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注意并且喜欢黄蓉的歌且是最喜欢的唯一一首,是她的《爸爸妈妈》。那是在2006年的九月七日。
说服了爸爸妈妈,和外婆一家,坚持一个人走。那天,因为东西不多,我没让爸爸或者妈妈送我。一个小提包,后背一个中型背包。简单的行李,一个人上路。我用背影,看着他们在家门口渐行渐远的目光,我果断的前行,没有回头,也没有流眼泪。只是,一出了那个转角,我却忍不住的,偷偷的回了头。只是,他们已经看不到我眼光中的不舍,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叮嘱和惦念。
似乎很早以前就习惯了妈妈家门口的目送,从四年级开始。小学三年初中三年,一共六年的时间,不长不短,除了寒暑假期,同样的叮嘱,同样的目光,每个星期都总是重复着。从星期天到星期天。
高中三年,那样的目光,那样的叮嘱也一直陪伴着我,还有哥哥。只是,时间不一样了。从一个星期一次到一个月一次。无论我有多小或者已经长大了,无论时间有多长,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临去学校前,妈妈总会为我们打理好一切。不管有多忙,她总会抽空在星期天下午,给我们做好吃的饭菜。然后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吃,叫着要我们吃着吃那。然后,一一帮我们背上书包,整理好衣领……有时候是我们,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哥哥。
邻居们都说,你太宠我们。都那么大的人了,想吃什么自己做,要什么东西自己准备,这些还要为他们操心啊。你说,不放心我们,怕我们连饭都不吃了就去了学校。难得补一次营养,还要叮嘱我们要吃得饱饱的。妈妈总是可爱的以为,一餐的营养,可以补上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当然,她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直到现在,或许妈妈总以为,我还是那个十一岁的背着书包有点吃力,走起路来还歪歪斜斜的小女孩。只有我明白,当她拿起书包对我说“重”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心情。我一直不想承认你变老的事实。只是,你的那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着我。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故呢?一个背包,在你手里变得越来越沉。可再我背后却越来越轻。我痛恨这样的变故。
妈妈,你知道吗?这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沉重了,小女孩已经长大。女儿唯一难以背负的,是你对我的深沉的爱。不管我背烂了多少个背包,里面有些什么。我的行囊里,永远最沉重的,不是那些看得到的有重量的东西,而是一些你给予我的看不到的最唯一的东西。
……
那一天,我不是第一次离开家门。只是离开时间的长短不一样,离家的距离也有很大的差别而已。我还是渴望有人陪我走那一段半个小时不长不短的路程的。虽然行李很轻。不让他们送出路口,不是心里不想。只是,我害怕走在路上的沉默,或者太多不舍的叮咛。从四年级开始,爸爸妈妈就不再送我去学校,其实,我很习惯那样的方式。因为,那至少,少少的说明了父母对我很放心。
其实,一路从家里走出来,我并没有因为要离家而伤感。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一直很向往能一个人独自出远门,无依无靠的一个人走,然后重新交上新的朋友。感觉就像走进了另外一个全新的环境,从新开始。走的越远越好。
我真的以为我没有因为离家而伤感。直到我在大巴上听到《爸爸妈妈》这首歌。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很脆弱的。最初的我,只是在构想着第一次搭火车的情形,构想着北方的的大地上人们的生活,构想着下雪的情景,感觉神秘的一次旅行……后来,不经意的被这音乐吸引着。直到此刻,我才发觉,我的眼睛也模糊了。我开始想他们,想家。
漫长的二十三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到站了,已经开始天黑。风吹得好冷。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身上这些所有的行李。于是,匆忙的跑去找了最近的电话亭,打电话回家。心情真的很激动,妈妈听了我的声音更激动。不知不觉,我说活的声音开始变调了,为了不让妈妈听出来,我赶紧挂了电话。真的,我开始想家了。
……
太多的感情,太多的细节需要表达。或许我写的太过沉长,但是,总是觉得,用再多的文字,也难以描述妈妈对我们的爱。也总是习惯用好多好多文字来解读妈妈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回忆每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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