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成为一种仪式,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存在,但是我所寻找到的只是存在者的仪式。存在者死了,存在不存在了。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仪式,我哭笑不得。更让我痛心是人们争先恐后的抢着存在的葬礼上的祭品。他们说那乐意消灾驱邪。人们不知道什么是存在了,也不知道有存在那物,所以就任仪式为存在。
每当看着在那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寺庙里面的无数善男信女对着高高在上的大佛三叩九拜的时候,我总会感到他们是那么的可怜。我曾经问过自己——佛存在吗?当然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佛根本不存在!但是今天我想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一下佛。我们不妨先假设佛是存在的。如果佛是存在的那么佛是善良的还是凶恶的呢?如果是善良的,那他怎么叫人给他下跪呢?如果佛是仁慈的,那拜与不拜的人不都是会得到佛的保佑,都得到相同的待遇吗?如果佛是恶的,佛会就因为你不拜,就因为你不相信他而加害于你,那这佛——我们为何还对他三叩九拜呢?难道是害怕的神威而下跪不成?如果是这样,我们为何还傻到花那么多的血汗给他造出一个恶本身并让他们高高在上的坐着来压制我们呢?因而,不管佛是善的还是恶的,我们都无需相信,也无需叩拜,更何况他的不存在。
看到那无数的高堂庙宇,看到那千千万万的疾苦的百姓,我真的想大声疾呼,佛啊,你怎么那么的残忍!你夺走了百姓们的饭钱来为自己建庙宇。百姓们饿死了,然而在那无数的恶鬼中,有某个运气较好的可以在那华丽的庙宇中做一场道场。这就是你们的仁慈,这就是你们的苦渡众生吗?那千千万万不堪入目的事情毕竟发生了,可如果佛真的存在的话,那我宁愿相信佛是善良、是仁慈、是想苦渡众生的……可如果是这样,那那些佛的信仰者——僧人和我们这些众生都错了!都在和佛的本意背道而驰了。寺庙建得越大,建得越多,那就和佛的本质背离的越远。佛像塑造的越辉煌,就让佛越受到限制。其实从佛的本质上讲,佛像根本是不必要的。寺庙也是不必要的。佛如果要普度众生,那他就不是呆在寺院里。在那,他自己都渡不了自己,还谈何渡众生?因而,佛如果存在,他看到那无数的广宇何万千的佛像,佛一定会格外的痛苦。他看到那对着佛像三叩九拜的善男信女一定会非常悲愤。如果佛是存在的,那他就死于佛像,死于寺庙,死于人们对他的跪拜当中。如果佛想普度众生,他也将在寺庙中读不了自己。在这里,佛像就是佛的仪式。因而,佛只有在砟碎佛像这一仪式,走出寺院这一阴森之地才能显灵,才能普度众生。
对于追求真,追求存在的人肯定会像看比起上帝一样看不起道德。因为道德是一种仪式,他是不爱的象征,宣告着爱的死亡。因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个人道德有多深厚,那他的鬼气就有多重。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激情。那些什么道德,什么礼貌——不用再抢了,我会把这些阴森的祭品都留给你们的——我要的是爱,是激情;我要的是生命,而不是冰冷的尸首——我要做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德破坏者。在那温暖的胸膛里面是一颗对世间万物都充满着爱的火热的心。
仪式——佛的佛像也好,爱的道德也罢,总之他还是尸骨未寒虽然早已断气。但当那成为一种形式时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他们抬着发错的尸体说是美人。在形式那里一切都是那目的可耻,他们袒露着胸说是爱情。他们已经习惯于说“你好”、“请”……可在他们说的时候眼神没有一点的善意。他们已离不开“对不起”、“谢谢”,可在道歉和感谢的时候眼睛却从来不看你。他们也都不知道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模模糊糊的随口而出。他们不知道结婚是干嘛的,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要一男和一女在一起;在葬礼上,他们哭声震天却没有一滴眼泪。他们出生是一种形式,活着是一种形式,哭是一种形式,笑是一种形式……
接下来还有一种叫做手段——他不像仪式和形式那样单纯。手顿含有复杂的目的。他让人心寒。学习不再是目的,他也超越了仪式和形式,他成为一种手段,一种谋官一种求发财的手段;对一个人好是像博得人们的好感,从而得到利益;结婚也不再是一种形式,他是为了获取利益;举行 葬礼也不再作为一种形式,一种似乎要有的那个过程,而是借这个机会来获得大量的祭品。
仪式,形式,手段!朋友,如果你隐隐约约还能思考什么的话,那就不妨停下脚步问一下自己——自从你从你自己那里走出来之后,你是你自己的仪式,还是你是你自己的形似,或者你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手段?
哦,不!你匆匆的脚步在告诉我说你已经没有思维的功能了,不过也不打紧,因为仪式无存在的必要,形似更是无用的多余,手段,那就更遭人千夫人手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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