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上早自习的时候,我才匆匆忙忙赶往教室。
我突然想起,第一节课是班主任伟老师的,不由得加快脚步,差点与波撞个满怀,我正想说什么,他却没言语,象要躲避我的样子。
他怎么了?干么对我冷漠的样子?昨晚篮球时还好好的呢?我心里不觉疑惑起来。
当我们俩人先后走进教室,伟老师喊住我们,他指指墙角的位置:你们俩个去那边站好!原来,杰也在那边站着。
我感觉自己的脸刷地变红了,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墙角,波也不例外,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我们被老师罚站啦。
老师第一个喊我:灵子,是不是睡懒觉了?我小声说,我没有!伟老师加大了声音:你们听,灵子都承认自己睡懒觉啦!这会儿,我声音高八度,大声反驳:净撒谎!全班同学哗的一声,全都笑啦。
伟老师也被逗笑了,连声说:好啦,你们都回去吧,以后不许迟到。
我们各自回到座位上,那节课,老师讲了什么,压根儿就没听到。
那一天,也不知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到晚自习的时候,杰塞给我一封信。
灵子:你好!
很幸运,也很感激,在他沉闷的那一段,生活让他认识了她—一个极男孩子气、极敏感的小女孩。又是她让他最终发现自己,让他感到生活充满了美好,尽管前方的路漫漫无缘。
在最初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也许没注意到他,他也没注意到她。她喜欢在朗读课文的时间,用并不真切地普通话;她喜欢在课堂上积极回答问题……
可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平常、很普通,尽管没有人像她一样,尽管她有一次考试全班第一名,她穿着也很平常(也许,她还没有学会打扮自己)。然而,她却爱好文学!她订阅了《诗神》《散文》,而他呢,也相当爱好文学。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看到一期《散文》,并且知道是她的,然后知道了她的名字,在这之前,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在意。然后,他断续几次借她的刊物,看完后,便简单地用一声“谢谢”送还于她……
在一个涨满三月风的时节,他摇摇欲试地去写诗,居然异想天开地区参加什么诗赛。他写的,她要去看了,他笑着询问她:行不行?行!她送给他欣赏且鼓励的一字,而后来他的诗没有去投寄,因为他写得是那样幼稚,那样不成熟(但却充满了那时的激情)
他,她很平常很一般地相处着,她在他心中没有特殊的印象,他在她心里也许也没有,直到有一天。
那时的生活似乎特别优待于他,给了他一个意外而惊奇地发现。然后,他才开始真正接触她。
那一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刚结束,伟老师说要调动一下桌位。随即,那一时刻,便充满了一种好美的个性,她很坚决地要求自己到后边去。
他心里一惊,又是一种欣赏:呵,一个好个性的女孩。从那时起,她便坐在了他的前面,他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的背景。
慢慢地,一种姽婳、纯真、个性、极男孩子气。她的形象在他那颗闭塞的心中曝光啦。
他们接触多了,一起争辩,一起鉴赏一首诗或一篇散文,一起比赛唱歌,一起背诵纪宇的诗歌……
噢,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清晨呵!羞涩、敏感、彩霞满天。晨风中的每一个音符都跳跃出红色的柔光。
年轻的班主任伟老师要求很严格,早自习的时候,老师早已坐在教室里,他没有去偷懒,只是下早操后去宿舍一趟,回教室时却让老师罚站了,独自站在教室的一角,默默地听老师在讲。可当老师讲到女同学时,说她都承认自己睡懒觉啦。
可要知道, 那是一个女孩子最觉丢脸面的事情,呵,好一个敏感,就在老师的话音未落,“净撒谎”!一身爽脆的反驳,他转头看她,一副嗔着,羞涩的模样,微微张开的,一张调皮地嘴巴翘了起来,那本来红润的面颊此时充满了苹果红的委屈。
就这样,一种印象似电火花般,在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留下永远也不会消失地清晰。哦—他好欣赏!
许许多多快乐的游戏,许许多多愉快地接触……
就这样,他们的心,两颗都很纯真的心在慢慢走到一起—在他们渴望友谊、渴望真情、渴望理解的年龄。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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