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到我的母亲有多么疼我,就像猜不透一题数学题。昨天打电话说,我要回来。今天上午回的家,路上有些冷,人很少。通常在这个时候,人们只呆在暖和的屋子里,我也似乎看到妈妈张罗好了一桌好饭在等我了。
下了车,我走的很快。刚到家,院子里没人,堂屋里没人,厨房里没人。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猛的一转身,这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啊!母亲头上裹着一条毛巾,许多柴草粘在她的头发和毛巾上,她怀抱着一大抱柴禾,艰难行走。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冷的天,柴禾,一大抱柴禾,这些柴禾是给她的儿子取暖用的啊。现在她怀抱着这一大抱柴禾,就像怀抱着他吮乳熟睡的儿子。我的眼睛很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母亲显然也看到了她的儿子,并且很高兴,轻松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儿子,咱们回家。”母亲的嗓子有些沙哑,我的眼泪一瞬间就要涌出来,但我还是趁转身的时候偷偷拭去了。你能想象么?一个母亲在劳动,他的不肖的儿子站在一旁,心酸落泪。
家里喂了十来只鸡,五只鸭子和一头母猪、两个猪崽。这为数不多动物令母亲很是忙碌。每当我看见母亲忙碌的身影,想到远在异乡打工的父亲,我就感到深深的负罪感。我是罪人,我是喝了他们的血长大的啊!
而现在,我已经意识到。他们的,不肖的儿子,我,已经意识到: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我的父母是伟大的,天下 所有的父母都是伟大的。这世界只我最渺小,万滴海水在针尖,不落。我的疼痛,理应如此。
—— 一个高四的差生
2008/11/3 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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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沉烟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