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月下月色-朦胧

发表于-2008年11月24日 晚上8:12评论-0条

喜欢在有月亮的晚上于落叶满地的林间散步,踽踽独行,脚下是绵绵的落叶,它似乎感受到脚的温柔的抚摸,发出细碎的私语,仿佛和你在说着一些暧昧的话语。夜凉如水,纯净的月光从寂寞的枝柯间倾泻下来,一地碎银,心底升起一首贝多芬于1801年创作的《#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月光曲》来。德国诗人莱尔什塔勃将此曲第一乐章比作”犹如在瑞士琉森湖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小舟一般”,精明的出版商即以“月光曲”为标题杜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当贝多芬给一对盲人兄妹演奏钢琴时,风将蜡烛吹灭了。当时月光静静地洒落在这个贫困的小屋里,洒在钢琴上和三个人的身上……有感此情此景,贝多芬即兴创作了“月光”奏鸣曲。也有人说其实触动贝多芬创作的不是皎洁如水的月光,而是贝多芬与朱丽叶塔·圭查蒂第一次恋爱失败后的痛苦心情。但1801年正是贝多芬和圭查蒂热恋的时候,说这个作品是写失恋的痛苦,也许和事实不符。我聆听的是俄国钢琴家安东·鲁宾斯坦的演奏,这位满头粗发,杂乱如草,不修边幅,而且精力充沛的钢琴家,弹起琴来逸兴遄飞,十个手指在黑白的琴键间上下飞舞,令人目不暇接 。乐章开始于绵延的三连音,四个小节后,三连音型出现反复,同时第一主题进入,宁静的主题似乎在沉思,有点淡淡的悲伤和潜在的凄凉,那是一种渗入肌肤的的预感。“第一乐章犹如月之初升,充满希望,但被浮云所掩,万影俱逝, 令人悲从中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设想如钩的新月挂上柳梢,一对青年伴侣相拥于月色溶溶的柳林里,窃窃私语,彼此诉说着对对方的爱慕之情,相思之苦,何等甜美,何等温馨。年轻时和现在的妻子谈恋爱,是在60年代末期,除了电影外没有别的文娱活动,八个样板戏早已看腻,好不容易来了部新片《铁道卫士》,在新芜路人民电影院看的。散场后,虽已华灯初上,街两旁店铺早早打烊,只有一些小吃店还在营业,卖些酒酿园子、赤豆糊之类的东西,随便吃了点就继续逛趟子(散步、遛弯),一直走到劳动路口子,就顺着铁路朝前走,想从这儿送她回砻坊路铁桥边的家里。是晚,清辉的月色把两根铁轨镀成望不到头的银线,我俩在铁轨中央走着莲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柔情蜜意满人间。那时,这种歌是,紧紧依偎在一起,能感到彼此体温的传递和心的律动。我为她轻轻地哼起周旋的《月圆花好》: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最,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禁止的,只能偷着哼哼。夜行列车很少,半天也没开来一列火车干扰我们。走了很长时间还没到家,觉得不对劲,看到远处有个道口小屋亮着灯光,一打听走岔了道,再朝前走就要到化鱼山了。不得已,又往回走,等到家是已是下半夜了,足足走了三四个小时。幸而,那时治安很好,尽管我们身上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连手表也没有。送她回家后我还要回自己的出租屋,就顺着青弋江的防洪堤(那时还未建防洪墙)西行,路灯暗淡,江水在月光下泛着蓝蓝的幽光,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期待,就是在那个月亮如昼的晚上,她羞涩地告诉我,经过了长达三年的考察,她的家人终于答应了我俩的婚事。

有一首外国爵士乐《in the moon》,萨克斯风疯狂地吹得声嘶力竭,爵士鼓和椰子球也是竭尽全力地猛烈击打着,很是热闹,很是欢快,和中国凄冷的广寒宫的境界大相径庭,这大约就是中外文化的区别吧。 日本和美国的月亮神传说也是女性的,但在印度和俄罗斯却都是被描绘成男性了。后来又听到了华语歌手李泉的《月光曲》:月光在爱里绽放/是我为你轻放/梦里的郁金香/不管多远的地方/哦,我们还能分享一样的月亮/dear moon爱压痛了我的胸膛/dear moon我要为你轻轻的歌唱/dear moon穿过时光人海茫茫/瓶中星一样漂流到你心上/颤动着清香……全世界共同拥有一个月亮,但地球人却可以演绎出无数个动人的传说和歌曲,也会无时无刻有像星星那样数不清的或欢乐或凄婉的爱情故事,在每个人的心中绽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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