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空间　（散文）

金　矿

提起看戏，记得小时候，我们村子里的老头老太是专门喜爱看悲剧。那些草台班子也专门迎合这些老者的意愿，尽演一些《赵五娘上京》《李三娘推磨》等一些哭哭啼啼的苦情戏，悲悲戚戚入木三分。那些老太婆都是现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有的重感情人还会哭上好多天呢。如果是演一些轻喜剧，这些老者却特别反对，说这些戏演的叫什么东西，简直是鬼闹。

我现在想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老者就喜爱看悲剧，原来那些看悲剧的人，自己却都有那么一段枯涩的经历，旧时代的乡间弱女子生活都是曲曲弯弯的，她们看了以后很容易引起倒苦水的共鸣。容易调度她们真切的情感。我们乡间有句俗语叫看古戏淌眼泪——活替先人担忧。

其实，要谈戏剧艺术，悲剧确实要占重要的地位。我们学文艺史首先得了解《中国十大经典悲剧》及《世界十大经典悲剧》，戏剧的感应和教化作用，悲剧要比喜剧、正剧的效果要来得明显。特别是一些大起大落的悲剧最容易震撼一些观众的心灵。

其原因何在，就是悲剧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创作手法。这种手法就是创作者善于充分调度和使用悲剧的空间进行大手笔的渲染。悲剧的取材是广泛的，它可以把历史、社会、自然所有最特殊的失败范例情节作为悲剧的创作素材。它可以把每个人生的情感低谷世界展现在观众面前。

有好多戏剧大师总喜欢用反差跌宕很大的情感效果使用到悲剧创作中，这样就会出现悬念、起伏及波折，给观众造成错觉。像世界最经典的悲剧《泰坦尼克号》，一开始就是展现那些游客和旅客上船后喜庆热烈的场面，有依依相随海誓山盟的爱恋，有乐此及彼的激烈狂欢，还有海阔天空的浪漫者自由闲逸。这个场面表现得既稳沉又有诗意，给观众留下了人生浪漫之旅的美好联想。

也许是乐极生悲的昭示，就在没有一点预兆的迹象情况下，危险与灾难却一步一步地逼近这些善良而又忘我的人们。这突然的灾难并没有势利而又慈善地对待那些生活在这特殊环境的人们，无论是高贵王子和公主，还是卑微的乞丐类穷人都很难幸免于难，狂风恶浪就这样很凶残地把这些无辜的生命都吞噬了。作者在这个空间里制作了很多意外的悬念，把这出悲剧制作成世界的经典。在几十年的时间内都是看点很风行的影片。

我这里不禁想到了一个关于悲剧空间效应的问题。其实悲剧的空间就是喜庆，有的是苦中作乐，有的是苦中求乐，还有的是苦尽甘来，就象味精一样，通过一调和，这悲剧就更有生活性，也就提高了悲剧的质量。我以前的认为悲剧效果就是哭哭啼啼，就是让读者和观众沉浸在悲痛之中，当你反复从艺术角度去推理和分析，悲剧的魅力远远超过喜剧和正剧，这是在真实地表现人生的悲合。只有悲剧才能常伦喷吐世间沧桑。如果把这个空间填实还真需要增加好多人间的真情作料。

我想，如果一出生活剧，从头悲到尾，由始至终都让观众沉浸在泪水的海洋里，可能有很少人愿意去看。尽管人人都知道每个人的人生尽头都是悲剧落幕，但他是不愿意过早地看到这一幕。这样奋斗和进取就失去了意义，人生就失去了闪亮的光彩。所以每一位很经典的戏剧创作家，他在构思一出悲剧时，一开始是不会让你看到悲剧的迹象。他只是通过循序渐进的方法引导你进入悲剧的思维，进人悲剧的角色，从而来以此揭示人生悲剧落幕的道理。引导观众对悲剧的主角寄予同情心、共鸣心，从而受到戏剧渲染生活教化现实的效果。

空间概念也许是地理学所研究的课题，把它与悲剧联系在一起，似乎风马牛不相及。按照人们的主观意愿讲是不愿意给悲剧留有多大空间的，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悲剧的一幕，但客观毕竟是客观，是不以人们主观意志所转移的规律。这个一定的空间总是在顽强地控制着人类万象。这种悲剧空间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利用和补白呢，从人定胜天观去看待和处理，这就要发挥和调度人的主观能动性，去进行合理地避免和限制悲剧的空间，调度一些喜剧和正剧的细节效果，来冲淡悲剧的那种悲悲凄凄的苦涩，让观众能够从正面去接受和理解还是要动大脑筋的。

这一次四川汶川特大地震，震级达到8.0级。这可算是老天给人间制造的特大悲剧，这种无情的悲剧是在人类无意料中发生的，这特大灾难的悲剧给中国带来了极大损失，生命、财产、自然悲剧的空间都是极大的。灾后我们应该怎样面对，我们该如何把悲剧的空间阴影缩小，党中央已经领导全国人民进行了最大努力。全力以赴救人、安排灾民生活、抚慰遗孤、灾后重建等等该达到的都能够完美地达到，这样悲剧的空间就会越来越小。让这悲剧的空间由充实的正剧空间来占领。也就是这悲剧的空间经过人定胜天的效果处理，就会成为人们表演正剧的精神力量。让曲折和崎岖变为坦途。从困境中走出，坚定地迈步向前。

由此我们明白了，悲剧的空间里也有很大的自由，更有很大的希望，就看我们如何去进击争取，勇敢地抗争悲剧，把悲剧的坚冰化为春水，把悲剧的荒原变为绿洲，让悲剧的前方繁花似锦，让悲剧的空间布满阳光和彩霞，这样也许就会达到悲剧演出的效果，不然，怎么可能有好多人都愿意看悲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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