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丽姐来,她问我这本罗兰散文《寄给飘落》如何,我那时只读了《愧悔》,便告诉了她我只读了最后一篇。“为什么不看《沉樱的手帕》?”她问我。“我是从最后一篇往前看。”
其实我是随便翻了一下前面的,觉得象写信便无心读下去。而我无意中翻到最后一篇《愧悔》,好奇心又迫使我看了下去。我很喜欢这篇,因为我与作者有同感。
丽姐说《沉樱的手帕》写得妙,我便翻开了这篇。
“我啊!就喜欢我这种容易找到的小快乐。大快乐太难找,我不喜欢费力气去找那难得的大快乐,我只喜欢找这些容易的小快乐。”
“人生的大趣味是小趣味的积累,只知紧张的去追求大趣味,而看不出身边小趣味的人,他的生活不但遗憾,而且苦恼,这样的人似乎在智慧上总嫌略逊一筹。”
这两段是丽姐欣赏的,并有批语“高人高见”“妙!”
从这两段里我似乎看到了丽姐。丽姐虽比我大六七岁,但她看上去就象一个调皮的小孩子。“那发自内心的嬉笑”“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我便笑着说她“嬉皮笑脸”的。
我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她送给我一张她的相片,是镶在她自制的“小太阳”里,拿着雪球笑得开心。她说“奕子说我成天‘嬉皮笑脸’,所以我就选了一张‘嬉皮笑脸’的,喜欢吗?”
那天小蔡哥带我到她家去玩,她拿出她给自己买的小布娃娃给我看,她说她喜欢这个小丑八怪。我抱着这个小布娃娃有捏鼻子又拧脸的,我看着这可爱的小布娃娃,真想再打她几下,见小蔡哥望着,又不好意思玩了,便让她坐在丽姐的书上。
丽姐也教给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我非常庆幸能够认识她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我是个非常幸运的女孩子,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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