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夜无眠,泪阑干断指山前忆流连

发表于-2008年11月29日 晚上10:36评论-2条

无情的风,隐藏在夜幕的伞罩下,恰似一柄穿骨的透明刚刀,站在屋外的人又如何躲避。一种疼痛搅拌在滚动的血液里,一种唯财的朗台混杂在情感的深处,一种气愤像涨潮的水花拍打在眼眶中,真是风萧萧兮,人心寒;情恨间陈,夜泪问谁眠? 

几曾追寻无别念

却换来这份冷清局面

忍不住满心的凄凄惨惨又切切

守盼空院伤容颜

怎耐得

这一滴二滴泪阑干 

最无情 将身空隔云山似草燃

星月起

问情缘

血肉相连难索辨

看那 纸花影动秋缠绵

声声悲泣

梦里有谁来牵恋

步履沉怆 

曲里回还 竟落得如此难堪

百念相背通默言 

到头来 还得立起风竿

只为这

家门尊严 少句骂名作后传

走进太平间,是如此地阴冷潮湿,仿佛是阳界与阴界的交界处。t叫得多是自己一门的人来帮忙,但安置父亲的场所显得零乱又失章程,祭奠父亲的灵案上缺东少西的,姊妹们各自为战,但是拼凑的却十分地简单,给人一种明显的冷清。这让我想念老家的热闹氛围,有村人几十来守灵,场面也有管事的来操持,孝子贤孙只是跪拜灵案前,怎么会落得这般。好像父亲是文化大革命中的走资派似的,要悄然无声地送进火化。我想再简单也不能拒绝亲友的礼拜吧!t又怎么可以不发吊唁。儿女数个,也非个个一贫如洗,交际殆尽,再说父亲一生平凡,无事无非,身染沉疴也是人之常情,如何就怕邻里与相好的吃请呢?我想不通,母亲为何还执意让t来主事,哥姐却没有反对的声音?这些思绪在脑海澎湃起伏,但是我却不能停止为父亲的周围环境进行布置,书写挽联、横幅和奠案的大字,裱糊破落的桌子与墙壁,特别是安放父亲身柩的旁边。想父亲一生没有居住过如此寒酸的地方,临到头如何忍下这等低劣的环境。c姐还一再地说:“做那些干什么?咱过一天就走了,这里不过流水的场所。”我没有理她,可外边的t却在大声地叫我去报丧,我迟疑不决,但周围懂礼数的人却各顾其盼,因闻是姑家,我也便没有反驳。但是到了m哥家,五姐却道出了大礼,那一刻我真是有感涕零。 

回到父亲身边,看着如此排布,h姐终于不忍地发了指责,我也很愤慨,踱步在太平间空旷的院落,我发表自己的不满如此落寞地对待父亲,可c姐却历数自己对于我的功德,从婚姻到工作,从房屋到索事,一副功不可没的模样。 

气愤呀!真是气愤!如果不是那一层血缘,我真想破了她的相再说,然而我强忍着,因为我的救星还没有到,父亲也并非只有儿女。但有句话可以公开:“这么多年来,摊平了心来讲,你对这家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然许多的话,我不可以在这里讲,一些事情也只有永远地埋藏在腹中,让那份真实做腐,但事情的梗概却可以为人评议。c姐却很是尽兴地厉声批评了我,但一向持中庸之道的f姐此时没有倾向她。身旁的h姐夫与x姐没有参议,门外是哥与f姐夫在讨论着什么,所以口争的演说因为在父亲的灵前而彼此有所忌惮,但是那内心世界的冲击波让我不能自持地倒在父亲的身旁嚎啕而哭,“我可怜的爸—哟!你怎么选择了这样清冷的路呀!我可怜的爸—哎!你怎么走得凄慌呀!我可怜的爸—呀!你怎么要了这样一个好娃哎!”姐们也在哭泣,但突然有人从远处厉声说话,“就问你那话是给谁说得!”转身原来是c姐,我恨恨地说:“我给爸说呢!他心里知道就行了。”她气得咒骂,我已经不愿意去理她了。 

夜深沉,星星都在关注父亲的葬礼,姐们走后,t从外边走了进来质问我,“就说你凭什么和你姐生气?”我心想,你拿了h姐给予父亲的钱,把葬礼办得如此清薄,如果换了你的父亲不知怎样?现在还要反我以拳,若不是母亲的病身压我,今个儿还不知谁下了台下不得台呢!但我的口边却转了词语:“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啥话没得说!”一边的h姐夫忙转了话题,我也回到父亲的身边,哭着想着,爸爸呀!为什么不能倾信予我呢?爸爸呀!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待遇呢?我想不通,为父亲张罗一件后事,在这个小小县城也不是十分破费的事情,为什么姊妹几人不愿意出头呢?主事的t却要拿别人的钱财办事,还要玩大牌?我想不通,父母在ls路住了三个月,就改变了对我几十年的信任!难道母亲不堪重负的神经衰弱隐藏了太多的事情?但即便因缘哥的牵挂,也不能拿父亲的后事做筹码呀!我想不通其中的情理,但是我想通了改变的方向,明天应该请自己的支持者,母亲与我需要中流砥柱。 

当我走出安置父亲的太平间,场院里只剩下f姐夫和哥了,哥说自己累了,顾自去休息室了。 

f姐夫陪我来到父亲身边,轻切地说我:“哥虽然以前对你有些不满,但爸的后事为大,我提两件事给你听。”他有意顿了一下,“一、明天吊唁是不声不响呢?还是请乐排布?二、咱火化后,骨灰盒怎么个走法?是放着呢,还是入土?” 

“这些我到是没有思量,爸一倒头,将事托付给了t,因为他拿了爸的本本和h姐凑的几万元钱。”我有些慌张地说:“如今闹到这步田地,确是我始料不及,但母亲和哥都坚持走统一路线,我做小实在需要一些支持呀!” 

f姐夫又说:“常言道,孝子为先,女为后;葬父本是儿做主,怎么让女发话?”但他又转了一句道,“这话本不该我说,但我回来迟了,见着这场景难免悲伤,咱大人一辈子辛勤劳作,没做啥亏心事么?怎么连一个烧香磕头的人都没有?” 

“哎!妈说爸梦回临潼,仿佛是丢失了衣服,就宣扬爸不想回家,一生在外惯了,不愿意让人吵闹。又说邻里关系紧张,怎么能让人吃喝又笑话。到现在,已然没有人支持我回家,叫我如何解脱来着?”我确实气愤,然而孤掌难鸣。 

“你再和你哥谈一下,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但事要平顺,乡亲也理解,像瞎子xx的事,家里一贫二白的还没有人,乡亲们抬也不是热热闹闹的过了。”f姐夫有意指点了我一下。 

但是当我将哥哥叫到一边说话时,竟得到了意外的回绝,“你不要搅局,姊妹间要搞好团结,事情已定,就不要破坏了。”哥哥的话真是让我目瞪口呆,如同一盆冷水从天而降,难道父亲就应该这样悄然无声地离开挂念自己的亲友?难道我想让父亲回家都是对姊妹的作乱与不敬?难道这件事就注定了要依从t和c姐的做法进行?我想不通,打死我也想不通,但是我的出路在那里呢?

我曾经是多么地信任自己的兄长与姐姐,父亲也将自己的所事重托,然而像这样地对待父亲,我感到不公平,夜半时分那突然灭掉的钨灯似乎在暗示什么,我给父亲的身边点亮了烛火,烁动中的父亲,沉默不语的父亲希望我何去何从呢?漫长的夜呵,我就跪拜在父亲的脚下落泪、冥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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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兄弟间还是和睦为好,老人的后事妥善处理为好,
也许母亲也有着自己的难处。愿逝者安息!

文章评论共[2]个
文清-评论

朋友周末愉快!at:2008年11月30日 早上8:42

断指山前忆流连-评论

《祭奠我的父亲》十篇之七篇不想回望,但却心心追忆,曾经爱我的父亲,让我在最后的时日里改变,在一种深思的语录里寻找生命的真谛,在一种感恩的行知里实践自我的思想。at:2009年05月20日 下午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