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信心想事成,可有些事,还真的会心想事成。
一年前
那个人是谁?她问我。
我无法回答她,因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知道的,是有那么一个人,一个永远呆在我心底,揪着我思绪,让我悲伤时思念,愉悦时忘记的“那个人”。
我也有一那个人。说着,眼瞅着我,她脸泛红晕,像似盛开的玫瑰,妩媚可人。
他是谁,快告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认识她,我们好像就是从“那个人”开始的。起先,是她问我“那个人”是谁,后来,就成了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彼此经历了春夏秋,方知眼前的我们就是心中的“那个人”。
哎,我真是你的那个人吗?她问。
点头,说是,我看见了眼前有朵盛开的玫瑰。
哎,我真的是那让你日日思念,终生难忘的那个人吗?
点头,说是,我不知怎么形容对她的感觉。
秋叶此时正开始一片片落地,红的、黄的、绿的,缓缓得悲凉地裹挟着春季的萌芽、夏季的炎热,终结在瑟瑟的北风中。俩人一起迎着风踩踏在这一片片落叶上,看那春去秋来的情感交替,我常问自己,她真是我心中的那个人吗?
哎,你看,她用手拽我的手,要我看马路对面的那只狗。
狗是一毛茸茸的宠物,我说不上它的别名。看它瞬间挣脱主人手中的链条,散着欢地追逐一滚入马路中间的皮球,被一正常行使的车重重地撞着头颅……我无法回忆那血淋淋的一幕。无法再从那路段经过。每每看见路两旁的树枝发芽,我就会想到活泼青春的她,想到她在我面前幸福的笑容。许多朋友一直劝我,说死只狗至于吗?摇头,摇头说不是狗,眼泪,哽咽,就让朋友于心不忍地说:算算算,你爱这么着就这么着,好自为之。
一年后
鬼节,独自一人半夜来到那路段,燃起那一沓沓冥纸。想着心诚则灵心诚则灵,泪再次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我真的不解她为什么后来要跑上前去救那奄奄一息的狗呢?为什么连来来往往的车都不顾要去救那根本就不属于她的狗呢?看她现躺在病床上连我的呼喊都毫无反应,我真的不知,她是不是永远这样,与我一世隔绝?家人见我魂不守舍曾劝我重新选择,她的家人也感激地说她是醒不过来了,要我再去找别人……瞅着像熟睡孩子的她,瞅着苍白脸颊无表情的她,我有时真不敢相信她真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永远都无法走出我的心房?
火苗开始腾空,无数燃尽的纸屑在树枝的拨拉下象被污染的雪花,四处哀歌。看风吹佛起落地的哀歌,听风与尘土的对话,我突然很想走入她的心中,永远、安静地与她一起长眠……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漆黑的夜,我问天,我与她,现是不是正走在去死亡的黄婆桥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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