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大爷刚从革命战线上退下来,王大爷曾是某镇上的头头,其工作之忙用日理万机都不为过,反正我在家的日子,很少见到他。车冷不丁踩一下刹车,都要向前溜一下,俗称惯性,一个人从四季如春的海南一下子空运到北风刺骨的东北,肯定会不适应,说不定还会生病。由此又有了缓冲之说,踩刹车得先慢后快,从海南去东北的话如果在武汉或者长沙先逗留一下,会对身体有益处的,这也叫缓冲期。一向天天在材料上签名字的王大爷一下子变成乡里拢袖子到处背的老人,肯定会不适应。为此,王大娘特意给他买了一只小狗,这让王大爷又找到生活的主心骨,每天早上在乡间小路上看到他溜着小狗,中午一定去镇上杀猪的那里,给小狗弄些肺或者肉,还特意从新华书店里买了一本关于训狗的书,对小狗进行培训,时不时地从他屋里传出,坐下,起立,握手这种军训式的口号。功夫不负有心人,转眼半年过去,小狗变成了大狗,王大爷的功夫也没有白费,没事的时候,王大爷就在人面前展现训狗的成果,叫狗坐下,狗还真的坐下,叫它握手,那狗立马把前爪子搭在人手上,还似模似样地抖几下,去买菜时,王大爷抄着袖子走在前面,而狗跟在后面,叨着篮子屁颠屁颠地走。惹红了一帮乡下老人的眼,急着回家跟婆娘嚷着要买狗。
但有两件事又让他们却步起来。一,某天,跟王大爷去镇上买菜的狗,等王大爷付好钱,回头一看,发现竹篮丢在一边,狗却不见了,急得王大爷满大街找,最后,在一公共厕所里找到那狗,原来那狗在公共厕所里吃粪。原来,狗是改不了吃粪的恶习。二,某天早上,王大爷去溜狗,发现一向听话的狗突然像发疯一样朝一块地里冲了过去,原来,那地里有一条母狗。王大爷也算是科班出生的人,岂容自己手下这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怒言呵斥,狗不听,情急之中找一根棍子准备给狗一教训,没想到狗这家伙也有感觉自己已到了法定年龄,凭什么不让我开车。一时两怒相对,王大爷举着棍子要打,没想到这平日里俯首贴耳的狗,被人搅了好事之后,是恶向胆边生,一嘴咬在王大爷小腿上,还顺势一扯,把王大爷扯了个国标狗爬式,弄得王大爷到医院躺了半个月,回家后还沿了一个多月的墙才算了事。那狗自然也不敢归家了,气得后来王大爷自己都说:畜牲就是畜牲,再怎么样,本质还是变不了的。当然,其它以前眼红的老人也不敢对婆娘嚷着要买狗了。
有时我发现人太主观性了,也太自我良好了,从而产生一种想把自己理念强加于别人或者认为值得改变的动物。从而有驯化师这一职业产生。但真实的效果是并没有改变什么,就如动物园里的老虎和狮子来说,我看并没有真正的驯化,而是娱,喂之以肉,血淋淋的肉,让它们做出一些小动作,还是依着它的本能,最多也只是增加它们一点惰性而已,其它并没有改变。事实证明就是如此,从文字报道上来看,没少见动物园的老虎狮子袭击人的事例。造成这种事件的首要条件就是潜伏在它们体内的本能。如印度是一个喜欢驯化眼睛蛇的国度,但每年都会有不少驯蛇师被所谓“驯化”的毒蛇咬死。泰国有不少驯鳄师的头被鳄鱼咬断和撕开。这种所谓的驯化也只不过是,娱之以肉,使之暂时得到满足。说大点,就是人的给予让它掩藏了自己贪婪和噬血成性的本能,如果某天,一旦贪欲得不到满足,就会反过来咬一口。这就是畜牲的本能。
其实这畜牧本能,不一定狭义指动物,还可以广义一下,放眼一看,现实生活中遍地“衣冠楚楚”地说共[chan*]党话做国民党事的禽兽,从不缺少“道貌岸然”嘴里说着“正大光明”手里干着“假公济私”地勾当败类,如果把这种人再弄去什么法律教育,或者是上岗前培训有用吗?当然,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除非老虎和狮子改信佛教了,除非鳄鱼和眼睛蛇的胃出问题吃草了。要不,“畜牲”再培训还是畜牲。
看某地,“为了加强某行业法治观念,政府集中行业所有从业人员进行法制培训,而且作为上岗的依据”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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