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陌生的面孔,一脸的不愿意。这就是所谓的会议,没有人告知主题,却有着一大堆说不完的无稽之谈。前面的人开始说话,然后有人伏在桌上睡去。还好,没有呼噜声传来。竟然,竟然。
有人说话了,俨然一副学生样。其实他们早已不是学生,只是有着一张学生面孔罢了。大四的人,说自己是学生,似乎有点可笑。老于世故的人啊,为何要作出一张虔诚而憨厚的脸。你的面具,难道不怕掉下来么?
毕业了,都要毕业了。只是,只是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句子,来叙述这里曾发生的一切。莫要给我提什么学生会,早操跑的最勤的人不是他们。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却声音大得出奇的人。他一张口就是官腔,每一句话后面要停顿了,再加一个听来极为别扭的“啊”。拿了鸡毛,便说是令箭了。
台下的小孩子们,还有几个中年人,在我眼中开始演出了。这出剧目名为会议,一个座无虚席却没有几个听众的会议。转过头,我的目光又落在窗外很远的地方。一位中年人开始评论,说有人抄了书来应付报告,有人写了不着边际的东西滥竽充数。不着边际,那不是本人吗?哈哈。要知道你们也无边际可循,不是么?若非如此,那又将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孩子拿来,做什么老师呢?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这所谓“德”一说,你们又体会了多少。考试前走老师家里走的很勤快嘛,得了题怎么不跟我透露一声呢。人前的恭敬,果然是卓有成效呢。如我之流,自是不屑于带了资料抄袭的。不过你们习惯了吧。并非我没有本领去做这下作的行当,只是可惜我没有厚如城墙的脸皮。而且,我是你们眼中的差学生。不是么?你们的眼神怪异而轻篾,似乎容不下这几位跟学校格格不入的人呢。
白痴都看得出,鹤立鸡群之时,其身也洁,其志亦坚。若随了无知之人的说教,倒显得没有主见了。虎自是不可与狗一般比较的,志存高远之士,永远有属于自己的非比寻常的天空。
在笑么?嘲笑的声音尽可以大一些,只要你们这些俗人无所顾及,不怕张开的嘴如同狗洞一般。知己原本是少之又少,若黄金遍地,那也贱如粪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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