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失恋了,独自一人少言寡语,闷闷不乐,一根接着一根吸着他最爱的蓝色八喜。失恋的女孩是一很普通的女孩,才见面,朋友就说他成不了。他不解,还问为什么,朋友只是笑,说走着瞧。如今,还真让朋友说中了,他俩分了手。没原因,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就那句不合适,她就跟他说了拜拜,再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烟雾缭绕,幻觉着才离开的女孩身影,他怎么也解不来这“不合适”的谜。啥地方不合适了,他问自己。吐出一口口飘浮在空气中的烟雾,他开始郁闷、想念、情绪化地悲伤……
哎,还记得你答应我的?
答应什么?
不记得了?
他摇头,怎么也想不起他答应了她什么。
一.
王酩从刘择的眼前消失已经有好些天了,可在心底,刘择总觉得王酩还会回来。王酩爱刘择这点连王酩自己也承认,可正是因为爱,王酩说:爱你,并不一定要嫁给你!
为什么?
第一次听王酩这么说,刘择以为王酩是跟自己开玩笑。蛮可爱的一个女孩,正处在鲜花盛开满园春色的季节,怎么会说这么不合适意的话呢?刘择想不明白。瞧王酩认真的样子,刘择只好用拖延战术,打着哈哈,维系着现状——跟王酩保持着他自己认为的恋爱关系。
王酩,今天出来好吗?
有事吗?
我好想你。
大男人的,还想啊想的,让人听了不害臊?
你这是不愿意出来吗?
没说不出去呀。
那就出来吧。
中午不行,晚上怎样?
晚上?好,晚上就晚上。
处在恋爱中的刘择并没多想别的,总觉得只要有爱就有了一切。可明眼人一看就知,刘择爱王酩只是“昙花一现”的单相思。一厢情愿的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爱。很多朋友曾为这旁瞧侧击地说刘择:两人各方面的条件差得太多,冷静想想,谁都会明白你俩不合适。虽刘择隐约觉得朋友说的不无没道理,可还是固执地觉得这道理遇上了爱,不堪一击!“哼,管它呢,真要撞了南墙就让它撞去,反正王酩不放弃,我也不放弃。”刘择总这么想,那怕爱情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那怕爱情是上刀山上下火海,只要是爱,天塌下来,刘择也想顶着,心甘情愿地去顶。
那晚,遇见王酩,刘择呆了。见王酩飘逸的发髻间透着海兰色的发夹,着海兰色的连衣裙,提一海兰色的坤包,脚穿海兰色的凉鞋,露出海兰色的袜子——精心打扮的王酩给刘择的感觉像似一股春季的海风,吹拂起心底里那叫爱的涟漪。那晚,在一处很静谧的咖啡屋里,刘择要了一杯加糖的咖啡给王酩。并情不自禁地对王酩讲了一句土得掉了渣的情话:今天你好漂亮哦。
是吗?谢谢!
想吃点啥?
你说呢?
加个水果拼盘怎样?
随你!
喝完咖啡还想去哪?
想去佳乐佳超市。
去那,好啊,我陪你去!
王酩其实也爱刘择,虽脑子清醒的时候王酩知道自己不该爱刘择。可遇见刘择,特别是见刘择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总围着自己转,王酩就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联翩了。那年,王酩二十才出头,像许许多多爱做梦的女孩一样,总觉得这世界是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人生旅途遇见的爱情一定是自己期待的浪漫爱情。刘择会是自己人生中的白马王子吗?自己是不是真就遇见了期待已久的爱情了?王酩不止一次在脑海里闪现着与爱情有关的念头,想控制都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管它呢,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一会儿又期待着能被刘择拥抱,被刘择亲吻;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朦胧中,王酩会觉得自己跟刘择睡在了一起,醒来见自己怀抱着热乎乎的毛巾被,空落落地会对自己说:就是把爱献给他,自己也绝不能嫁给他。
见王酩心不在焉地逛佳乐佳,刘择就知王酩又在为两人之间的事情烦恼了。身为男人,刘择觉得还是自己主动些的好。与其这样犹犹豫豫,还不如捅破那层窗户纸,让关系明朗化。
王酩,咱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上哪?
这儿人挺多的,我们出去吃,好吗?
打taxi来到小城比较好的酒店,走进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的餐厅,刘择再次同桌而坐,面对面地注视着王酩。瓜子脸的王酩有着一双“倾国倾城”的眼睛,瞧这双眼睛,刘择动情地想立马把王酩拥入怀抱。
先生,需要点菜吗?
嗯,上个四十元的标准。
每位四十吗?
嗯。
需要酒水吗?
来瓶二锅头,要小瓶的,另外来两瓶苦瓜啤酒。
先生,需要烟吗?
不要。
二位稍等,这是您点的菜单。
听着《星语心愿》,感受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刘择喝着二锅头,王酩喝着啤酒,酒过三巡,刘择问王酩:今晚能陪我吗?
陪你,这不一直在陪你吗?
不,我说的陪不是这样的陪。
那你想怎样陪?
你爱我吗?
这跟爱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没爱,跟我一起,你不成了“三陪”?
谁是“三陪”,你喝多了。
没,我没喝多。我,我很清楚我爱你,想求你,答应跟我,好吗?
好,好,好,知道你爱我,今晚我陪你就是了。
从进酒店的那刻起,王酩就预感到今晚会有事情发生。听刘择醉醺醺地说“陪我”,王酩已经猜着刘择的意思了。想刘择跟自己认识后所做的那些傻事,王酩觉得刘择其实也蛮可怜的。记的有次刘择为了她的一句话,跑大街上,迎着飞驶而来的车连命都不要地大声喊“王酩,我爱你!”最后,被急刹车的司机臭骂一顿,还被警察叫到十字路口举了两个小时的交通旗(交通民警对马路违章者的一种惩罚);还有一次,王酩记得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一,自己住的宿舍楼竟然成了花的世界。有细心人数过之后告诉王酩,刘择送来的玫瑰一共九百九十九朵。今天是情人节吗?经过楼层的女孩莫名其妙地都会这么问,知道花是送王酩的,好些女孩即感动又羡慕,打电话问自己的男友:哎,你真的爱我吗?……刘择给王酩留下了许许多多浪漫的爱情往事,可王酩印象最深的,却是刘择给予她的伤害。
那天,王酩对刘择说:我爸妈说了你靠不住。
什么靠不住,你爸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我靠不住?
莉莉跟雯雯也说你靠不住。
我怎么靠不住了,我敢对天发誓、天打五雷劈就是靠得住。
不是那意思,反正我自己也觉得你靠不住。
要怎样才能证明我靠得住呢?
刘择后来跑临街的一个药店,买了一大包“安定”,守着王酩一片一片地往嘴里放。刘择说:什么时候你觉得我靠得住了,你说话,要不,我会把这整瓶药片全吃下肚去。王酩没见过为爱这么不要命的男孩,害怕刘择真的吃下整瓶药闹出人命来,没等刘择将第八片药放进嘴里,就败下阵来地说:怕你了,你靠得住,靠得住还不行吗?事后,王酩才知刘择其实只是把药片含嘴里,并没吞咽。还鬼灵精地说:就是把整瓶药都含在嘴里也不会有事。只要及时吐出,簌簌口,不会有事的。可王酩并不知这是刘择跟自己玩的花样,心慌得用手都捂不住……好些天过去了,王酩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刘择吃药的模样,总是心慌慌的,什么事都做不成。
这样的男朋友,以后还会作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瞧着眼前的刘择,王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人,整个乱乱的,脸红心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王酩猜刘择接下来要领她去开房间——其实,王酩早也想跟刘择去一间属于她俩的房间。因王酩知道她真的很爱刘择,早就发誓愿意做刘择想做的所有的事——可一男一女进酒店开房间,在别人眼里会是怎样,是龌龊,还是很哪个?换别的女孩这样,王酩也会觉得挺哪个的。可搁自己身上,王酩觉得这龌龊不该叫龌龊,为爱所做的事不可能是龌龊的。如果这是龌龊,那领结婚证做那事就不龌龊吗?喝了许多的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王酩脑子里想得全是马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想既然知道不能嫁他,既然知道自己是爱他的,既然刘择想那样,王酩装着喝多了酒,什么话也没说地就被同样喝了好些酒的刘择扶进了某酒店0521的房间。
第二天,刘择醒来,见床头柜上放着王酩留给刘择的一封短信。看了信后,刘择才知王酩已经离他而去,而且,是真的不再回头了。
择:原谅我的离去。原谅我接受了你的爱又这样悄悄地离你而去。我知道我们并不般配,你是官宦子弟,我是农家儿女。你前途无量,而我至今还在为找不到工作发愁。我们之间的悬殊太大了,大得无法容忍爱!虽我知道答应你的爱我可以有个舒适的家,可世俗的观念不得不让我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正因为爱你,我才会将我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也正因为爱你,我才决定离开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为我再做什么傻事,知道有个人在心里爱着你,知道她已经把她的爱和她的全部都给了你,我觉得你能体会到我对你的爱。——王酩留字
从那天以后,刘择再也没见到王酩。
而从那以后,一个男孩的心里,却一直留住着一个叫王酩的女孩。
二.
站立在寒风中,看着你身上的衰草瑟瑟的抖,我常想,如果不是我那样对你,你会这样吗?远处,一只孤鸟哀怨地鸣叫着从我的头顶飞了过去,就好像曾经的你,哀怨地望着我,无声地扭转过身子,突然倒在了我的面前,倒在了酷似大地母亲冰凉的躯体上,宁愿孤寂地依山伴海,也不愿再回曾经是你温暖的家。
你其实是个单纯的女孩。恋爱那会,你父母并不同意我俩的婚事,问你看上我哪点?你说我爱你,真心的爱你!其实,那爱,只是雨中为你撑了把伞;生病陪床在你身边守了一个夜晚;还有的,就是那私下里对你说的“我爱你!”就这,你不在意我下岗呆家!不在意我身无分文!更不在意我烟酒不分家,成天裹着一身尼古丁和烧酒的浓烈气味四处游荡……咳,我那时真浑,面对痴情的你,常偷着乐,一门心思想的全是怎样把你搞到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吗?站立在白雪皑皑的白浪河边,我伸手握着你的手,问你:冷吗?你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手,正被我握着,渐渐地由冷变暖……后来,我把你揽入怀中,感受着宁静的世界你那颗跳动的心,长久得如一尊爱情雕塑,深深地矗立在我的记忆。婚后,你曾对我说,那次,你知道了来电的感觉。还说,真正爱上我,就是在我握你手的那一刻。
是啊,其实,爱只是瞬间。可生活,组建家庭的记忆,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是个多情的女孩。为我,你后来跟你父母吵翻了天,拒绝你父母为你选的“驸马”偏要跟我继续下去。我知你父母给你找的驸马是个门当户对的好男孩,如今,官至七品,成了一方主事的领导。而你所坚持的爱情(那个虚无缥缈的爱情),却让你过早地为它付出了生命,成了我一辈子良心谴责的心痛!
我,真不该那样对你,不该忘记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现如今,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要知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倒下?
记得你曾问我:如果我俩必有一个先死,你希望谁先去死?当时,我觉得这问题很可笑,很无聊。生死在天,命中注定,谁先谁后又能怎样?可你却说:死者轻松,生者痛苦!我笑你,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年轻,不想早死。如今,我体会到你说的了,死者轻松,生者痛苦。生离死别的凄惨对活着的我来说,远比死去的你要悲伤得多!真的,若能重新选择,若能时光倒流,我一定选择先死,让你为我悲伤!让我,留在你记忆里的全都是那深深的思念……老婆,还记得我给你买的那合项链吗?一盒十二只装,十二元一盒。赤橙红兰青绿紫,黄黑白棕灰粉黛,一月戴一色,一盒戴一年。还记得卖项链的跟我俩说,回家看看俩人的八字,找出八字喜好的颜色相互戴它,你俩就能白头到老……我好奇,曾要你按他说的算算,可你说不喜欢复杂,算不出我俩的颜色。还说你知道我俩会慢慢到老,一辈子都不分离!
一辈子慢慢陪我变老,是你对我的誓言;而我,却打破了这个誓言,让你心碎地过早死去!(我真的很想很想大哭特哭)
还记得你说你喜欢蓝,说任何颜色都会变色,唯有蓝色不会变吗?怕我不信,你还说:瞧天,依旧那样的蓝;看海,依旧那样的蓝;你说你喜欢天蓝,海蓝,更喜欢我们之间蓝蓝的情感。哪个蓝?我问你,你后来对我说是我,说那是你知道的蓝(男)。那会,我不理解你说的只要蓝色会变,你就会消失的说法,如果知道,我不会那样。而今,你已成了那缕蓝,没一点暖色,永不变色的蓝。戴着那枚蓝色项链,不值钱的项链,你把一个不起眼的感情变成了永远的爱,让我,一日更比一日地伤心悲痛。让我,悔不当初,恨死自己。
亲爱的,想我吗?
想。
怎么想?
我伸手抱住了你。
吻我吧?
低头,我吻了你。
双手搓揉着我的背,你让我yu火焚烧,整个人像尊凝固的泥人。瞧着眼神迷离的你瞅着我,让我目空一切,眼里只剩你的存在。
还想吗?
什么也没说,嘴贴着嘴,我伸手撕扯着你的衣。
你推开了我,说了句:你好坏哦,又把嘴贴了上来,嘴与嘴的粘合犹如吸铁石的n极s极。
我一辈子忘不掉那个女人。一辈子忘不掉那晚跟那女人的一y*情。是她,让我失去了妻。让我一辈子生活在懊恼中,悔不当初。
如今,站立在妻的坟前,看那衰草瑟瑟地抖,仿佛听见了妻对我说:如果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亲密接触,你获得的爱就会一辈子。而如果你跟太多的女人亲密触过,爱就如眼前的衰草,瑟瑟的抖!
三.
他不知该怎么对她,瞧她泪汪汪依依不舍的样子,他真的很想对她说,对不起,这全是我的错!可他,什么也没说,木纳地矗在那,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说不出的悲哀袭上身来……
她,本是他心仪的女子。长相迷人,身材姣好,是那种能让男人一见钟情的妩媚女孩。初次见她,他就有踏破铁鞋无觅处之感,铁定自己的另一半是她。可她,并不这样认为,无数次拒绝他的示好,还很严肃地告他,她有了。有了,有什么?猜是有对象了,可长时间关注她,并未见有男人跟她在一起;反倒是一与她年龄相当,相貌悬殊的女子常伴她左右;会不会是有了身孕?更不象了!看她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可能会有身孕?百思不解,他遂改换思路,假装追她贴身女友,那个叫莉莉的女孩。
莉莉是一身体十分臃肿的女孩,尾随莉莉才知莉莉是一歌厅女子。起初,他不知,以为莉莉跟她一样都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冷艳女子。怯怯地跟莉莉去了歌厅,听别人说起莉莉坐台也出台,好一阵子,他才明白莉莉是一风尘女子。单独约莉莉呆一空旷的房间,他一点都不自在。独自一人坐沙发上瞧歌厅包间是间并不大的暗房,一字排开的沙发边有一电脑点歌台,对面,是那投影大屏幕,屏幕上正无声放着激情女子泳装嬉戏的映像……很长时间,莉莉才来。开始不认识他,进屋就问他想喝点啥?见他摇头,又问想唱什么歌,跳什么舞?见他还是摇头,莉莉就坐了下来,问是不是找她有事?边说,莉莉边脱去外面的披肩,裸露出肉肉的双肩和低胸的体恤,让他一下子想起了《满城尽是黄金甲》里的丰胸……才出道的莽撞青年,从未近距离地与女孩或女人这么暴露地呆一暗房,嗅着满屋男女之欢的暧昧,他无法控制自己。更无法拒绝莉莉的诱惑。原本是想听莉莉说事的,想问她的事,可这会,无语地望着莉莉,像只听话的牧羊犬,没大脑地只会对莉莉百依百顺,服服帖帖……好在他还是在莉莉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她的住址。还知道了她没怀孕,没对象,莉莉说,她好像喜欢上那送花给她的男孩。
其实莉莉有所不知,送花的男孩就是他。
为追她,他花了很长时间(好像有一年多的时间,或更长点的时间),起初送花,后是送超市的购物卡和美容店的保健卡。虽她每次都拒收,可他有他的办法,不直接送她,而是让花店购物中心上门把花和购物卡送她单位交她本人签收。有次,他还人托人地将送她的保健卡让店家以中大奖的形式通知她本人去领。一分钱不花有这等的好事,她自然是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福星高照……后来,她还是知道了。打电话给他,要他以后别这样,有话直说,大男人的,别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他还好在暗处跟着她。看她下班,看她去商场闲逛,然后看她去肯德基吃汉堡,薯条,圣代……远远地望着她举手投足,仿佛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愉悦。一天,等她吃完肯德基走出店门站路边等出租车时,他发现一骑三轮车的莽撞男子,正歪歪扭扭地把控制不住的三轮车冲向了她……他飞奔过去,推开了她,自己却因重心不稳被三轮车撞倒,车轮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过去。她发现是他,蹲下身一脸感激地望着他。虽一句话没说,可此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与她的心跳一致,一下下,正朝着爱情的方向跳动。
后来,他就和她这么好上了。像恋人一样,开始了他们间的恋爱。可莉莉的影子不知怎么老是在他脑子里出现,心虚得他根本就不敢撞见莉莉。
有天,他问她怎不见莉莉跟她一起?
莉莉这两天身体不舒服。
病了吗?他问。
不知道,该没啥病吧,只是说不舒服。
可当有天她对他说莉莉怀孕了,想把孩子生下来,他就预感那孩子一定跟他有关,会是他跟莉莉的孩子。
莉莉不是还没结婚吗?他装傻地问她。
是啊,没结婚怎么可以生孩子呢,劝她,可她不听。
那莉莉有没说那孩子是谁的?
没,她没说。问她,她只是摇头,说到时候就会知道的。
到时候,什么时候啊?
这我没问。她,真被她气死了!怎么说也不能要那孩子呀,可她,就是不听。
怯怯地,他后来找过莉莉,问她那孩子的事。可莉莉什么也没说,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无语地看着他,好长时间后才说如果孩子真的跟你长得一样,那该咋办啊!
离开莉莉,他想起曾听人说怀孕的女子如果长时间看某人,生下的孩子就象某人。莉莉是因这才那么说的吗?还是因那孩子的确跟他有关呢?小小的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知怎么处理这事,脑子发蒙,落荒而逃,再不敢去见莉莉。
可纸终归包不住火,这事不知怎么让她知道了,找上门来,质问他是不是真的?他无地自容地只能点头,见她愤愤而去,像一含苞欲放的玫瑰突然遭遇风霜的摧残,惨烈的花瓣纷扬着坠了一地,红的是血,粉的是泪,黄的是情,白的是爱……而他,傻眼般地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留下的是懊恼、悔不当初、和那空落落的泪珠……
他至今也不知为啥会见一个爱一个?为啥就无法了解女人心,将自己的情、思、心与女孩相互交换,将心比心呢?明知女孩对爱是有要求,择偶得有条件、标准、期许、还有那漫无边际的幻想……可他,为什么就不能遵守承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呢?
她难道是为这跟他分的手吗?想她曾跟他好了好几个月,允许他管她叫亲爱的,允许他牵她的手,甚至还允许他抱她,吻她……在他以为她就是他的,可以心想事成时,她却摇头拒绝了他想攻下她最后一道防线的请求。
他再次失恋了。
有朋友问他,怎么,又失恋了?
点头,他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涌上了眼眶。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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