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飞巧扮熊 美黛雅俏使狠
“里察,里察.。”美黛雅像只欢快的小鸟飞进里察怀抱。里察的虚荣心得到空前强烈的满足,一时晕眩把他推向更高浪尖的爱情漩涡。他们毫无顾虑,向对天使恋人,双双堕落忘情河。
曼华扫眼咖啡馆,比昨晚人多些,没几个空位。杨逸飞优闲安坐东墙角下品着咖啡吃着点心。他前面正好有两个空位,伯尔逊晃晃大圆脑袋瓜子马上上前坐下,叫:“头,这不错,临窗,好看外面呢。”
曼华漫步近身,略皱起眉头,伯尔逊却是鬼笑,这刻他表现得极为聪明,对着逸飞不时说些调侃的话。逸飞就势卖弄他的铁嘴,笑话百出,这让伯尔逊坚信他是个百分百沙翁喜剧人物,比起曼华来不知要亲切多少倍。他的面容不再是他逗乐的内容,像是神交了许久的朋友竟与逸飞称兄道弟起来。逸飞一点不客气,海侃。中间还把他的花斑蛇魔法似的引出来,他目瞪口呆,曼华冷眼相看,挤出一丝嘲弄的微笑。伯尔逊无意一眼,嘿嘿傻笑。侍者早送上了咖啡、糕点。逸飞拿起刀叉,一面吃一面正视曼华:“我会面相,你信吗?”
曼华摇头,冷笑:“华丽的服饰代表不了什么,它不是豪富的代名词。”
“某种情况下是这样的。”逸飞耸耸肩:“你读过大仲马吗?”
“对不起,我不认字,对贵国文化一窍不通。”
“我信?你信?他信?”逸飞哈哈大笑,随即盯着他,压低嗓音:“你想掩饰什么呢?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它分明告诉我你内心充满仇恨,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在你的国土犯案偷渡来的,因此伦落。对不对?”
曼华冷哼,不置是否,伯尔逊却是打了个冷颤,作声不得。逸飞瞥眼,微笑:“你很幸运,相信我,他会带给你从所未有的财运,还有桃花运。”说着神秘兮兮:“也许风流娘儿们一高兴还为你生个孩子。”
“当真?”伯尔逊臊红脸,但无不认真,无不向往:“你预言准吗?”
“我跟吉普赛人学过相面术。”逸飞不容怀疑:“我是相师,给大富豪面相一次就是这个。”他伸出手掌,晃悠五指:“要不,我哪能这体面。”说着又是笑:“你只要听他话,不出乱子,不惹他生气……”
“天地神明,”伯尔逊急得划十字架,起誓:“我和里察就当他是我们的头,绝无谎话,我以圣经的名义发誓。”
“得,得,得。”逸飞笑,拍拍他:“你们头笑了,看,笑的多好看。”
伯尔逊抬眼,曼华眉眼舒展,俊脸浮笑,看去竟是换了个人似的。伯尔逊咧开大嘴就笑了。
逸飞更笑:“阴郁不是好风度,最起码泄露了你不如意。”
“生活不如意,自然无法开心,我们流浪汉三餐温饱无着落,哪能像你?”伯尔逊愁上眉来,想起他们今天钱粮不知从哪出。
“是的,我们必须工作了,伯尔逊。一切都会好的。”曼华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街市渐渐热闹起来,商铺一家家打开,轻雾也渐次消散。
里察和美黛雅亲热,突然不见曼华和伯尔逊,连忙丢下美黛雅追出门。美黛雅骂声没心肝的东西竟也摇臀摆肢跟出来。她是决定放弃侏儒随里察了,算是报复,算是赌气。侏儒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
美黛雅瞪眼,一甩手就甩开了他,恼:“你不是有苏菲吗?我不要和她争你这个丑东西,恶心。”
侏儒不以为恼反笑嘻嘻,陪去一千个不是,又出一个大价钱。美黛雅才转怒为笑,收了支票,轻拂侏儒,做个吻势,娇嗔:“你为什么不让她出来做个女招待?既然她貌美如花就该用来做棵摇钱树,笨蛋。”
“是,是, 是。”侏儒点头哈腰:“你不仅美而且聪明,难怪利蒙喜欢你,不舍你。”
“不舍我?呸!别让我说出好听的。”哼声扭身又去。
侏儒急拉:“怎么还走?”
“我玩玩不行吗?你想闷死我?”她白眼他,转而媚眼一笑,反拉了他:“不如你也来,陪我。”
侏儒无奈,只好由着她,跟在她后面,她踩着高跟鞋,细挑的身子,时髦质感的衣裙在人群里分外扎眼。
侏儒仰望她,奇怪街市今天为什么比往日热闹,人来人往的,车喧喧扰扰。美黛雅左右瞭望寻找里察的影子,走过半条街坊,终于在小镇广场发现他。里察高高瘦瘦的身子漏过人隙闪进她明眉。逸飞尾随他们出来,远远观察美黛雅。美黛雅挤进人群,曼华正表演蛇人共舞。这是安雅教给他的小玩意。
逸飞一看就笑了。他还清晰记得这蛇舞儿是他和安雅认识曼华的第二年暑假在草原上安雅教的,带有浓郁的蒙古族舞蹈特色。曼华是舞蹈方面的奇才,安雅只一个课时就教会了他,但他逸飞?真是羞惭不能启齿。安雅为此不知嘲笑他多少回,孟云也笑他笨。他生气愤然罢舞,而且不准人在他面前提舞字,谁提和谁急,安雅偏要刺激他,走路都要跳上一段两段的。他恼,干脆点她穴,罚她不得动任他刮她小鼻头且一万次警告,当他解她穴,她笑得软倒,晶莹含露的双眸忽闪忽闪,撇嘴儿笑:“你就学爹爹耍无赖吧,比不过就使蛮。”
想到这句话他心头甜甜的,他想他在她心上的地位应该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他们青梅竹马,她在他眼皮底下一天一天长大,他一天一天的把她装进他情感的密码库。
他想着心思,曼华忽然向他飞过花斑蛇,结结实实缠住他脖颈,突如奇来,冷冰冰,腥腻腻、软乎乎的东西,一时吓得失神,手忙脚乱,乱扯,一面高叫救命。曼华无意人群的尖叫慌乱,更无视逸飞的狼狈,花斑蛇应着他的口哨,伸长长长的身子,吐出长长的红信子,露出尖锐的牙齿,瞪着一双森死人的小眼睛。人群陷入极度兴奋与恐惧中,逸飞终于晕倒了。侏儒连忙抓着曼华请求驱赶花斑蛇,他愿给他任何他想要的数字。曼华审视他总有十分钟:“看不出你很重情义,我不想要太多,我们要在这呆上一阵子,一日三餐就够了。”
“没问题,没问题,谢谢,谢谢。”侏儒喜不自胜,他打算他是狮子大开口的,没想到这样简单便宜。曼华斜眼他冷冷地:“这算是对他小以惩戒,请他以后小心点,别在我面前傲漫无礼,自以为是。”
“好,好,好。我一定转告。“侏儒连应。
美黛雅每根神经都涨裂起来,她没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酷的男人。“他的破衣烂衫遮不住他王子般的气度,他是那样光彩夺目。”一时呆呆的,晕酥。
侏儒花九牛二虎之力弄醒逸飞,逸飞惊魂未定,四下寻视,紧张兮兮迭声问:“他走了吗,那个中国乞丐?”
嘘,侏儒赶忙制止他,向他耳语:“你想找死,小心他听见,再整你,我就无能为力了。”说着抬眼四下,确定曼华他们确实走了,才长舒口气:“我丑先生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凶狠的中国人,还是个乞丐。”说着恨声:“他准是犯过案的偷渡客,我敢肯定。”
“你也这么想吗?我正是这样对他说的,所以他怀恨在心。”
侏儒点头肯定他的话,一面抓紧美黛雅往回走。美黛雅从鼻子里哼声逸飞,鄙视之意不屑说了,逸飞自觉在美人面前无光,也毫无神采可言。灰溜溜的。
不过当他到咖啡馆见到苏菲就有倾诉对像了。他蔫不啦鸡的跟在侏儒身后进咖啡馆,,一个腰肢婀娜,盘法国髻,别把老掉牙的旧发梳,端着咖啡满面微笑,款款向客人,无意抬眼他们,欢喜,忙上前问候。
美黛雅蹙眉,打量她有一分钟:蓝色眼睛精灵样,有说不尽的温柔,不由醋味翻腾,脚下使狠,高跟细脚重重踩落侏儒脚面,侏儒嗷嗷跳起,抱住脚丫子。她看也不看眼,扬头甩身过去。苏菲怯怯让开身子,侏儒又忙不迭追上,顾不得苏菲。他越来越喜欢上她,越来越觉得她一身骚浪不是一般女子,可随他轻意驾驭。他要使出浑身解数,也许单凭金钱是不够的。“丑陋并非我所愿,矮小非我意,有一点足以证明我是个百分百男人。”侏儒追到里间密室,终于握住了美黛雅葱段似的玉手,摩挲了又摩挲,吻了又吻,殷殷切切说出心里话。美黛雅嘴撇一边,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讥笑百般。侏儒唯唯诺诺任她排泄不满。她见他没上脾气,也没意思起来,软语,问他如何处置苏菲。他想像了一下苏菲灵巧美妙的身段,腻手的肌肤玉体,丰满结实的ru*房,狠狠心:“做你的女佣侍候你,永远是你的女奴。”
“呸,我能在这呆几天,我带着她,是我媚男人还是她?”
“你觉得她可以和你比吗?”
“我不是瞎子,我这刻才明白昨晚你为什么选她不要我,你这几根花花肠子想在我面前绕去?”
侏儒涎皮笑脸,她说中他心事,却仍是忍不住兴奋:“我没想到她还是个[ch*]女,青蛙王子竟没动过她,嘿、嘿、嘿……”
“所以你对他感激涕零是不是?你生来就没碰过[ch*]女对不对?”
“是。”
“哼,”美黛雅乜斜了眼:“你看中了她要我做什么?我上过很多男人的床。”
“你是不情愿的,为了生活,我知道,女人也就这些东西值些个本钱。”
“你倒实在?”
“我们不要争口舌了,她只是平常的女人,不像你,你是赋有使命的。”
“为什么要多出这许多环节?”
“因为只有我熟悉那边,而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培训你半月,你陪睡我十五天。”
“为什么?我说过我虽是侏儒身,却是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的男人。”说着狞笑:“难道不是吗?我饱受你们美女的冷眼世人讥笑……我要让漂亮的女人在我身子底下颤抖,懂吗?包括你!我不准任何人小瞧我。”
美黛雅忍俊不禁,扑哧就笑了:“就你,这模样?还男人味,呸,你站那中国乞丐跟前比比,你还是男人吗?”
侏儒火起,暴跳:“不准你污辱我,他是个杀人犯,偷渡客,这些中国人……呸,迟早他会见到我的手段!”
“难道你不同样是杀人犯?而且卑鄙无耻下流,要用我们女人身子。”
“女人和中国人一样下贱,你这b*子别再惹我生气了。”侏儒一时大丈夫气概,凛然起来,使上霸王硬上弓。美黛雅本能地抗拒。侏儒一身中国功夫,三招两式就制服了她。她愤怒,长指甲奋力抓在他左脸颊,留下几道血指痕。侏儒一抹,嘴角一舔,每根神经细胞都被挑逗起来,以侵略者的姿态恣意享受。一根粗短的舌根粘乎乎乱舔她的身子,毛糙的短手贪婪地揉搓她结实坚挺的ru*房,又把根gu*头塞进她玉嘴。她恶心,她诅咒,但一切无济于事,侏儒太强大……他拨开她桃园,伸进舌根,翻江倒海……美滋滋的……
美黛雅目中流下泪,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一个男人的求欢,只是越抵触,侏儒越疯狂,还一面警告:“女人可以任性,但决不可以不讲规矩,丑先生是讲规矩的,懂吗?相信利蒙对你讲过。”
“啐。”她目中充血,狠言:“我一定会找那乞丐杀死你。”
“美黛雅,美黛雅,美黛雅。”侏儒完全软下心来:“对不起,我们讲和吧,你不该刺激我,你太性感迷人了,我承认我刚才因嫉妒而愤怒做了你反感的事,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制造事端。中国人是我们法国人的敌人,你很清楚这点,你看我们的生存空间一步一步被他们和平移民占领,越来越多的货物倾销进来,你们家是怎样破产的?你不明白?”
她瞪眼:“这和中国人无关,我早就预言我父亲的经营理念是错误的,他不听。”
“但汉华收购了它,难道这不是事实?利蒙家香水业,我家的服装……”
“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浑赖在中国人身上,他让我们的工人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有什么不好?”
侏儒瞪她半天,吃吃的:“你为什么邦中国人说话?难道你在加入这个组织前不是对中国人恨之入骨?”
“不错,但那是以前,事过境迁,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就为那个乞丐?”
“是!”她语气平淡而坦然。
“你中邪了,美黛雅,我要马上通知利蒙,立即处决你。”
“随你便,当我父亲破产死的那刻我心就死了,我要谢谢你成全我早些去见上帝,宽慰天堂里的父亲。”
“美黛雅,你不要耍嘴皮子弄孩子脾气了。”侏儒气势萎靡,央求:“我的好人,心肝,我向圣明的圣父起誓我一定要娶你,重新复活你家的事业。”
“什么?”她一口呕出来,失笑:“你娶我?”哈哈哈,扬声大笑,接着啐他一脸,扭身离开。
待续……
喻芷楚(梵园梅雪妃)
2008-11-2
-全文完-
▷ 进入喻芷楚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