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十五日，就是某高校的bbs上对学网速中心不满的第二天，我在矿单位上网，看到很多评论，于是有校友问我：“你可曾为这学生抱怨网速慢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只能这样回答校友：“写了，那是硬件问题，我关注的一向不是这些”。校友告诉我：“你还是写一些吧，现在的高校bbs上需要你的文章。”

一.

我所知道的，凡我所在那bbs发表的帖子，大概是因为往往都是个人的无病呻吟，跟贴的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当今这样平淡的生活当中，能让我如此填堵的就有几个让我不快的事情。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必将遭受某些人的攻击，但在我，却大抵只能如此。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公平、公正、公开”，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十多个校友的抱怨，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讨回公道，是必须在接受权力者的洗涤之后。而此后几个所谓正义者、正人君子以及所谓世故宽容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不仅仅是网速抱怨的问题，他的周围的浓黑更加让人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莫过于此，某些人快意也抑制不了我的苦痛，就将这浅薄的文字作为菲薄的礼物，奉献于真正热衷“公正公平公开”的人士。

二

真的爱校者，敢于自我权利的伸张，敢于正视无耻的诋毁。

这是怎样的真诚者和圆滑者？然而规则又常常被强势者篡改，以时间的流逝，来洗涤证据，仅使留下苍白的怀疑和无助的抱怨。在这苍白的怀疑和无助的抱怨后，又偶尔给自己占一些便宜，维持着这似是而非的“人道”。我不知道这样的“正义”何时是一个尽头！

听证会还依旧在强势人统治下进行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四

我在前两日，就亲眼在不少人抱有网速的事；

早上一个校友私下告诉我，说某人在bbs上带头要驱除你，把你驱除这个bbs，他想为我说几句公道话，但是恐于后果，还是放弃了。其实那些对网速的快慢，没有一点真正的意义。但我对于这些关于驱除我的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好的动机，来推测中国人的昏庸，然而我还不料，竟然还可以昏庸到这样的地步。我是站着学生的立场上的，然后那些抱怨网速和希望改变硬件设施的人矛头，开始攻击我了。

到了bbs后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毫无道义的谩骂帖子。还有一些文章，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歪曲我的言论，简直是侮辱，因为很多帖子里还有肮脏的文字。

但卫道者就有话，说是我刻薄的！

接着就有流言，说我是“精神病”，我在搞人身攻击的”；我也不能不理解，“夏瑜式革命”的悲哀，可惜我尚不是“夏瑜”。

网速，使校友目不忍视；谩骂，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国人劣性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但抱怨网速的问题，却是屡见不鲜。

自然，网速而已，稍有常识者，谁也不会为此较真，我想说的其他的更让我不快的问题。

但我这合理自我边界，竟然也被千夫所指。考试的公平问题，论文虚假问题，奖学金不完全发放问题，纨绔子弟的特权问题，这些才是某高校致命的硬伤，只是人没有来监督、来揭发。其实我还是想讲点理，但是某些人就异常愤怒，善意的人像劝阻我，可能是了解我性格，只能是无奈的放弃。攻击我的人我不是恨他，因为但他们还有一些抱怨尚在，至于校方能听到做到，和善的回应，让环境变得更加和谐是最好不过的了。

始终占着优势的校方终于回应了，这是真的，“一封来自网络管理中心的信”为证；执着而单纯的校友明白了，有他们的低调为证；只有同样执着而昏庸的校友们将矛头掉转方向，开始攻击我了。其实对于我个人，虽然是一件让人心痛的诋毁！但是为他们还是血性的而高兴，至于我的个人尊严，也不怕被这片误解给辱没了。

但是现实的不公平，依然会昂起头来，笑看这一场bbs上的滑稽。

六

时间永是流驶，萧条依旧萧条，有限的几句抱怨，在强者面前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的私心的闲人以抱怨做谈资，或者给卫道者作污蔑的理由。至于此外更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劳的反抗。此bbs上几次的真实的抱怨，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

然而既然已经开始沉默了，掉转矛头了。至少，也给当给权者做一个警醒。那些沉默的校友，纵使没有这么悲愤，抱怨，也会在些许的同情中对于这次抱怨做出一种世故处理的记忆。我说过，“牢骚是余悲，抱怨实在多，公开何所见，道义向谁说。”倘能有一个给大家讲理的环境，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好的动机来推测中国人的昏庸，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此时竟有人宽容到这种程度，一是说脏话者至如此之下劣，一是某高校的学生竟然只看标题不看文章。

我目睹某高校的办事，是始于多年前的，虽然不公平只是少数，其他还是显得那若有若无、半遮半掩。至于这一回对网速的抱怨，虽然是事实，但还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虽然bbs上有话语在口，洋洋洒洒的抱怨不少，但还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做为明证。倘要寻求这一次抱怨对于某高校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面对阳光的我们，依稀看像“宽容者”那样找到见所谓的希望。不过我更是希望有真的猛士，奋然在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献给列位陈公。

星期六2008年11月15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