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一章　女人呀女人　01　



1962年的春天好象来的特别早，白皑皑的冰雪渐渐退去，漫天飞舞飘飘撒撒的柳絮时起时落四处散去，小小的冰凌花顶着冰茬昂首开放着，河也开了，卷着拖儿带女的冰块块撞击着咆啸着从山崖下顺流直下，花开了满山遍野地努放着，把个小小赛子打扮的象个活脱脱的新娘子.....

嗬...一些好美的姑娘小伙，好象不要命似地脱去过冬的绵衣，穿起了布拉几，晚上点起了火把她们唱呀跑呀扭呀浪呀搂呀抱呀......



"

太阳落西头，一个老头，拿把破斧头，坎块烂木头，回家烧个热炕头，瞎黑烙个肩膀头，就是为了摸摸女人的大奶头"一位老汉正带着大胖孙子玩呢，边哄着孙子边骂咧咧:哎，我命里该绝后呀，儿呀你也太很心了，丢下我这半死不活的老东西......老汉泣不成声，儿呀，老汉拍打着大腿.....她跑了，你气还没断呢...他就跑了.....

老汉哭着望了望那孩子......老泪纵横地喃喃自语:孩子呀你道底是不是张家的根呀......

老汉踉踉呛呛地走出了门外，举着手抬起了泪眼四处艰难地张望着......望着那远处的沟沟坎坎，望着那远处的山岭大川......

"老哥呀别看了，看了儿子也回不来啦"......

"啊，是他姜婶呀？"

姜婶三十多岁，整天叼个一米多长的大烟袋，整天憋着个怀，两个大奶子不论春夏秋冬成天露在外面，全村有名的姜大奶子。她人好，心也善，村里人也都敬她。

她的大奶子在战争年月，还救过伤病员呢，那年在这山里干了一仗，打得很惨八路军伤了不少呀，她脚大跑得快力气大，她也跟着八路进了山，水壶打漏了炸飞了，没水喝人会死的，她可不管那一套，抓起奶子就往嘴里塞，边塞边喊你们为了百姓命都不要了，还怕羞哦....还救过几个受伤的国民党军官呢，这些都在当地成了美谈......

这时姜婶把老汉劝进屋里，然后从怀里取出了玉米面大饼子，大葱还有咸茱:张哥呀，别哭了，吃吧吃吧！！！

老汉激动得双手发抖，两只眼直勾勾地望着大饼子，突然双腿跪地喊着叫着:"恩人呀你可救了我的命了呀....."

是呀在那三年自然灾害的年代，人人都在吃糠咽菜呀，有谁会象她呀，要知道光这些是她全家半月的口粮呀......

她拿起大烟袋，点了火，吸了两口，然后怂怂肩膀笑了，笑得两只奶子烂灿....

转身从摇拦里抱起那哇哇直叫的孩子说了句:"张哥放心，把孩子交给我好了，饿不死的"笑嘻嘻一溜烟地跑走了......

张老汉给恩人叩头了......　

笫二章　红尘呀红尘　

可怜的张老汉，儿子死了，媳妇跑了，来路不明不白的孙子也送人了，六十八岁的老汉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他大病一场，他疯了......

老汉在村里是很有名望的，一十六岁就参加了八路军，杀敌勇猛顽强，他战功赫赫，他的名子被人们渐渐地忘却了，人人都叫他小八路......

儿子魁儿的死成了全村人的迷......儿子三十来岁，长得魁武彪汉，论起农活也是一把好手，驯马也是把好手，无论啥样的野马在他手里不出三天就被他驯得服服贴贴。

出事那天，他赶着马车，哼着小曲到深山里的老岭庙拉木头去了，老岭庙的山路十分险要，没点真本事的车把式，谁也不敢出入这里的山路.....中午快到了，张老汉有点急了，按已前的老理儿上午两车木出山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再不济一车木头也该早早地回了，老汉急得一脑门子大汗......

"梅子，我进山去"老汉一边穿兀拉一边朝儿媳叨咕，手里拎着绳索土枪脸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正在这时，生产队长老陈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大口喘着粗气:"不好了老哥，你家魁儿可能出事了，队长一脸的紧张:老哥别急，老马认路连车带马自己回来了，木头撒了一山，可人呢？这可是天大的怪事，不急不急呀，我已经派人上山去找啦"

魁儿呀，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哇，说着老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仓白，身子瑟瑟发抖.....

老岭庙的山上山下布满了人，他们喊着叫着，发疯地找着......

老天又下起了春雪，人们都知道这是个不好的兆头，雪会封山的，更会掩埋一切痕迹，人们无望地下山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村里走去.....

这一夜，一夜未眠的张老汉，头发白了更老了许多......

......

"梅子呢？这孩子呀你的男人出事了，你咋一点也不急呢，你咋还睡呀"？老汉气得胡子翘得老高，骂骂咧咧地走了.....

......

张魁一大早就赶着马车来到了老岭庙林场，几个小伙子有说有笑地很快地装好了一车木头，赶着马车晃晃悠悠，心里美滋滋的，一天的工分又有眉目了....走着走着自觉得头发呼呼地往上橇，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心里嘭嘭跳得慌......大山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手死死地撰住车扎，另一只手紧紧地勒住橼马的僵绳，四处张望着......

这时，橼马有了警觉，四蹄扒着地面，马鬃竖起，鼻子里喷着粗气.....不好了，马要毛了.....张魁跳下马车啪啪啪甩了三鞭子，抽在马身上出现了道道血痕，马儿们终于安静了许多......

张魁正要拢着马向前走时，只听得树从中哗哗作响，一群狼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它们低着头吼叫着正向马儿逼近，说时迟，那时快，马儿争脱僵绳向处奔去......车翻了，整车的木头趟了一地，顺着山波向下滚去......张魁被马车拖出几十米，惊魂未定又被一群狼围了起来.....心里嘭嘭跳，头里嗡嗡叫，他举起石头就砸，可狼群哪肯罢休，又一次向他冲过来，疯狂地在他的身上撕咬着.......砰砰砰几声枪响，队上的民兵来了，枪声冲散了狼群，一群人冲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抬下了山，送回了家...等到了家一看，张魁的喉咙已经被狼咬断了，人满身是伤早就断了气.....



......

张魁的媳妇进门不久，婆婆就因病不治死去了，公公骂她是丧门星，天天吵个不停，儿子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侯才是个头......几年过去了又有了儿子，公公也渐渐地好转了，抱个孙子成天乐哈哈的，媳妇又能干又俊俏，把个全村的光棍们侯得直流口水......

村里有个王矮子，也实在矮得可怜，拢共没个一米长，村里的人都叫地杵子。人是矮了点，可嘴好呀，真是铁嘴钢牙，那真是无理三分辩，走遍天下都吃饭呀。别看他这个样儿，可他还特别好色，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可是乡里有名的好色鬼，哪家里有个大姑娘小媳妇他都往前筹，又能怎样呢，只是躲开他一笑了之罢了......他是三代贫农，根红苗正，村里.乡里也都没法子......

大早，看见张老汉门开着，家里又没人，静悄悄地走进了屋内，掀起了门帘，看见了梅子没起床，正在奶着孩子呢，心里一阵狂喜:"呀呀梅呀咋地啦，病了呀，快来让我摸摸，顺势把手伸进了被窝，抓住两个大奶子就一顿狂揉，边揉边小声喊，这奶子真大真好玩呀"嘻嘻，梅子红着脸，坐起身来骂着推着滚滚滚！！！他见梅子没发大火，便又凑近了一点点，抱着梅子拱进怀里含着两个大奶头又是一阵狂吸...边吸边脱了梅子的裤衩就专进被窝了，梅子让他彻彻底底地征服了，吸了奶子吸**，吸得梅子乱哼哼，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了。别看张魁是个大小伙子，这个小矮子可比张魁强多了，她可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激情，如果天天会这样那就是死了也值呀。正在他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时侯，就听外面有人喊:"张魁死了呀，是被狼咬死了......听到这话，他猛地推开身子上的王矮子，抓起衣裤就往外跑，天呀这是咋的了，泪水和着汗水洒了一地......

梅子当天乘车赶到了医院，见到了张魁，看了自己的男人变成了这个模样，她痛心地哭了......

队长来了，村支书来了，公公也来了，全村的人都来了......哭泣声...还有唉叹声...

王矮子也来了...把他抱来的孩子递给了梅子...

他偷笑了一眼:我还没玩够呢...梅子抬起泪眼，把声音压得很低:滚......公公也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止不住的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流...　

第三章　天呀天　

五九六九穷汉伸手，猫了一冬的人们受尽了严冬的折磨，心理卯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实指望着秋天有个好收成，只想混个肚子溜溜圆。一家老小不在吃糠咽菜，不让全家人都饿死......

那年月有三不怪:男人跪破膝盖，女人解开裤腰带，死人不要棺材板......

嗬小小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忙忙活活，牛儿们马儿们也伸长了脖子瞪起了眼，老农们只要心里有了盼头，就是累死也心甘情愿呀......

姑娘小媳妇们穿得花花绿绿的衣衫混杂在男人中间，干着说着笑着打着闹着，不时地传来女妇女们的叫骂声与姑娘们尖叫声......

趁女人们不注意时，老光棍们也壮起胆子摸一把奶子，有胆大的男人摸还不够，还用手偷袭女人裤裆......几个野的女人联合起来将其按倒在地，撕开裤子往里灌尿，也有的女人吃了亏，就连搂带抱地撕打在一起，几个女人也与他们滚在一堆，也让那男人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中，享受着那女人风狂怜爱，边撕打着边问着排了吗？猫儿哪里见得醒，又一阵烟尘过后，再看那些女人一个个捂着嘴巴红着脸四处逃蹿，男人满足地从地上爬起来，撇了那女人一眼，拍了拍身上尘土，又干活儿去了......那女人疯女般逃进树林，喘着粗气用手摸着自己两个大奶头:这个臭男人，把我的奶子都咬痛了，都破了皮.....可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好象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咯咯咯又笑了起来....

人们象是什么事儿也没看见一样，继续忙着打着笑着......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生活着，她们心里苦呀，他们心里有苦有难说不出道不明...他们有苦难言呀...他们又很无耐.....人们也庆幸着这一冬没有被饿死，没被冻死...他们是为了女人而活，她们自然也是为了男人而更艰难地活着，他们知道活着就会有望吃饱穿暖，也会有好女人好男人...在一起生儿育女，对他们来讲就是最大的福气啦...

村里又死人了，是村西头高聋子家的大女儿，说是吃野菜给毒死了，高家是全村的大户，他是高家老三。至从大女儿死后，聋子变得疯疯傻傻，成天满街跑呀喊呀找着女儿...老婆在后面追着哭着...每每看到这一切人们就会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后来人们好象默认了，麻木了...哈哈哈:"又死了一个"...

连年春旱，种子撒到田里不发芽，土地又荒了，人也死得越来越多，人们哭天喊地，为了生存这里的人们不得不放弃了土地，讨荒要饭去了...一路上成群的蚂皇打的他们睁不开双眼...成片成片的桩稼被它们洗劫一空...一路上饿死的病死的到处是呀......天呀天这天下的还能活吗？

与是呼吃粮靠反销，花钱靠代款席卷了整个农村，那时的中国内忧外患，加上旱灾皇灾水灾那里还有人的活路呀......

第四章　梅子呀梅子　

小媳妇带朵花烂灿真好看，招来野汉子成汉子成群，老扒灰一到就散。

如今切说梅子与王矮子有了一腿之后，就象干柴碰上烈火，那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至从丈夫张魁死后，她的心更野了，也更放荡无羁了......

是的，梅子是个美人匹子，柳叶眉毛，丹凤眼，小伙儿见了抢破头，奶子屁股扭三扭气死八个小老头...走起路来好似风摆扬柳，扭掉腚子不算丑...自古红颜多溥命呀

在那处处光棍处处穷的年代，能有如此美妙少妇，男人不流口水那才叫怪哩......

嘻嘻咱再来表表王矮子，三分象人七分似鬼，尖嘴猴腮，远处看去象个活脱脱的骷髅鬼......他也有老婆，是闯关东时在路上拣的，她双手有残疾，是个拽子，丈夫是个痨病鬼被冻死在路上，先前生了一儿一女，可全是傻子，正天痴乜呆傻地就会笑，她一人也实难养活支撑这个家，于是二人在地庙前烧了香，叩了头，他们也算是有了家......后来他们在路上又生了二女儿，好吗，这俩丫头猴精猴精，四个一对比那是天漾之别，矮子的屁股翘上了天......

这会儿两人儿在县城找了一间弃旧的房子个安了家，真真正正过上了二人世界......

不分昼夜，天天洞房花烛，两人上下纷飞，如鱼得水，如此这般除了奶子就是屁股一天又一天过得有点逆了，听说城里人做爱很是有招儿，不防学来几招以供受用......

"学？咋学呀？"梅子飞了一眼，咯咯带着温情地笑着，俳红的瓜子脸上嵌着浅浅的酒窝.....

"哎，咋城里人啥都懂呢，城乡有别呀"矮子色迷迷望着梅子，心里那叫一个美，搂着梅子的奶子:"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边揉奶子边用力吸起来......

"梅子有奶水啦！！！"他边吸边喊着...来奶啦呀...

"有吗？你臭矮子真有福气"梅子从他嘴里用力抽出又舒松又圆韧大奶子，用手轻轻挤了挤，一股奶浆象个小喷壶一样，喷了矮子一脸一身...矮子笑了，她也笑了......

嗳！有了！！！咱们边唱边干咋样，一起脱光了，唱一句干一下，来呀，脱呀！！！不一会儿两人一丝不挂......

"唱啥呀？"她问。她还是笫一次，有些羞哒哒的。

"那就唱二人转呗"矮子有些激动，声音有点象太监。

"那咱们边吃边唱边干怎么样？"梅子涨红了脸。

"那咱们就唱起来干起来吧！"矮子兴奋得有些语无论次了。

"今天是咱们团圆会呀啊啊，咱们两个乐翻了天呀啊啊"梅子扭呀唱呀，弯下腰含着矮子的＊＊＊＊＊吸了两口。

"咱们干这事儿呀啊啊，谁也不要那个钱呀啊啊"哎呦呦

矮子也嚓了一口梅子的**，嗬，那叫一个准儿，也不用猫腰正好，吸得梅子直扭屁股，口里喃喃低吟着，喘着粗气......

"以后就这样天天弄呀啊啊，咱两天不管地不管人也不管呀啊啊哎吆吆哎呦呦..."矮子这下可就犯了难，想干干不着，他急得乱跳乱叫，于是他猛地一蹿，可跳过了头，捅到了梅子肚脐眼儿，撞得梅子一咧趄，连退几步，仰面朝天跌倒在地，借机矮子冲了过去，把他的＊＊＊＊＊插入了梅子的嘴巴里，再也不起来啦......

梅子用嘴吸吮，矮子用他那又粗又长的东西笔直插入咽喉，几分钟过后矮子的屁股在有节奏地摆动，一股股粘液射入了梅子的喉咙深处，又是一阵来回抽动.....

梅子被这一切惊呆了，她此时皆力屏住呼吸，耐着性子，让他们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激情，来之不易的快感，来之不易的幸福......正在这时叩门声连同着凄沥沥哭声叫声骂声，听了让人胆颤心惊，不寒而厉.....

门开了，在门口占着一位穿着破衣乱衫的疯老头，一只手里拄着棍子，另一手里拿着又脏又破的饭碗，口里还不断喃喃自语......当梅子与那疯老头四目相对时，梅子连连倒退几步，心里怦怦跳，脑子嗡嗡叫，大喊着:"天呀天呀....."

疯老头望了望梅子抹了抹老眼:"姑娘呀，行行好吧给口吃的吧"

他一身颤抖着又哭了起来。又道:我的儿子死了，儿媳也跑了，孙子也送给了人家......哎这年头谁会有饭往外给呀...呜呜呜...疯老头转身走了......

梅子转身也跟了过去，站在疯老头面前，双膝跪地，泪如泉涌...矮子看见后先是一愣，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叫着天呀天呀...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呦...

第五章　公爹呀公爹　



大米饭干看，猪肉炖粉条子喉咙管里乱串，喝几口井水当小酒哦，搂着枕头当媳妇土炕上乱转...哈哈哈...

二月里呀是新春啊哎呀啊啊......这歌声很动听，东北人都会哼叽两嗓，可如今听了不免有些凄惨......由其是从大山深处传出来的声音，高亢激昂，夹杂着奋怒，呼天喊地，呻吟四起，听了让人心里怵怵的...笑声骂声在山谷里回荡着，久久不肯离去...

村里乡外死的死了，散的散了...张老汉疯了...

可别小看了这小小的山寨，是远近文明的革命村。这里地势险要，参天古树遮天避日，是藏龙卧虎的天然屏障，是战争年代军事必争之地......一条窄小的公路直通鸭碌江边，整个山上布满了弹坑，个个足有二米多深，一条宽宽的大河在这大山脚下日日夜夜川流不息地流淌着，向人们讲述着这里的一切......

张老汉家破之后，乡亲们很同情他，为张魁记了一大功，送他全年的工分，还送了老汉一袋子高梁米...可他疯疯傻傻地把粮食全部分给了村上的乡亲们，你一把，他一捧地分光了，姜婶给得最多...这些都记在了乡亲们的心里...

这老汉可真是条好汉，他一人上了山，过起了野人的日子，渴了喝泉水，饿了啃树皮，吃野菜，一棵古老的大槐树，不到两月被他啃去了一大半...晚上就睡在深深的弹坑里...

狼在他身上踩着叫着飞奔而过，熊瞎子也光顾他的身边，可由于弹坑太深，最终把他给放弃了......

村上的人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生活下去，有些好心人就你一口饭我一碗粥地送上山......

"不好了，队长呀，张疯子从弹坑里挖了一颗大炸弹，扛着正往村里走来了"！！！来人气喘吁吁，紧张得结结巴巴......

啊啊啊？？？！！！这还了得！！！队长吓得两腿发抖:"快快快去找民兵连长！快去呀快呀，那该死的疯子真要是不那东西扛到村里来，那全村可就完蛋了呀！！！"陈队长面色苍白:"拦住他呀！！！"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同那人一起朝外跑去......

"狗日的日本鬼子，看你还能活几天，我要炸死你们"张疯子一脸的怒气，肩扛着一颗大炸弹，嘴里骂骂咧咧，正向村里跑来......

''民...兵...连连连长！！！不好了！！！快快呀''''队长与那村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疯...疯子，扛个大炸弹回咱村里来了''''''''快带民兵拦住他，可千万不能让他进村呀...''''

"好好好，陈队长呀你放心吧''''！民兵连长先的愣了一下，然后冷静果断召集了全村的民兵连火速向村外扑去.....

张叔呀？你是张叔吗？村东头大柳树下，一个头发蓬乱，裸露着骨瘦入材的上身，屁股低下坐着圆滚滚大家伙，他满身是汗，怒目圆睁......他发现了来人，腾地站立起来，两眼喷着火，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口里顿搓有声:"日--本--鬼--子你们来吧''''话音刚落只见那老汉嗖地抡起那炸弹就朝民兵连砸来......

"不好赶快保护炸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个民兵一个键步蜂拥地冲了上去，几个民兵被撞出几米远，他们死死地抱住了那沉重的大炸弹，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它，使它平稳落地了...他们有的重伤有的轻伤...但他们笑了，轻伤员掺扶着重伤员夹着老汉跌跌撞撞地向着小小村寨走去...

是的，他们用自己身体保住了全乡人的生命，他们胜利了......

县里来人了，那大炸弹连同着那疯人张老汉一起请上了车...老汉也笑了...

县领导做出了批示:张怀恩同志是一位老一辈无产阶级的革命者，他是最可爱的人.....

县领导给他端来香喷喷米饭，送来了崭新衣裤，又安排了热炕头，人们崇爱他了，敬重他了......

可就在笫二天一大清早，他静悄悄地走了，那套崭新的衣服还整整齐齐摆在他的枕边......

第六章　男人呀男人　

梅子只身来到县城的大街上，看着各色各样的人群，看着生活在城里的男男女女，她有些伤心了，两行泪水不知不觉地滚落下来......

新宾县是个多民族的自治县，满族回族汉族朝鲜族，姑娘们穿的象花喜鹊，她们与男人相互搂着抱着说着笑着，从梅子的眼前串过......

这是我的天堂吗？她用手掸了掸两夹泪痕心里问着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破旧的衣衫，把脸深深埋在了怀里拼命地跑入了墙旮旯里没命地哭了起来...多少心酸，多少诿屈，多少无耐顷刻间爆发出来...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想起了自已的儿子，那刚刚来到自己身边疯疯癜癜的公爹，那只会玩女人的臭矮子，天呀天呀我该怎么活呀......

她在一家百货门前停住了脚步，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吃的用的样样聚全......

"镜子镜子...''''她几乎喊出声来，她兴奋全身有些发抖，颤颤巍巍向着那大块穿衣镜移了过去...

镜子里的女人依然是那样丰满，那依然的身材，依然阿娜多姿，瀑布般秀美的发际烘托着那俏丽清秀面拢，那浅浅的酒窝还是那样依然的迷人，那弯弯柳叶眉下的那双杏壳丹凤眼迷倒多少英雄好汉呀...她在镜子前站了许久许久，也想了许多许多...

她似乎有了什么想法？对未来有了美好憧憬？她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道草一样，她绘心地笑了，她笑得如此开心美丽，笑得如此的灿烂动人......

“矮子...矮子...‘’梅子不到晌饭时就赶回城里的破家，她满脸的喜悦，满身的兴奋，抱起矮子就又亲又搂，就象看到了儿子一样...

咋啦咋啦你咋象个疯女人呀？矮子被梅子弄得晕了头，解开梅子衣扣，伸手抱着奶子就不放了......

梅子搂紧了矮子，眉飞色舞地耳语了好一会儿...矮子高兴又兴奋地捂着梅子就吸个不停...

“嘻嘻嘻我也要吃奶奶......”公爹从梅子的怀里夺下来了矮子，拎起两腿象摔蛤蚂一样朝院里扔去，紧接着搂住梅子就拱进怀里狠狠地叼着又大又丰满奶奶叻了起来...这时的梅子有些害羞而慌乱地推搡着：“不行呀爹爹，我是您的儿媳呀”...此时的多年末见女人味的张疯子哪里管得这些拼了老命揉着吸着，又扒掉梅子裤子，将他那又粗又长又脏的东西插入儿媳体内，没命地疯狂地抽动着...

梅子浑身剧烈地颤动着，下身一阵阵剧烈地疼痛，汉水滴在了梅子的身上奶子上，一股讲不出来怪味冲向梅子，她想呕想吐，她的五脏六腹在翻腾着......

“爹呀爹我可是您的儿媳呀？这是天理不容呀”梅子摇着头争扎着推着哭着喊着叫着.....

张疯子累得一身臭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嘻嘻嘻地傻笑着，口里还喃喃自语：“我有女人啦呀，嘻嘻我有女人啦呀”他越战越勇，抽动得更刷烈了，在他身下的梅子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嘴唇咬破了流着血...是呀，他是公爹，可他又是疯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他早年伤妻，他的家破了，儿亡了，是呀他在发泄着人性中的兽性呀...

“爹呀，您累了吧？歇了吧！你有得玩呀，我们天天可以玩呀”梅子强耐着性子哄着公爹......

“嘻嘻嘻不累呀！！！就是累死也值呀！！！哈哈哈这么大的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呀，你的身子又滑又软，我不干你我干谁呀”张疯子边说边用力再用力地使尽全身力量将他那硬棒棒向更深处插入，梅子疼得哇哇乱叫：“爹呀爹呀，咱换个地方玩玩好吗，我的小屁屁太疼了，可能破了皮呀？我实在受不了啦”......

“好吧，你说干哪呀，我还没排精呢”疯子这才从梅子的体内抽出来他那硬棒棒...有些不满意地瞪了梅子一眼，口里还骂骂咧咧...

“爹呀，咱们玩个打飞机好吗？”梅子用请求的口语，说着梅子搬过来公爹的那东西把玩着，用力地来回撸着：爹爹呀，您的年纪这么大了咋还这么厉害呀？呵哈哈......

这时的矮子被张疯子扔出五米开外，脸破了皮，头也起了两个gu*头大的包块，腿也动不了啦，好半天没有苏醒过来：“该死的张疯子你可是不想活了吧，俺可是三代贫农呀，咱根红苗正，谁敢打俺呀，哼...那太监的声儿有些发抖...骂着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走去...

“爹呀？你道是快点排精呀，我的手都弄得发麻了，您就可怜可怜我这可怜的人儿吧！！！嘻嘻嘻”...屋里的张疯子与梅子正在打情骂俏呢，哪里还记得屋外还有个矮子呢...

“嗯嗯嘿哈哈”张疯子示意让梅子用嘴吸。

“好呀你这个疯死了的臭老头子，这花活你也懂呀”梅子瞟了公爹一眼，然后用嘴就象含大萝卜一样用力吸着，就象孩子吃奶奶，吸得公爹舒服的闭上眼睛直哼哼，口里还喃喃自语：“这样奇妙的女子我以前咋就没有发现呢”？......

“死疯子臭疯子，我活扒了你的皮，死抽了你的肋”矮子走到屋内看到了梅子与公爹的一切，气得矮子七壳生烟，抡起拳头就砸向张疯子，那疯子是当兵出身，他哪里怕得这套，举起又瘦又小的矮子就又往地上连连摔了几次，摔得矮子两眼直冒金花儿，跺进小小墙旮旯里呻吟着，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梅子瞅了瞅那墙旮旯里的矮子，笑嘻嘻地抛了个媚眼，又望了望疯疯癫癫的公爹，心里酸酸地，长长叹了一口气：“男人呀男人，你们究竟这是为了啥呀？女人对你们就那么重要吗？

梅子呀你有啦答按了吗？......

又一场惊心动魄女人大战男人好戏上演了，是一场公爹玩弄儿媳的好戏......

观众只有一人，那就是全乡有了名的老色鬼--矮子......

第七章　愚儿呀愚儿　上　

"一棵树丫丫，头顶棍楂揸，几根山上草，男女里面欢。''

不到一袋烟的工夫一间房屋就搭得了，这里就是愚儿娘俩的新家了，娘俩告别了住了大半辈儿的马号里的生活，又搬进了新房，母子俩的心里乐得开了花......

愚儿娘手搭起了凉棚，左转转，右转转屋里屋外看了个遍还是看不够，摸摸盆看看碗碰碰坛坛罐罐，锅.碗.瓢.盆样样都有，全是新的:"哎呀呀我个娘呀，这里真的就是我的家吗''''啊哈哈啊哈哈地乐个不停，两眼闪着泪花..."就连我过门子也没这好呀，我这是在做梦吧...''''愚儿在一旁只是不停地傻笑着笑着...

村里的几家五保户队上都为他们盖了叉叉房:"把你们安顿好了队里才会更放心呀''队长来了，看了看说。

"队长大兄弟呀，快别说了，俺心里有数呀，你看看呀，我这新房吧，我老太婆还有啥话说呀，就是队长人好，也把俺娘俩当人看呀''''她撩起了衣襟擦了擦她那干巴巴老眼:"恩俺和俺的愚儿可算是有了新家了''''她又含着泪水笑了......

儿呀儿呀快快叩上几个头:"一叩共[chan*]党二叩新中国三叩队上的好心人呀......''

愚儿呀？谁好也没媳妇儿好呀？时正晌午，放羊的颤哒官赶着羊群路过这里，两眼直愣地:"你个傻小子，你啥时娶妇人呀？''''

施婶呀？这是就要迎接新媳妇进门呀？放牛的马春阳也赶着牛群来凑热闹。愚儿娘连连摆手摇头，哪里那好事儿呦，快别拿我的傻儿开心了...收工的人们也来了，都来看看这孤儿寡母,你一言我一语，把个愚儿娘弄得晕头转向，顾此失彼，剩下的只有咯咯咯笑了......

"我说队长呀？你老人家啥时候也来关心关心我吧？''''从人群中挤出个胖胖的妇女来，她一脸的泼辣相，她一身模大三粗，屁股奶子一样大:"俺的男人饿死了，一儿一女可叫俺咋活呀？''''她撇了一眼队长，双手交叉在胸前...这可是村上有名的小辣椒...

"现在是白天，等晚上我好好关心你呀''''队长说话时眉宇扬起，口里还哼着[小白菜呀，叶儿黄呀]的小曲，边哼着边朝她做着鬼脸......

"这年景不好俺不怪你，可你是一队之长呀，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村里人都死光了，你这个队长大人就心安理得是吗''''小辣椒越说越激动，满脸涨得通红，语调有些颤抖..."队长大人，她气得浑身发抖:只要你让我们全村的老少都吃饱肚子，我愿天天陪你睡觉...全埸的人静悄悄地听着他俩对话，这是最敏感的话题，正等待队长大人的回答...

"你这个女疯婆子呀，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队长心里骂着，可又不知怎样回答才好，脚一跺气哼哼地走了......

社员们渐渐地静悄悄地散去，留下一片哀叹声......

队长耳根一阵阵发烫，火烧火燎，小辣椒说得对呀，我身为一队之长让父老乡亲吃苦了受罪了，可我又能怎样呢？穷家难当呀，哎返销粮发了又吃光了......

队长的脚步放慢了，他举目眺望，大片大片的庄稼己渐渐枯死，古语说大汗不过五月十三，可那大太阳明晃晃在天上挂着...

他又转身看看那条河，河底朝天，水涡涡里有几条小鱼在拼命地挣扎着，渴望着老天的恩赐...渴望着老天的恩赐？？？

队长这一队之长，这七尺男儿他哭了，这下他可真的动情地哭了......

愚儿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突如其来气氛让他们好久不能平静，愚儿娘也高兴了，便问:"儿呀你愚吗...你都三十多岁了就不想老婆吗？

"娘呀啥是老婆呀？老婆可以吃吗？''''愚儿被娘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呆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是老婆呀:"哪山有呀，快讲呀，我有得力气，我可以多刨几个来给娘吃呀''''说着愚儿就起身扛起锄头就要上山...古有愚人多孝子之说...

"儿呀山上哪里能长出老婆来呀？''娘忙起身拦住愚儿，又道:"娘就是你爸爸的老婆呀，娘是你姥姥生的女儿呀''这样大道理又怎能听得懂呢？

"那好呀，娘就给愚儿生个老婆吧，不过要快呀，明天可以吗''......愚儿显得有些高兴。



"儿呀不急呀！！！娘帮我儿找找看呀''......娘道。

"在哪里找呀，要带眼镜吗，要带锄头和铲子吗''愚儿急得一脑门子汗问娘道。是呀这是施老太婆一块心病，老头死后，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唇齿相依，由于家事贫穷如洗，愚儿的亲事一拖再拖，这事儿呀，还真得拖人办办了，这真是无后为大呀！！！

这正无巧不成书呀，说来也巧了，一位老女人领着女儿到处讨饭为生，恰巧来到愚儿家，那老女人不要吃不要喝，说是要讨个蓿借住一晚，愚儿娘满口答应，领着那老女人身边姑娘就进了屋内，仔仔细细端详了那姑娘好一会:"姑娘呀你们是那里来的呀，几岁了呀''''那姑娘没有言语，抬头看了看那位老女人，欲语又止......

"嗯这姑娘道也乖巧，模样也生得稚气俊俏'愚儿娘不停地夸奖着，喜欢的不得了......

"唉我们是山东人呀，连年灾荒，人都活不成了''那老女人开口了...她看了看愚儿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又道:"这姑娘是我的女儿，一手的好针线，可就是不会讲话，她是个哑巴...你们若是不嫌弃就给愚儿做媳妇吧...''

"好呀好呀，这正合我的心意''愚儿娘满心欢喜，心理一阵窃喜。

"可我家穷呀''''愚儿娘说。

"不打紧呀，有口饭吃就行呀''那老女人道。

"愚儿呀！愚儿呀！你傻人有傻福呀！快快来呀！与你媳妇见面啦......愚儿娘转过身来对愚儿说：“快去洗一洗你的驴脸，把狗爪子洗得于于净净，整俊俊的，给你媳妇相相，相中了来年你就有大胖儿子了”，愚儿愣愣看着娘，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好象说天书，伸长了脖子，瞪起了牛眼，在等待着娘的指挥......

“快去呀”　愚儿娘见愚儿不动，向愚儿挥了挥了手......

愚儿似懂非懂地撒开丫子就跑了出去......

愚儿娘升起炉火，打了个甩秀汤，炖了一碗野鸡炖蘑菇，又烧了一锅热水，让她们母女俩洗了个热水澡......

那山东女人拿出路上讨来的大米.煎饼，锅下是大米稀饭，锅上是蒸煎饼，几个人就象过年一样，吃呀喝呀说呀乐呀......

那姑娘比划着要见愚儿...

他人呢？...是呀他人呢？...

愚儿娘心里急呀！！

姑娘的额头上也浸出豆大汗珠，泪水在水汪汪大眼睛也滚动着......　

笫八章　愚儿呀愚儿　中　

且说上回愚儿娘与哑巴姑娘，把全村上上下下，村里村外，漫山遍野，沟沟岔岔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愚儿，这可急坏了愚儿娘...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满头满身是汗，她撩起衣襟擦了擦汗水，看了看身边的哑巴姑娘，示意让她也坐坐歇息一下，用手势比划着：“你真是个好姑娘，可能他在山上砍柴，不用着急你的男人会回来的”一边安慰着身边的哑巴姑娘心里一边在骂，你这该死的傻小子，你可跑刭哪里去了呀......

“大娘咱们别找了，我可能没有这个福气”哑巴姑娘也用手势比比划划，粉嘟嘟的小脸上涨的通红，泪珠珠在眼眶滚动着，她扶起愚儿娘朝着他家走去...此时的小小寨子正是炊烟袅袅，晚霞布满了半边天，几只大马燕彩色蝴蝶在哑巴姑娘身边飞舞着，山边深水渟映照着姑娘美丽的身影，她脱下破布烂衫，露出粉红肚兜兜，姑娘蹲下身去用手轻轻地拂了拂水面，水面立刻浪波四起，她美丽的身影随波荡漾着，丰满秀丽的身影随着水波蠕动着，水波渐渐地静止了，一个活脱脱的丰满苗条亭亭玉立大美人图又展现出来......

愚儿娘在姑娘身后静静地看着，心里那个喜哟，心里那个悦呀，心里想我的儿媳妇比比全寨子姑娘谁也不差哼就是比村上的梅子也差不了多少，高兴得愚儿娘呀好似老太太吃豆包乐颠馅了呦...姑娘通身洗了个干干净净，转身看到愚儿娘死盯盯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这样的姑娘我的傻儿子能撑受得住吗？愚儿娘心里盘起了小九九，这难道天赐良缘吗？老人瞅了瞅姑娘有些心神不宁起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姑娘走到愚儿娘身边，肩迸肩手挽手向着回家路上走去......

在愚儿家等了一天的山东婆子有些心里有些着慌，心里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二人从曰头冒红出门，现在曰落西山了，去美国也回来了...难道他家对我女儿不满意不是？我的女儿也不算那么差吧，若不是这年成不好我的女儿还不一定是谁的阔太太呢，越想越心里越来火...

山东婆子郁闷地来到门外，四处瞄了瞄，随便看了看，来到仓房前，咦门没锁，不妨进去看看，噢粮囤是空的，米缸是空的，连老鼠都不吃的半袋糠麸子放在了米缸里...这样的日子可咋过呀...

天喳黑儿了，牛儿们，马儿们都上圈了，老农们也拖着疲倦的身体晃晃悠悠朝着各自家里走去，这时的女人是最心焦，都盼望家人平安归来，女人的等待，男人的期望，无形纽带牵扯着，这就是家的概念，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突然一阵阵狗吠声打破了小寨子的宁静，由运而近，好信儿的人都放下饭碗，走出屋子来看热闹，这时只见一群大黄毛狗疯狂追着一个人，只见那人拼命向前奔跑着，骂骂咧咧喘着，上气不接下气，哦？近了近了！咋了，人的前面咋还有一条毛驴撩着蹄子奔跑过来，人们己忘记了一天的疲劳与饥饿，都想看个究竟，哦？又近了，毛驴飞快地闯入人们的视线又飞快地消失了，驴脸上湿淋淋的，滴了一路的水...仅仅几秒钟那人也被一群狗着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哎呀不好！是愚儿？是愚儿！"人们不由分说地抄起木棍就向狗群冲去，喊的喊！！！打的打，好不容易才把狗群冲散了，这才救下了愚儿...　"愚儿你这是干哈呀？那毛驴是咋地你家了呀？...''

"　我娘她...那该死的毛驴...还有老李铁嘴子家二虎眼就是它带头咬我的...''这可能是愚儿最大的密码了，这一辈子谁也别想揭开了...

这时人们才定睛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愚儿，由于极度惊吓两只眼睛放着贼光，浑身瑟瑟发抖，衣衫被狗嘶得粉碎，脚上的鞋子就剩下一只还是反穿着，大腿上屁股上裤子被撕成一条条，裤裆里东西全都出来了，几个来看热闹的大姑娘看到了捂着脸跑开了，也有些不怕羞的姑娘手捂着脸撒开手指逢偷偷看着，还不停地咯咯乐着，男人们冲着姑娘直喊:"看看清楚呀！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呀？...''

姑娘朝近处的男人身上象擂鼓一样，狠狠地打了几拳红着脸跑开了，逗得人们哈哈大笑，这久违的笑声，划破了沉静己久大山，又回荡了几多欢快笑声......

人们踩着月光前呼后拥地护送愚儿朝家里走去......　

第九章　愚儿呀愚儿　下　

上回说道愚儿被乡亲们从狗群中救出，又被人们前呼后拥送回了家里，这可喜坏了一家人，愚儿娘抬起了老眼混花的双眼，高举起了油盏，仔仔细细瞧了瞧，口里念叨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傻小子是我的愚儿吗？”人们好生奇怪，难道这愚儿娘就连自己的傻儿子都不认识了吗？这时再也沉不住气了，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这才打破了方才的宁静气氛，愚儿娘怔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你这个傻小子你..你死到那里去了呀”......

惊魂末定的愚儿看到了娘这才把胆量放大了，用瑟瑟发抖双手将老娘扶起坐在炕头上：“娘呀，儿错了，儿这就给您叩头赔不是了，请娘大人大量，海含吧...愚儿连跪不起，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这时的娘好象想起了什么大事，边招呼乡亲们边拉起了愚儿道：“快快谢谢乡亲们吧，若不是乡亲们出手相救，你这个王八羔子早被疯狗嘶乱了不可”...说着愚儿娘哽咽了，撩起了衣襟擦了擦满眼泪水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拉起了愚儿就朝里屋走去，边走边问：“你说说你一整天都跑哪里去了呀？啊呀呀！我与你媳妇儿满山遍野找了也没巡着你呀，气得愚儿娘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若不是我拦着那姑娘早就跑了，你呀你，越说越来气伸手就打了一屁股，呓不对呀，难道这傻小子连裤子也没穿吗？怎么屁股上光么唧啾地，慌忙摸出洋火划着了定睛一看，我的天呀，忙问道：你...你...这是咋整的...咋会弄成了这付模样呀...气得娘一扭身从里屋走了出来，又是一阵子心酸，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手掩着面鸣鸣地小声哭泣起来...

“娘呀，你咋这么记省不好忘省大呀”，愚儿从里屋跑了出来大声地理直气壮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让我把驴脸还有把狗抓子洗洗吗？还说让我看媳妇儿...愚儿终于开口了...

“你说说你洗了吗？”娘气哼哼问。

“我...我...我昨天晚上来马号牵驴，饲养员老破头不啃我牵呀，后来我趁他不注意就把给偷了出来，可是那驴怎么也牵不走，后来我又换了个老实的这才把它牵到河边顺顺当当把驴脸洗了个干干净净...”愚儿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那后来呢？”愚儿娘的脸气得铁青又追问道。

后来？愚儿想了想，欲语突止了...我.我.我倾刻间愚儿的双眼里浸出了豆大泪珠，牙齿咬得咯咯响：“那条该死二虎害得我在山上呆了一夜，连那破爪子都不肯让我洗洗呀”...

“行了行了别说了”，愚儿娘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边听边不断流泪...哎，愚儿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又笑了笑：“儿呀，没事儿了，娘为了你整整一夜没睡呀，娘是为你担心呀，看来娘是错怪我儿了，这都是娘的错呀，只怪我养了个傻儿呀”......

“儿呀！儿呀快来呀，北屋里锅里烧了一大锅的水，娘就去往大木桶里兑水去，让我儿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洗得于干净净好见你媳妇儿呀”...说罢就着愚儿朝北屋走去...

“不大一会的工夫愚儿的澡就洗得了，愚儿娘换上了一身崭新蓝卡叽，这衣服整整放了五年哪，如今那总算派上用场了”，乡亲们呀，也给你们瞧瞧我这儿子有多帅，你们也瞧瞧就凭我儿这身魁梧，还怕相不中媳妇儿不成？”老娘乐的前仰后合，愚儿也乐了，只是乐得过火了，鼻子里喷出两个大大的鼻涕泡，乐得愚儿娘合不拢嘴，乐得乡亲们个个都笑弯了腰，这笑声惊动了四方怜里，从被窝里爬出来都来看热闹了......

睡在北屋的山东婆子和哑巴女儿，被这突如其来喧嚣声从梦中惊醒，也从被窝专出来凑热闹，哑巴姑娘特为梳洗一番，待到他们走到乡亲们面前时，人们个个都惊呆了，人们个个目目相视，特别是那些没有媳妇儿的光棍汉们，个个都把嘴巴张得老大，好象要把这个大美女吞到肚子里，那姑娘在人群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群中有个愣头青小伙子眼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流到他前面姑娘的脖更了，那姑娘发现了用自己袖口擦了擦，红着脸挤出人群跑了出来......

愚儿家自古到今也没有如此热闹过呀，小小寨子，寨前儿媳放个屁，寨后公公肯定闻得到，家家有啥新鲜事儿，大事儿小情儿家家户户都会来，今个愚儿家来了个大美女姑娘，这在全寨都是爆炸性新闻，谁都得来凑凑热闹呀.....

“大家注意了，今天是施婶家愚儿的大喜的日子，也是咱们寨子的大喜的日子，谢谢山东大姐能把这么漂亮大姑娘嫁到咱们寨子里来，这说明咱这小寨子还会有更大希望的，如今这年景不好，咱们人人还都在饿肚子，我们大家都是饿不死硬汉子，大家在苦上几年，待到年景大丰收了，我保证咱们全寨没有一个光棍汉，全寨的姑娘绝对不嫁出寨子”...大家都听得出这是队长的声音...话音刚落先是几个人稀稀拉拉的掌声，紧接着又是几个男人的叹息声...

“明天是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好日子，我提议明天给愚儿成亲，明天全寨社员放假一天，为施婶和愚儿贺喜，另外我提议有粮的出粮，有力的出力，酒水队上有的是，给大家喝个够...咱们一定把愚儿的婚事儿办他个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这下大家都高兴了，叫好的，鼓掌的，欢呼声一片...

“我说队长大兄弟，真的就象你说的那样吗？如果是那样那可感情好喽”......

这番话野得全寨子的人笑声一片...

愚儿也酣酣地笑了...

姑娘就要做新娘子啦，笑得比谁都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