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黄昏,这个十二月的黄昏
想一个人,一件事。太阳正在坠落
黑夜将要来临。我不知道我的所想
会不会因为黄昏的消失而消失
.
黄昏,也许不是想一个人一件事的
最好时机,想一个人或一件事最好
是在夜里。黑夜很快就要来临,但
我的所想却在这个黄昏的时刻有些凝滞
.
黄昏其实有一种忧伤的气息,这当然
不为黑夜所知。黄昏还有一些撩人的
色彩,这常使我在这样的色彩里跌入
谷底。但我知道我无法回避黑夜的
来临,就像我一直无法揭开死亡之谜
.
我必须在黑夜来到之前,在这个黄昏
消失之前,把那个人和那件事想清
以便在夜间不会再响起我诵经一样的
梦呓。我必须在黑夜到来之前
在这个黄昏消失之前,把那个人
和那件事作为一个神经元放回脑子
.
但在这个黄昏,这个十二月的黄昏
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始终
想不起那个人是谁,那件事有一个
怎样的开始
.
后记:在这个岁末,在这个月末,在这个日末,我两手空空,两目空空;一身空空,一心空空。人啊,最终能有些什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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