此时的康伟像挨了霜的狗尾巴草--蔫了。活该!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浓妆艳抹的阿秀拎着包刚跨出门,小丽拦住她,交给她一封信。她拆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上写道:“……你们在外面鬼混,深更半夜才回来,我早就没有家了!我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拿了家里300元钱,不要怪我,这是你们逼的!我的成绩已降到了倒数第一名,老师批评我,同学小瞧我,我没脸见人了,只好选择这条路了。不要找我,我恨你们!恨你们……”
阿秀顿觉天旋地转,两腿直哆嗦,扶住楼梯有气无力地问:“她和你说什么没有?”
小丽摇摇头说:“她只说一定要把信交给你,听王奶奶说,圆圆乘一辆出租车走了……”
阿秀惨叫一声,身子软得像一堆烂泥,口吐白沫,瘫在楼梯口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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