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一家精神康复治疗中心,一位脸色惨白秀丽的女子,倚窗而立,手里握着一束玫瑰,鲜血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
夕阳铺照着喧闹了一天的村庄,从家家户户飘出了袅袅炊烟,偶尔一丝微风吹过,夹杂着饭菜的清香,到处呈现出一片温馨和谐安宁的景象。
“不好了,薛根自缢了!”一声惊呼划破了小村的宁静,人们蜂拥至薛家巷。
这是一条并不繁华的农村小巷,几幢并不起眼的平房,还有部分的瓦房,薛根自缢的小屋就更不起眼,严格的说是紧挨着四间小瓦房的棚子。
我赶到时,小屋的门已敞开,人已被抬进了院子,看来是没有救的希望了。
“先通知他老婆吧!她已经找他两天了”
“先通知他姐”
……
人们七嘴八舌地提着建议。
“咋回事,咋回事?”薛根的三叔,推开人群,跑上前,一下摊倒在地,抱着薛根放声大哭,“根啊!我们兄弟三个只有你一根独苗,你走了,让叔怎麽过啊!”
“根——”一声优美的颤音,一个俏丽的白衣天使翩然而至,脸上写满了惊诧……
“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硬把俺这一家人给拆散了,不要再碰我弟弟。”根的姐姐连打带骂的把根的妻推向人群,失去了理智的薛家人愤怒的把唾沫,拳头送给了那个天使。瞬间,雪百的护士服变得肮脏难看,那精致的护士帽也被踩在了不知谁的脚下,乌黑亮丽的头发被人扯着。她麻木的流着泪,任人推,任人骂,任人践踏……
“110来了,110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混乱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只见村支书带了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大家都散了吧,有事说事,不能乱来。”村支书吼道。两个警察也示意 大家散去,只剩下薛家的絷亲。
“警官,判这个女人死刑,她是第三者,活生生把我娘家给拆散了。”根的姐大声的指着那个目光呆滞的女人,恶很恨地说。、
警官搀起她,与支书耳语了几句,带着那个女人回到了警局,两个女警帮她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洗了把脸,示意她休息一会儿。
“通知她娘家吧?”一个女警建议道。女人拼命的摇摇头。
“那你先到朋友家?”“
“同事家?”
女人只是啜泣摇头,无奈,警察只得把电话打给了村支书。不一会,女人的弟弟来了,一脸的冷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走吧!还是先回咱家吧!”
她惊恐的望着他。
“爸妈都同意了”
她站了起来,迟缓的坐在弟弟的自行车上,抽泣着走了。
两天后,薛根发丧。在这个小村里本来薛家人就少,又因他太年轻,所以出殡的队伍显得更加冷清。薛根的姐拉着两个手剜和脚踝都绑着红线的他的前妻的孩子,孩子眼里溢着泪,东张西望,不知所措。他的前妻竟然掂着牢盆。围观的人很多,他们纷纷议论着……
他的前妻叫君芳,虽然长得很一般,但一对眼显得柔和而明亮,一看就是一个心底善良的贤妻良母。此刻她泪眼婆娑木然的由两个人架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芳,我实在无路可走,只能委曲你了,我对天发誓,你让我度过此关,一年后我和她离婚,给你当牛做马,毫无怨言……”芳的耳边不听的回荡着这句话。
根的墓地就在他的父母旁边,要下葬了,主事的人大声的叫着:“根他爸,根他妈,根来给你们做伴了,活着惹你们生气,他知道错了,原谅他吧!以后让他好好孝敬你们。”
封好墓头,孝子转墓后离去,但人们怎麽也拉不起君芳。
“让她一个人多呆会,和根说说话吧!”根的姐说。
君芳一个人呆在墓地,哭得混天黑地,直到傍晚她才从混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只见根的新妻直愣愣的跪在她的面前,满脸泪水,鲜血汩汩的从她的手脘往外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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