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后,一缕阳光破云而出。
今天清晨,天空又起忧郁的薄云。这个秋天变得深沉了。地上,那一枚枚早慧的叶子,黄黄地铺了一地,像一张张枯瘦的履历。无心地踏过,叶子的声响,细细碎碎的如同诉起淡淡的往事。
四季如此变幻,我依然固我地留着手心上的温馨。轮回的日子,依稀走进眼帘时隐时现。
那边,城外山庄,石阶敲着纤纤足音,踏晕了暖煦,挥动的春韵渐渐浓郁。柳树鹅黄,灌木新绿,翠竹青青,睡莲吐着小叶,小桥连着回廊。如此这般入诗入画的地方,才是熟女抒情的心境。顺势登山,远眺山景,夕阳与江天一色。热烈的山风已起,暖暖的山风,时而温婉,时而奔放,时而情不自禁,时而又故作端肃,惹得她一脸羞红,恰似无数朵心瓣洒落在流连的步履之间,洒乱了馨香,唯有风挟着粗犷走远了,张扬了个性。沐浴山风后的她忘了浮躁,忘了倦怠,寄情于山水之间,简直不能自拔。
这边,饮茶品茗,独独品着恬淡,品出雅致。三角梅绽放的角落,花儿即将谢幕,蔷薇挤进丛中,媚出半点腮红。浮华的风,撩拨着惨然的花瓣。楚楚怜惜的竟是她,三角架摄入进了记忆的碎片。
那边,她已走出了校园。不再是开学第一天的步行街漫步,不再听见饶天亮的歌声。往日的匆忙成了现在久久的伫立。恍惚自己是车站的过客,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越发是停留,越发是痴痴地望着证书、奖状的字符上。她怀念起初春的那场夜雨。夜自习下课后,她掮着坤包,一把雨伞,踏上公交车,踏入街道。她感觉雨特别冷,特别的孤寂。雨水牵着线,从伞沿边滑落,灯光下苍白地把心境淋湿。直到家里的灯光,才让她有了些许的温馨。显示器先开了。然后,氤氲升腾,脱去疲惫,热身。侧身进了书房,她立刻被歌曲包围了,整个空间韵动起来了,在歌的旋律下,指尖上按出一串串彩色的文字。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享受,这个心底滋润的女人。
这边,手握鼠标点击。小小的手心上如同沾染上了花香,沾染上了彩色。高楼里面的隐者,展现的不再是虚无飘渺的姿态,情真真,意切切,人与自然,人与外界,这般超凡脱俗,全出自她心底里的从容。没有了红尘的羁绊。欣赏女人,不是欣赏包裹女人的那件风衣,而是欣赏风衣里透出的女人的气质、女人的魅力,连同女人味十足的情商。美国哈佛大学首位女校长说:“女人的权力,并不是去控制多少资源,而是让人们看到她的梦想,和她可能实现的目标”。当时尚元素中的智商、情商、美商成了皮尺上的标准符号的时候,剩下的就是女人鲜明的特质了。她的超然,她的韵味,才是别人替代不了的。而我却总是徐志摩一样的憧憬,去欣赏梦魇一般的色泽文字;时时泛起诗的意象:“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那边,古镇的青石路走来一个女孩子,搭拉着两只清纯的羊角辫,一双布鞋子在石板路上点不出足音。顺着这条路,她走进了城里,走进了校园。以至许多年后,她还幼稚地幻想自己做一个回归山野的村妇,一方蓝头巾上扬着簌簌梨花,步入溪边上洗衣,银鱼见了立刻翔入浅底,生怕她的青丝垂下钩沉起浪漫。春的新禾,夏有莲花。一支无舟的篙竿,搅破水影,却一次次地驶进她的心海。每一次对城市短暂的离别,都是一次对喧嚣的放手。终于,有一天三角梅不再依偎于她的身边了。她自己变成了虬劲的枝节,待来年的某一天,她开在另一隅里。也许是温室。女人善良的潜质,变成了社会责任感。
这边,我时常透过冷冷玻璃,仰望窗外。在阴郁的天空上,把她想像成一帧永不湮灭的风景,任随四季变幻。而时常云层被心思打上郁结,滴落下来,疏疏密密地梳理心的田野。她对校园的放手,正是她优柔的重塑。我只是自私地想保留一点浪漫。比如,一次她利用学生做作业的时间,溜进我的空间来留言。呵呵,这是我最喜欢的了!却故意板着面孔说:“这可不好,误人子弟”。她调皮地伸伸舌头:“下次不敢了,仅此一次”。再一次,我在空间里吐露出对“职业经理人”反感。立刻得到她的呼应:“这样的‘职业经理人’的手段,就是社会上惯用厚黑学!”。这样的语言,让我觉得解气。知音啦,知音。纯文字的缘份,无需走近对方,也能听到她胸腔里的共鸣!
她是一支粉笔,画一条平行线;我是一支粉笔,画一条平行线。两条线永远不会交叉,这不很好吗?在各自身上嗅到人生中最真的情感,质质朴朴得手心上每天握着馥香和漫馨。
此刻,我想起了钟镇涛唱过的那支老歌:“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重复八百遍,也是我心底里对她的祝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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