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只要你是女人,你的宿命中一定与自然界中的一种花对应。当你找到生命中那种和你对应的花,你就懂得珍爱自己的特别,你就会与万物和谐共处。
牡丹,花中王者。牡丹被冠以百花之首,是因为她姿色中的雍容、华贵。单看花朵的繁茂,没有什么花能比牡丹。花瓣如层云堆砌,每一片花萼的曲展都是那样契合,生得端庄,生得威仪。她的美丽是带着让人肃然起敬的王者之尊的。如果你是识花之人,在牡丹繁茂盛开的季节,当你徜徉在牡丹花海,当你细细观赏一朵牡丹,心里感到她是美丽的,却生不出“怜爱”、“喜爱”等这样占有的欲望,有的是敬仰的一份爱,这爱里绝对有对“花美至此”的由衷感叹。
牡丹姿态万千,百媚千娇,贵气迫人。遗憾的是:她没有香味。如牡丹一样的女人是王者!武则天就是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智慧和容貌艳压群芳,她有王者的胸襟和气魄,这霸气遮蔽了她的柔美,就像她没有花香一样——我是女中花魁,但是我不用香气软化众人。
世上有多少女人如牡丹?那绝对是上帝的垂青。她是人群中的王者!作为女人,她从一出生就被这样的命运缠绕,她们有众多的追随者,那些追随者都因为爱而奉献自己,从不敢企求这样的女人只属于我这一个男人,即使不自觉的梦想着携手一生,很快就会被现实中命运的变数把这幻想如泡沫一样吹飞。
如牡丹一样的女人命运中的权利之尊远远超出她的爱情,就像牡丹有倾国的姿色而没有香味。如牡丹一样的女人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说,命运就是过程,没有幸与不幸之说。如花的女人只要有过怒放的季节,不猥琐、不自卑、不糊涂——自信地开放过就足够。
传说中的埃及艳后,沙俄的叶卡捷琳娜;历史上的武则天,慈禧;现代的撒切尔夫人,以 色列总理梅厄夫人、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夫人和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 奈克夫人等,这些是政坛上的。还有商界的女王,她们与政坛女杰一样都是花中之王——牡丹。
这个世界从有了男女之分的那天起就定了角色:女人如花,没有说男人如花的。(当然也有个别,这不属于普遍现象。)所以,当女人的强势盖过了男人就格外抢眼,似乎不正常,只有男人作王才顺理成章。作为男人不必苛责,女人做王毕竟少数,况且,女人即使为王也从没有离开男人的支持;作为普通女人对女王要格外遵从,她是女人的代表,是群芳之首。
梅,冰肌玉骨。那是严寒下催发的娇艳,这娇艳从骨子里都透着冰清玉洁。若说她是冷艳的,只说她美得特质,不是说她没有女人的柔美和芬芳。
梅一样的女人一定与艺术有关,她与生俱来的是对美的事物别样的洞察力,她对美的追求是执着的,并且表现出非凡的刚强。她的美丽与对艺术的理解并行。艺术中的美好如果是通过一个女人来揭示给人,我们就不难发现艺术背后蕴含的花一样的柔美,尤其是对爱的执着、纯洁的固守。
《红楼梦》中的妙玉是梅一样的女人,她青灯孤影固守着美丽和才情,不是没有爱的冷血美人,她的爱只给她心中的宝玉。面对宝玉,她是那样温柔,她是那样深情。面对世人却异常的冰冷和清高,哪怕是林黛玉在妙玉的眼里也是俗人。妙玉的宿命中有梅花高洁的一面。
罗丹的情人——卡缪尔,她也是梅花一样的女人。她对雕刻艺术超凡脱俗的洞察力就连罗丹都自愧不如,可惜的是罗丹是俗男人,他把事业、名誉放在第一,他用虚伪包装自己的脆弱,从不敢面对真正的美好。可怜的卡缪尔面对社会的强势孤单地开放,美丽得有些凄楚,但是绝对不软弱。这不由使人想起这样的诗句——零落成尘碾作泥,只有香如故。卡缪尔具备梅花冰雪聪明和对美执着追求,永不言弃。
近代的林徽因、古代的李清照;《简爱》的作者……
历数古今中外的女作家,女画家,女音乐家等,这些对艺术有非凡参透力的女人们,她们对爱是有一定的标准的,绝不会为利益、权势奉献自己的爱情,她们执着于真正的爱情,就像寻找真正的宝藏一样,为了真正的爱情,她们无所畏惧,百折不回。这是梅花女人宿命中的高洁。
梅花独立冰雪,冰清玉洁,也正因此,上天给了她最严峻的考验。上天让冷到彻骨的寒风在她身上留下一片暗暗的伤痕,让寒到极点的雪花在她心上写下一些忧郁的痕迹。命中如梅的人,似乎天生就有着与常人不同的命运,因此,她们受到了比常人更多的伤害,在生命中留下了太多的才情与伤感。这一切孕育了她们能在天地间傲然挺立的理由,她们的才情在艺术上取得了巅峰的成就,但却总是留下一些伤感的痕迹。很明显,梅花啊!你会被葬在那天地之间最后的一块圣土!
在我冥想的世界里总是出现这样一个地方:这是一个远离尘嚣的深山,山很高,但是不至于鸟儿都飞不过;树木杂陈,就那样自由地生长着。因为年代太久,树木的枝桠已经分不清彼此,也许是一棵树,也许是两棵;树上窜跳的猴子、松鼠,树下游走的蛇,还有抬头仰望的熊;泉水在山谷间流淌,清凉、甘甜。在山谷的绿草间生着百合花,她洁白如闪烁的星星,她纤尘不染,水润光鲜——这就是幽谷百合。
幽谷百合是纯洁的,芬芳的。如果女人如花,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称为“百合”?千万的百合女人中,哪一朵才是“幽谷百合”?百合花一样的女人一定是清纯的,她是少女般羞涩,懵懂的情愫是别样的魅力;她聪明,明朗的目光能解读所有植物、动物的语言。
百合花是禁不起世俗的污染的,她对所有的虚伪、邪恶……这些人间丑恶的情感都不明了,也许是在她的思维编程中没有这项指令。所以,这样的污染是致命的,她缺少基本的防御。
具有百合花情结的女人们对爱情是苛刻的,她们的爱情太过完美,看她们的爱情故事或者是和她恋爱都让人恍惚:百合花一样的女人不是爱某一个人,她只爱“完美的爱情”。
最看不得百合花凋败的容颜,她就是折卷的花瓣也带着楚楚的香泪,用残存的一丝气息诉说童话式的爱情。百合花一样的女人啊,你本不该游走人间,你是活在幽谷里的精灵。
张爱玲,这个女人中的精灵。她高贵、灵异的生命;她傻气十足的爱情;她远离尘世的自闭——她的一生都在演绎一个“幽谷百合”转世的传奇。
女人如花,百合花一样的女人是一种幻梦。
罂粟,花瓣薄巧,轻灵而招摇。她开放时就为孕育更深层的迷醉,她是至幻、迷醉之花。
自古以来,我们千百次否定罂粟,因为她制造了让人意志颓丧,着迷、依恋的幻药。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说,她能让痛苦消失,只要走进她的世界,一切身体、精神的痛苦都暂时消失,剩下的是迷醉下的快乐。罂粟之香,罂粟之魔使人畏惧,也让人在软弱、低迷时找到一个温柔的避风港。
如果把罂粟当作女人,她是极具魅惑的,那些精神、身体极其脆弱的人是很难抵制她的温柔。在她的世界中,你永远没有错误和缺点,她会用所有的温情把你包围。有谁愿意拒绝快乐?可是,生存在罂粟世界的快乐是要靠消耗巨大的身体和精神为代价的——这个罂粟女人会掏空你的所有:意志,金钱,强健的身体。
罂粟很像妓女,其实,妓女也有好人,不是妓女的也有如罂粟一样的女人。凡如罂粟的女人,在她们的世界里只有快乐,男人是滋养她们的花肥。历来被称为“红颜祸水”的女人们:妲己,褒姒,甚至霸王的虞姬,唐玄宗的杨玉环。妲己和褒姒曾有过祸国殃民,虞姬和杨玉环并无蛇蝎心肠,后者的过错就是她们对政治的无知。她们的世界里只有盛开的爱之花,爱是没有错的,但是,作为想成就一方霸业,统领天下的男人们是不能耽于这样的温柔乡的,是不能对这样的麻醉太认真的。这样的温柔之乡,这样的美丽无双是世间最大的“欲望”,那些“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慨就是对此女人的最高评价。
虞姬拔剑自刎,她也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祸害了霸王,她怎知“弱肉强食”之时,她的温柔、善良都是那样可笑。当四面楚歌时,刘邦及吕后这凶残、强势的一对夫妻高踞在上,看着虞姬死后迷茫美丽的眼睛,看着霸王眉目的倔强和那抹残留的铁汉柔情。
一首《长恨歌》道尽了帝王爱情的千古绝唱。在政治舞台上,爱情只是手中的剑,休息的床,怎么可以是你的全部快乐和忧伤?错对历来没有绝对的,所以,错不在美如罂粟的虞姬和贵妃娘娘。如果选择做帝王就不要走进这样摄魂的爱情场。
生活是有规则的,人的成功与成就是顺应规则的结果。万花丛中,罂粟只是其中的一朵,也是最惑人的一朵。对与错和美丽无关,和你的选择和把握的尺度有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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