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无数次问起我的背囊——

是否孕育过一个血色的黎明？

我抓起一把黄土，佐以眼泪，

随手捏成个貌似女人的形状。

她的目光藏有我故乡的云彩，

她的胸膛上有我失落的预感，

她的腰间系有我未知的彼岸，

她的赤足嵌有我哽咽的悲哀。

她的轮廓却模糊得恍若隔世，

唯有我的灵肉独自为她清晰。

罪恶在爱的季节里一贫如洗，

光明却莫名地碎成点点寒星。

女人是九月的那趟单向列车，

是那杯隔夜的咖啡背负苦闷，

是那本掉页的日历患失患得，

是寂寞的窗台上裸奔的月色。

思想的遗骸上还有牙关紧要，

爱情困在里头管它何时撕票。

怯懦的砖瓦出卖了墙角之约，

月亮跌下柳梢摔个心事悄悄。

再没人问起我褶皱的行囊——

是否孕育过一个血色的黎明？

我抓起一把黄土，佐以泪水，

捏成自己的模样，神情木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