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响起的电话
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好打磕睡,昨天一个该死的电话把我从梦中吵醒,之后就一直无法入睡,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陌生电话发生的事:
昨晚两点,正在我美美地做着美梦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响起,我懒洋洋地接了电话,眼睛还没睁开,对方说话了:“小麦,我是勇,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把我从梦中惊醒,曾几何时,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我听得出来,他喝酒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酒精味。
与他相识是在04年我回家过来时的汽车上,那时我跟他同坐一辆车。我们的床铺都是恰巧被分到最后,我不习惯坐后面,当时我坐车坐得头昏昏的,没什么精神,他就拿了一些精油给我擦,后来还跟我聊天,让我轻松地坐完这6个小时的车程。在我们聊天中,知道他也在花都工作,他比我大6岁,是做模具的。到了花都之后,他主动问我要电话号码,大家分别留了电话后就分别了。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天,他打电话过来给我,叫我出去玩,他说:“你不用跟我说你没空哦,我知道你今天不用上班的,我在麦当劳门口等你。”他说完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没有自己出去,我是带了我一位同事一起出去的,介绍完之后,我们一起在麦当劳吃东西、去公园玩,最后他还邀请我们还去看他工作的地方,住的地方。晚上,他也留我们吃完饭才回来。
回来后,我那同事笑我:“他是不是想追你呀!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哦!”
“没有啦,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我草草应付。
“我看他也那么高,也挺帅的,而且做模具的工作资好高的。”
“你要是喜欢你就上呀,反正我跟他只是朋友,我跟他也没感觉。”
“真的哦,你不喜欢我就追的啦,到时后悔别来找我啊!”
“放心,肯定不会的,现在这年头,喜欢的就追,不分谁追谁啦!我笑她说!
之后,他每一下打电话叫我出去,我都把我那同事给带上,我那同事叫媚,她问我要了勇的电话,经常发信息、打电话给他。这些我都无所谓,我也没在呼,反而就是想凑合他们俩。后来大家经常出去玩,吃东西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拿给我吃,而媚总是第一个拿给他吃。玩得时候也会对我很照顾、体贴。就这样,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他也知道媚对他有意思,而媚也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我们就维持成这样的关系。每次他跟我说叫我单独出去的时候,我总会找一些借口跟他说没空,不如叫媚陪你吧!说得多了,有时候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那一次,他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不,应该是命令我,他说:“这次你别再找什么借口啦,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就你自己,别告诉媚,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们绝交。”他说得好严重,我不得不出去。
见到他,他很严肃,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你看着我,我喜欢你。”
“我知道”
“知道你还把我推给媚?”
“我对你没感觉(其实那时候是我刚和男朋友分手,还不想这么快拍施,也许是我放不下那段初恋吧)我觉得你跟媚配一点,她又够高,身材又好,长得也不错。”
“我喜欢谁我自己知道,你不要把我推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神给迷上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你了,那种感觉跟别人不一样。”
“可是媚她很喜欢你,她第一次见了你就喜欢你了,她是认真的。”
“可我也是认真的!”
“我们就说到这吧,避开他的眼神,我不舒服!”
“你生病啦,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吧!那我不逼你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当没发生一样,一样开玩笑,一样出去玩!过了好几个月,他慢慢对我改变了态度,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没有了以往的体贴,我知道了他接受了媚,正在跟媚拍施。刚开始,虽然觉得有点酸酸的,但这是我早预料到的,我真心的替他们高兴。
媚跟他拍施后更加开心了,每天心情都像有喜事一样,每天下了班打扮得像鸟儿一样出去,回来时还不时带些花呀、巧克力呀、什么精致的饰品呀,常在我面前炫耀。有时候跟勇打电话也故意在我面前很幸福的样子,她有时候约会也奇怪地拉上我,她跟勇很亲密,让我很不是滋味。我不是在妒忌她,我是不想做电灯泡,不想看到别人在我面前假装很亲热,自己感觉好孤独一样。
再以后,他们叫我出去,我也就再也不出去了,除非还有别人。有一次星期天,媚非得拉着我跟她去勇那里,她跟勇没有通电话,说是要给勇一个惊喜。谁知道去到勇那,勇出差了,要下午才能回来,只有他的一个同事在,经过询问才得知他叫雄,跟媚一个姓,都性林。聊着聊着,媚就开玩笑说:“我们那么有缘分都姓林,不如你做我哥哥吧,反正我也没有哥哥。”雄很害羞,说:“可以啊。”看得出雄是一个很害羞很老实的人,他说话很垣实,而且没有勇那么大男人主义,给我们拨水果皮,还做饭给我们吃,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觉比较欣赏。我们吃完饭后勇才回来的,媚一见到勇就粘上去撒娇,勇也没有理她,把衣服扔到床上说我很累。
我看到勇的脸色不是那么好,我就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勇没有送我们出去,是雄送我们出去的,走在冬天的马路上,这时我发现,勇穿着一件普通的风衣,他就那样把手伸进裤袋里,就觉得他风度翩翩,很有一种女人想要的安全感。经过一段时间的想处,我知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吧,所以我开始对他有好感,但我一直都没有对他表示过什么,他也没有对我表示,我们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媚开始发现我对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雄跟媚会有很多话说,甚至心事也会跟他说,但他一见到我就好像很害羞一样,不敢跟我说话,我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后来,我对他慢慢失去信心和感觉了,也不会指望跟他会有什么发展。一天,媚跟我说:“小麦,其实我哥他很喜欢你,他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一直不敢表示出来,他怕你不喜欢他,他说出来你会躲着他。他已经不在勇的那个公司做了,他可能先回家,他说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他买了今晚的8点的车票。”我一听,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马上打了部车去车站。我找了几分钟,看到雄坐在候车室,我走到他面前,他看见我,觉得很谔然,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我当时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抱得我很紧,生怕我会离开一样。
我问他:“为什么走都不告诉我,你难道就这样地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我说:“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一直以来,我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情,我也不敢对别人说。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表达我对你的爱情的时候,我居然发现,勇是非常非常爱你的。那天晚上,勇说心情不好,叫我陪他喝酒,想不到他拼命喝,很快他就把自己毛灌醉了,喝醉酒的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话。说他怎么认识你,说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说你怎么怎么好,说你好懂得享受生活、珍惜生活。他说他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他知道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对我也有感觉,他每天都很不开心,工作也没心思,经常借酒消愁,你知道吗?我很难过,他是我很好的兄弟跟朋友,我看到他这样,我也难过。”
这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我,哭着说:“他不是一直都跟媚在一起吗?媚每天都很开心呀,经常跟我说勇对他怎么怎么好的!”
“那是骗你的,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喜欢过媚,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他是和媚在一起本来想气一下你,让你吃醋的,但你就是没有,甚至不放在眼里,他才知道他不应该这样。他说他现在也好后悔这样做,他叫我放弃你,他说他离不开你!”雄的眼睛湿润了。
“天哪,这样不行,我有权力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不是商品,我不需要你们让来让去。那媚怎么办,他很喜欢勇的,他如果知道勇不喜欢她而是在利用她,她会怎么样,她虽然比我大5岁,可她一直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和老乡,我不想伤害她,我也不希望别人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回去跟勇说一下,叫她不要这样做,我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也希望他能够珍惜媚。”
“你跟他说没用的,该来的还是要来,而我该走的还是要走。我买了8点钟的车票,快到时间了,我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先,大家都好好冷静一下先,你有空劝劝勇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总得要工作要生活呀。”
我站在吵闹的候车室,心里确是如此的冰冷,我看着雄渐渐走去的背影,他不断地转回头与我摆手,好像在与我分别,我心想,难道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吗?难道我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吗?这个时候,我再也没有流泪,我微笑地举起手朝他摆了摆手。
带着不知道怎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媚还是一样开心,她猜到了我有心事,笑着问我:“小麦,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哦,我没有,我只是太累了,我想早点冲凉睡觉。”
第二天下班,我马上去勇的住处找他,他果然没有上班,门也没有关,我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我看到心寒,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充满霸气的男人了,整间房间乱七八糟的,没洗的衣服也有一大堆,吃的东西到处都有,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我什么也没说,努力帮着搞卫生,整理好东西,然后叫他去冲凉才跟他说话的。
他第一句就问我:“雄,走了吗?”
我心酸地说:“走了。”
“我真该死,同时伤害两个不该伤害的人,我对不起雄,我更对不起媚,我当初也有想过好好地跟媚在一起,让自己不去想你,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媚对我是真心的,所以我更加不能够伤害她,更要把事实告诉她,我总不能担误她一辈子,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你跟雄还没有开始,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会等你的。”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我跟本没有想过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个好男人,我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勇,媚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她吧,她真的很爱你!”其实,知道他这样,也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动,毕竟,这很难得,他除了很大男人广义以外,也确实是个好男人。但我说得话很绝,我不想给他任何机会,因为,他毕竟跟媚在拍施,我不想伤害到媚,我不想伤害自己的好朋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这段爱情。
尽管以后他常打电话给,常发信息给我,我依然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之后他的消息我也很少打听,后来,他还是跟媚分手了,分手的那天,媚哭得好伤心。她哭着对我说:“勇说要跟我分手,他说我跟他不合适,他不想担误了我,我跟都在一起一年多了,为什么现在才说不合适?”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有在默默地安慰着她。雄回去之后,也很少给我打电话,只是会经常发信息给我,他在信息里面把他的感情无条件地告诉了我,告诉我他的想法,他的未来。我很高兴,也许我觉得我跟雄还有机会,就这样,我心里就默默地等待着他,这期间,我们都保持愉快的通信。
半年后的一天,雄发信息告诉我说,他要过来看我,我很开心。我们是在人民公园见面的,我们聊天聊得很愉快,他告诉我这半年他过得怎么样。在我们都很开心的时候,他突然严肃地对我说:“燕,其实我过来是想最后看你一眼,我想我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了,我也不会再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了。希望你能够忘记我,我快要结婚了,那女孩是我们湛江的,是父母亲叫别人介绍的,也挺不错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只看那女孩长长的头发,斯斯文文的,跟我是两种性格。“其实我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你也是个好女孩,只是我没那福份,希望你以后找得比我更好的,也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我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就忍不掉了下来。“既然你快要结婚了,那我祝你永远幸福!”丢下这句话,我哭着跑了,我一眼也没有回头去看他,我只知道我要彻底忘记这个男人,他将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累了,才打了部车回来。伤心过后,自己过得更充实,拼命找好多事情做,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个男人。毕竟我们没有开始过,所以伤得不是那么深,很快,我又回到那个活泼好动的小麦。有时候想想,也不是那么难过呀,没有他还不是一样过,甚至要比他过得更好,他没有选择我是他一辈子的错。
好快又过了半年,虽然身边也出现不乏追求者,但自己还是不敢那么容易去相信一段爱情,我感觉到爱情好脆弱,经不住风吹雨打。当然,勇还是一如继往地与联系,向我表达他对我的感情,很高兴,他也能坦然地面对我了,我们也能够像好朋友一样相处。但他再也没有与媚联系,即使知道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他也没有约媚。我有时候开玩笑跟他说,不如叫媚一起出来吧,他就会说:“千万不要,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还要叫人家来做电灯泡。”“什么嘛,我又没有跟你在拍施,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更何况,媚也快结婚了,是花都雅瑶的。”我笑着跟他说,他也不在意。
我们就这样以好朋友的关系又相处了半年,我也会慢慢接受他的邀请跟他一起出去玩,他也不强迫我什么,反正出去玩的时候他每天12点前准时送我回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他工作好顺利,他还与朋友一起在花都搞了个塑胶模具厂,而且还在我们公司附近。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他一直瞒着我,我去看的时候已经全部搞掂可以正常开工了。
星期天,他开车过来接我说去拿里玩,我出去了。我问他:“你为什么在我公司附近都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还在新街那边呢?”他说:“不用生气,这半年来我很开心,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做什么都很有信心。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在乡下,你想在这边发展,要在这边买房子,要在这边生活;我也记得你说过,你有很多爱好,有很多很多学不完的兴趣,你非常喜欢跳交际舞、拉丁舞和待舞,你说你最大的梦想是有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里面有ktv、有乐器室、有舞蹈室、有书法室、有健身房、有球场、有游泳池,还要有一个空中花园,还有一台望远镜可以观赏遥远的星星,探索天空的秘密;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也喜欢美容、彩妆,喜欢打扮,喜欢特别的衣服与饰品。你说你不会花时间去打麻蒋,你说你不会花时间去打牌,但你会花时间去做你这么多的爱好……你讲的这些我通通都记得,我都不会介意的,所以,我要努力赚钱,我要实现你的梦想,我要让你过得幸福。我喜欢你的所有,包括你的优点和缺点!你会接受我吗?”
天哪,我无法想像,这么大男人主义的一个男人,居然会记得这么多东西,而且,为我做那么多东西。三年多了,他还这样坚持,说真的,我是真的很感动!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了,整个人成熟多了,有上进的自信心是一件好事。我开始答应了试着跟他交往,给彼此一个机会,他很开心,他哭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接着他说:“小麦,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不能够原谅自己,听完后,你再决定跟不跟我在一起。其实,我那时候跟媚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喜欢过她。由于每次约你你都不出来,所以那次,我一气之下跟媚发生了关系,后来,她还怀了我的孩子,她要我跟她结婚。但我不喜欢她,也不能勉强跟她在一起,因为我会想你,我骗她说我们不能够要那么早孩子,所以在我的劝说下,她答应了去做了手术,后来我就跟她分手了。还有,雄也是,那次我跟他说叫他离开你,最好回家,让我找不到。但没想到,他回家以后,你们还经常联系,而且你也愿意等他,最后,我又求他,叫他撒慌说他快要结婚。其实他根本没有女朋友,也更加没有结婚,他也很喜欢你,那张相片是在网上随便找的。这些年,我一直过意不去,我愧对自己的良心,我觉得我太恨心了,我一直在伤害我身边这些爱我的人。雄他一直都知道,其实他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结婚,他宁愿牺牲自己感情也希望我得到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我除了对他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个所谓的现实,他苦苦追求我几年,正当我想要接受他的时候,确让我知道这个残忍的真相。我不能接受这么自私的爱情,为了自己,确如此地伤害别人,而且伤害的都是我身边最要好的人,叫我以后怎样去面对他们,特别是媚,难道我跟他在一起了就跟媚不来往了吗?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份爱情,即使现在在一起了,我想以后我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我最喜欢小孩,我觉的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又要那么残忍地将他毁灭。最后,我决定,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份自私的爱情。
“小麦,你就原谅我吧,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补偿他们的!”……
后面他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想听,我也听不进去,任由他在那里痛苦……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段地想着这三年多来发生的事,想想,是好笑呢,还是……我也不知道。现在媚已经结婚了,也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也挺幸福的,看着她幸福生活我也就安心了。而雄呢,现在怎么样了呢,自从他走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他也换了号码,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应该结婚了吧。算了,就算是我心底的深深的加忆吧!
已经半年时间过去了,现在自己也没有拍施,一年比一年大,有时妈妈还责怪我,为什么要对勇那么残忍,为什么不能接受勇,或者她会经常跟我说叫我接受勇。但我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要跟他,早就接受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他发信息我也没回,我跟他只能属于心底永远的痛,如果当初他冷静地对待感情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但像那样的话我真的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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