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红色的马路天使

――记河北青县养路站喷油工潘洪发事迹

车外天高云淡艳阳高照，车内音乐悦耳,真的是满心的爽润无比。坐在汽车副驾驶位置上，拥有明媚、拥有激奋、拥有扑面而来又迅即而远去的华北风光。秋风从窗口涌进来，拂慰着悸动着的心灵和萦绕在心头的莫名渴望。汽车轻轻一颠，心便也随之颤动了一下。汽车依旧奔驰，道路依旧延伸，前面一点桔红色跳闪着，成了单调灰色的路面上一朵美丽的花，呵!简直是一个桔红色的天使。

汽车开过去，这一点桔红在倒车镜里一晃，把我晃回昨天。昨天，我意外地结识了一个养路工，青县公路管理站的喷油工――潘洪发.

生命与路一同延伸

天已经黑透了，潘洪发才骑着半旧的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虽然是下班了，穿着家常的衣服，身上还是有一股苦涩刺鼻的沥青味固执地发散出来。多少年来这味道如影随行，潘洪发走到哪它就到哪里散发，挥之不去驱之不走。这种状况完全是被他的工作弄的，潘洪发是位四十出头，长的并不魁梧的男子，很难让人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在公路上手拿喷枪一天能喷四罐油，折合重量七点五吨。那是多么重的体力活,可他喷油明明是一技术工种,也就是说那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工作.

那潘洪发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呢？从媒体以及领导同志的说法可以知道：吃苦，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克服困难的毅力；耐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叫苦叫累。

潘洪发一九九一年参加工作，开始对青县的公路进行维护修缮，他在这里已经干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是什么概念？就是他由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熬到今天的四十开外半大老头儿。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这一段年华都是人生最美好的时段，有燃烧不尽的激情，有无穷无尽的生活乐趣，有最充沛的精力，有最美丽的憧憬和企盼。然而，潘洪发却把自己最灿烂的年华献给了灰褐色的公路，做了公路的守护神。大路通天,车水马龙.称他以及他的工友们为桔红色的马路天使谁会有什么疑议?绝对当之无愧！

过去我在生产铺路用沥青的化工厂做过供销员，对跟这种产品的有关行业诸如修路铺路的一些基本程序用料情况以及沥青的性质和用途绝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是对每天在烈日下苦干，雨天里闷蹲的养路工，尤其是喷油工，客气点说是敬而远之，说实话、真话就是不理不睬,都没正眼瞧过他们。没瞧，瞧了心里就不会舒服，长年在户外施工风吹日晒的，使他们失去了正常的肤色，古铜色脸透出劳动的艰辛与人世的沧桑，加上又脏又旧的工作服既便是桔红色，也绝对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鲜艳与靓丽。总之，辛劳腌脏的工作环境和性质让人没法使自己把目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片刻。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工作服可以说是坚硬无比的,尤其是长裤既使脱下来没有两条腿支着也可以像穿在人身上那样立着.因为沥青的侵蚀浸透，日积月累的使布料的纤维改变了原有的性质，原本纤细柔韧的纤维早变得刀枪不入，坚韧挺拔了。这样的景况我就亲见过,但不是欣赏而是觉着好玩有意思,当然可以博得没有恶意的一笑,但绝对没因此对他们产生什么敬意.这也许不能说明我是多么不善良,但多少可以说明我的内心是冷的,对他们是莫不关心的.也就是说对养路修路的人从来未产生过要了解他们的生活,走近他们的生活的想法。而今天，看着立在地上的长裤，我的心感到微微的疼了一下，于是我脑海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为养路工，为潘洪发写下一点文字，发现他的美并予以弘扬。由于我对这个行业并不陌生，相信写出来的东西不会太离谱太蹩脚。

在青县段的104国道上，潘洪发每日里浇缝补坑养路维护十八载，所经受的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真是一言难尽，但是他从来没有退缩动摇过，这一点是肯定的。当我问及他为什么对一个这么又脏又累工资又不高的工作情有独衷的时候，这个健谈的中年男人居然淡淡一笑，显得有些难为情，有些拘禁地说：总得有人做嘛！没有豪言壮语,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情,然而,正是这朴实无华的话语使我感到劳动者的质朴与高尚!

由于长年在公路上忙碌，经霜沐雨，风吹日晒,他们的皮肤是粗糙的，肤色是黝黑的，身上的衣服是油腻坚硬的.沥青的分子好像穿透衣服穿透肌肤渗进了他的身体内部，他的生命中，使之白天夜里都挥之不去，这不仅给潘洪发带来烦恼，给他的妻子更是带来不可言喻，不可名状的烦恼。不理他吧，与他是天经地义的夫妻，年纪又不算老哪里就没了肌肤之亲凡人之事.理他吧，那苦涩刺鼻的沥青味会把你满腔的激情扫荡殆尽，哪里是一个娇嫩可人渴望抚慰的女人所能忍受、接受的。日子久了，被压抑的激情条件反射班自生自灭了，万般无奈，夫妻俩长年过着不咸不淡不既不离的生活。潘洪发理解体会妻子的苦处，以一个男人宽阔的胸怀包容着妻子，体谅着妻子.四十出头的汉子正是人生的壮年之时，哪有不懂得不渴望鱼水之欢，水乳交融的和谐生活的，然而，对工作的热爱，对养路事业的全身心投入，使他把个人生活中的酸楚一饮而尽。养路修路铺路让他饮尽孤独象饮一杯凉白开那么简单!

长路奉献给远方那是它的使命，潘洪发把自己奉献给公路，那是因为他心里觉着甜。虽说沥青黝黑丑陋，但是修成路却让潘洪发从心里往外感到美，每当辛劳一天收工的时候，潘洪发总是回头望一眼，暮色中看着平展展修过的路面，提一下鼻子嗅嗅略带刺激的味道，心里总会涌起一股甜蜜，这并不是潘洪发的鼻子或者心出了故障，或者出现不和谐，而是，要想使路好用、耐用就得需要这黑黝刺激的沥青。这就象我们日常生活中一样，好的未必是美丽的，表面美丽的骨子里未必好。蝴蝶再美也是害虫并且产生的只能是毛毛虫而已,罂粟花再美它是毒.

路面有了裂缝他就觉着像自己的肌肤发生了龟裂一样令他感到疼并且是心疼。在他感到疼的同时他又觉着自己又是一个医生，医治马路创疾的医生，于是他把一壶壶和他的心一样滚烫的沥青浇在裂缝处，然后蹲下身仔细看着粘粘稠稠黑油油的好东西把裂缝一点点渗进弥平。有人提醒他不嫌呛鼻子，眼睛看它干嘛，他便笑着打趣道：人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这句话用在这也不错。要不是刺鼻子难闻，而是跟糖浆似的甜甜的腻腻的，明天早晨这路面还不被蚂蚁给掀了盖。说得工友们哈哈大笑，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与幽默。过去我一直认为像挖地沟修马路搞环卫的人都是相对愚憨笨拙的人，认识了解了潘洪发之后，才觉得过去的看法有些偏颇，有失公允，出大力苦力奋战在第一线的一样是智慧充满脑壳。不过由于他们的工作性质和吃苦耐劳再加上工作环境的限制，他们闪着金子般光芒的心不过被腌脏的工作服掩盖包裹住了而已。

盛夏是修路的好季节，也是潘洪发和工友们最苦最累的时候，头顶骄阳似火，脚下滚烫如锅,甚至有时天空连一丝风都没有,那份辛劳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人们要么坐在开着空调的房间办公，要么躲在树荫下喝茶纳凉，就是偶尔在外奔走的也是来去匆匆，绝不肯在骄阳下多停一分钟，也就是说他们的苦很少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潘洪发以及他的工友们站在滚烫发软的路面，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然而热锅上的蚂蚁是慌乱的，他们却是忙碌的，两者看似相同实质却截然两样.但是蚂蚁可以逃，潘洪发他们却以此为战场，得在上面进行战斗。过去，我们几乎天天说并且实践着艰苦奋斗这个词，在今天这个词对绝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现实意义.可是对潘洪发他们来讲，艰苦奋斗仍然是干好养路修路工作的必须条件,否则你就别进这一行.

有一次，正在施工时拉着油灌的车子坏了,喷油工作只好停下了，喷油停了就意味着此时所有的工作都得停下了，这是由这项工作的即时性决定的,谁也没办法.工友们离开工作场地，离开油灌车或到工棚里或到树荫下休息去了。为了尽快修好路面，潘洪发放下喷枪却没有离开场地而是协助司机修车，给他打下手.灌里的油是热的，地面是热的，天上的日头更是热，等到车子修好时他几乎快要晕倒了。他把头插进水桶里最后又把水让工友们泼在了他身上，他才觉得清醒了。就是这样他也从没有过一句怨言,也许他这辈子就是为公略而生,为公路而活,长长的公路就是他的生命里程,他的生命线.

天色将晚，晚霞映红大地，映红路面，映红潘洪发的脸庞，他克服此刻的虚脱四肢无力，硬是坚持着把这一灌油都喷完了，工期保证了，他所受的苦累恐怕没有人能从深层次去理解去体会。

喷油工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不然，一般人认为不就是拿着喷枪往破损的路面上喷油嘛，其实，这个工种不单是技术活，还是个力气活。从油枪喷出的油不仅仅是高温还是高压。假如你是生手别说把油喷匀、喷好，恐怕连枪你都握不稳，抓不牢，甚至都有拿不住的可能，要想拿着高压力的喷枪把高温的沥青油均匀准确地喷在公路的创面上，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别说生手就是干了多年喷油的潘洪发也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由于压力不稳风又大，喷出的油被一股旋风刮到他的脸上，脸被烫伤了,本来就黑的脸色这下更加黝黑了.工友们和领导看着他又疼又急又没奈何，疼的是他们知道此时潘洪发所受的创痛，急的是没人能代替他把工作继续干完，没奈何的是这活和疼一样没人能代替。潘洪发也了解大家的心情，于是他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子却用钢铁般的意志战胜了伤痛，愣是咬着牙，挺住把油喷完，当日的工作量没有减少,工程进度没有变缓。看着浇完的路面想象着即将奔向远方的汽车，潘兴发笑了，尽管这笑加剧了他的疼痛，他还是忍不住要笑,从心里笑。

遇上修路工期紧，任务重的时候，潘洪发一天最多喷四罐油。折合重量七吨半，试想，七吨半那是什么概念，七千五百公斤，加上压力这一天他的双手承受的是多大的力量！

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都得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才能给人以真实感，否则那就不是真正的人生，过于飘渺和沉重都不是人生的正常状态。潘洪发不过就是合同工，而他所付出的辛劳和做出的贡献恐怕任何一个在编的人员都要感到比他差那么一点点,正直善良的工友们都为他感叹。在养路修路的十八年中他得到过许多荣誉,受到公路站从上到下的一致认可。他把一本本鲜红的荣誉证书拿给我看，脸上的神情绝不亚于小孩子考试得了一百分之后在大人面前表现出的那种喜悦的样子，工资是不高的，工作是艰辛的，贡献是真实的，荣誉是至高无尚的，他有喜悦的理由，我也有为他写下这些文字的籍口。我想为他写下一篇报告文学，可是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的心总是不能平静，不能跳出来，于是文章里总不免发出自己的感慨与感受，使文章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我为自己有幸这么深入地了解一个养路工的工作，弘扬他的这种敬业奉献精神而感到自豪。当对他的工作有了了解之后，我便对他产生一种敬佩。于是决定更深入些走近他的生活，更全面深入地了解他。

拳拳赤子心

潘洪发的家庭生活不可以说是混乱的，但也绝对算不上有条不紊。

潘家住在清州镇潘庄子，全家老少七八口人，除了他爱人全是男性，有人说，他家的阳气太重了，我也有同感，阴阳平衡才行，才能给人以不温不火有序安宁。阴气重没有生气，阳气太旺则显得混乱焦躁。潘洪发上有大伯、二伯，中间有哥哥、弟弟，下有妻子、侄子。哥哥、弟弟为了生计时常在外奔走，妻子因工作也顾不过来这个家，于是潘洪发就成了这个家雷打不动的顶梁柱,全方位的男主人。

这一天由于天公不做美没到收工时就下起了雨，并且有一发不可收之势，回家的时间自然是比往日早了些。潘洪发顶着雨就回家了。一路上心中窃喜，今天可以早些吃饭，早些睡觉了，就是不睡多躺一会儿也行啊，可是刚一进门，雨衣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见大伯顺着炕沿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潘洪发知道，大伯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平日里不收拾摆弄他拾来的废品货就是在院子里收拾这拾掇那的,顶清闲也就是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于是，一种不安和担心袭上心头，急忙脱下雨衣走到近前查看，只见大伯的面颊是红的，伸手探向额头一摸，额头热得烫手。他大略向二伯问了几句大伯的基本情况就重新穿上雨衣走了。他当然不是去干别的，而是去给大伯找医生。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冲不凉他火热的赤子之心，隆隆的雷声阻不住地急急的脚步，他说不出"百善孝为先"的圣人之语，可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它，传承它，实践它。

医生本来是不往诊的，但由于被他的行为所感动毅然冒着雨和他一起来到他家，等到为老人挂上吊瓶又把该吃的药配好外面的雨势也小了.医生边收拾器具边真诚地说：虽然老话说“侄儿不如儿”，我看您老这个侄儿可比别人家的儿子还得稷呢？大伯再怎么被病痛折磨得痛苦心里还是明白的，于是无力地说：可怜他家里外头一人担着，我这心里不落忍啊，可是死又舍不得这条命。医生听了哈哈笑道：大伯说的是，有你侄子孝顺你，你就好好活着吧！医生说到这里转过头又对潘洪发说：“你说对不？"　对、对、对，潘洪发一边擦着被雨淋湿的头发一边连连点头表示对医生的衷心感谢。

中秋到了，修路的任务更加繁重起来，工地上的事也越来越繁忙，一连几天他都住在公路站里了，这一天他实在惦记着家中的大伯、二伯就在收工后披着月色回了家，一路上他一边用力蹬着他的猛蹬一二五，一边在心里寻思，大伯和二伯无儿无女终生未婚，可以说一辈子的苦累都是帮着三弟抚养这几个侄子。今天是中秋是天上月圆人间团圆的日子，再累再忙也该回来一趟，饺子没功夫包，几块月饼，几患葡萄，几盒烟，还是要有的。院子里的柿子还青青的隐在绿叶间，不细看还看不到.如果到了重阳就好看了，茁壮的枝条上仿佛垂挂着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笼。大伯和二伯其实再好吃的东西也吃不动了，不过就是尝尝而已，然而就是这尝尝潘洪法也绝对不会马虎敷衍.也许正是如此才表现了潘洪发的赤子之心。

天薄阴着，月亮矜持地躲在云彩身后，潘洪发一面在心里说了句“八月十五云遮月”的老话就把自行车停在了一家副食店门前，买了月饼和烟，又挑串大的葡萄买了两串。从副食店出来时月亮也露出了半边脸，就等着云彩闪开月就圆了。妻子已经回娘家好久了，待云开雾散自己与妻子能否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团圆呢？唉，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家庭负担，自己的工作特征，自己挣的那点数得过来的钞票，哪个想过正常、平常日子的女人受得了呢？算了，俗话说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由她去吧，彼此放手也许各自会有自己的一片新开地。潘洪发想到此时心里不由得豁然开朗轻松起来.他把月饼和烟放在车筐里，左手提着装着葡萄的手提兜哼起了《敖包相会》。天上的薄云终于被风吹走，明亮硕大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庭，他在心里对月亮说，云散了，但愿月亮照见天下的有情人和负心人。

到家时二伯已经睡醒一觉起来小解，二伯三年前因前列腺增生做了膀胱造漏手术，所以每次上厕所都十分麻烦。潘洪发披星戴月地赶回来过节令老人兴奋不已，急忙叫醒他的老哥哥也就是潘洪发的大伯，嘴里不停地说着，洪发回来了，洪发回来发。两个孩子都已睡熟了，怎么也叫不起，于是大伯、二伯、三弟便和潘洪发一同坐在院子里，一会儿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一会儿低头看一下透过柿子树枝柯洒落在地上的斑驳的月光。往远处望一眼，今夜月光如水，今夜赤心拳拳。潘洪发起身挪了下屁股下的凳子使自己坐在树影里，揪一个葡萄粒在口里嚼着，慢慢吸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来，用比平时慢了半拍的语速跟二老和三弟聊天，从头上的柿子聊到墙外的枣，从解放前一直聊到改革开放的今天。

与他熟悉的人无不感叹潘洪发的敬业与孝顺，在公路站他是排头兵，吃苦受累在先，享受福利在后，在家他得把大伯、二伯的生活安排好，虽说照顾的说不上有多周到细致，但是有个天灾病夜的他得照顾他得掏钱，唯一觉得对不住又无法补偿的就该算妻子了，两个人生活了这些年连个孩子都没要.可是，工作和家庭哪样也不是他丢得下抛得开的，有什么办法呢？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潘洪发可以说是两全了，那么必然有第三种损失，那就是夫妻情，为了前两样只好把儿女情放在一边了。如果有一天他与妻子真的分手了，人们恐怕又要再次感叹他的人生之不易了。

潘洪发已经是人到中年了，每天在路上辛劳着忙碌着，一罐罐热油从他手中的喷枪热烈地喷着。喷到破旧的开花的路面上，没有五颜六色的鲜花眩目，没有洁白如雪的晶莹剔透，你若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都很难把握住它，就更别说什么令人心动之处，然而，潘洪发仍然可以称作为天使，他歌唱的是一首浑厚的大地之歌，黄钟大品的慷慨之歌.自古燕赵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潘洪发看似平常淡泊的人生却蕴含着深沉的悲歌与雄壮。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土地上的花生、玉米，树上的苹果、梨、枣都等着人去采摘.潘洪发的敬业奉献让他收获了荣誉和赞叹以及领导和同志们的肯定。从一九九五年他就几乎年年被评为青县公路站的先进工作者，看着潘洪发把一本本鲜红的荣誉证书心肝宝贝地珍藏着，就知道他多么热爱他的工作。看着喜形于色的他，你会了解一个脚踏实地拼着命干的人那种高尚的动力。潘洪发正是千万个劳动者中最普通最简单的一员，同时也是闪闪发光的一员。

秋季使整个华北大地的景色胜似春光，可潘洪发仍在公路上忙碌，远远地看着就如同一个桔红色的天使守护着104国道。这样艳阳高照的秋天，人心是安泰的。此刻，他的心情空前美丽着，如同创业的歌声嘹亮蓬勃。穿透明丽的阳光放眼望去，看到的除了无限延伸的公路还有壮丽的秋色。潘洪发顾及欣赏的可不是这美丽的风光，只是紧握喷枪，把热血一样滚烫的油喷洒在乌金般的路面上,那才是他心中最美丽的景色。他把长路奉献给远方，热爱奉献给家人，用天使般的法力与魔力做着公路的忠实守护者。

我钦敬他,愿意为他讴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