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
有骨有灵,有魂有肉,但却没有血色。
穿着破衣烂裳,那粗糙的股部肌肉还时隐时现,鸟儿的讥笑穿进胸膛。
不曾愤怒和怨恨,只叹谁能为裸露的羞涩打上一个原始的补丁。
一个捡来的斗笠,挡不住肆虐的暴雨,也遮不住毒辣的骄阳,但苦难终于退后了一步,它已经满足。
有所坚守,心就不会空落落的。
它站在自然的原野,不分昼夜的守卫心灵的田地,尽管还打着赤脚。
萆
站在稻谷从中,比人高过一头,像打篮球的明星,只是不会投蓝。
高是高啊,可它的心里也苦吗?
它像是父母没有管教好或者过于溺爱的孩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其它的却一无是处。
比起残疾的有些稻草姐妹,它四肢发达头脑不赖。
过于慵懒,望子成龙的父母啊,难免深切责备。
打。骂。责。罚。
可一到收割的季节,它又会嬉皮笑脸的出现。
朽木不可雕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怪谁?
笑是笑啊,可它的心里也苦吗?
狗尾草
手巧的母亲,用狗尾草编的一只小狗,还在我的日记里“汪、汪、汪……”地叫醒我的午睡。
在冬季里就带上小狗去晒晒太阳,夏天就带它一起去小溪里游泳。
我狗扒式的泳姿,洋相百出。
它在边上笑的前翻后仰,嘲笑我连狗扒式都没学到家。
我骂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难道狗能游出人样来?
我在日记里写下:“人学狗扒,狗装人样。”
谁对呢?
狗尾草像松鼠的尾巴,跳跃在阳光的树上。
狗是草,还是草是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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