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费
晚上,老婆从门市回来,见我正在电脑前码字,兴奋地从怀里掏出几张汇款单在我眼前一晃:“这是你这个月的稿费单,一共六张,八百多块钱。”“那里的?”我问。“《镇江日报》、《扬子晚报》、《今晚报》,还有……《读者》(原创)”“那……这个月是不是可以加点零花钱了?”我满脸堆笑!“你又不出远门,要钱干嘛?”老婆像看外星人似的瞅着我。 “对呀,我又不出远门,要钱干嘛?”我也有点“纳闷”。后来,老婆大人还是很大方的从她那漂亮的坤包里抽出一张10元大钞,然后极温柔地说:“乖,悠着点花!”我晕!
说句老实话,我小学时数学成绩特差。有一次我的数学老师(村西头的堂二叔)在我家喝酒,他对父亲说,二林的数学太差了,你平时有时间也辅导辅导。父亲说,不会吧?每次叫他买酱油他都能扣一分二分的,精的很。二叔也许是喝高了,一把将我从旁边拉到面前,对父亲说那是两码事,然后转过头问我,说,3+6等于几?我一口报了答案。父亲得意的点点头,两眼紧紧的盯着二叔。二叔没有理会父亲挑衅的眼神,又问,那6+3等于几?等于……“等于”了半天终于没有“等于”出来。那天,父亲的脸面算是丢大了!不过,自从上了三年级后,准确的说是在有了作文课以后,我还是为父亲挣足了面子。记得,每当我把“稿费”——老师奖的本子或铅笔拿给父亲看,父亲总是说,那都是因为我会“吹牛”,所以作文才会经常被老师当作范文读的。不过,父亲说这话的时侯是满脸堆着笑容的。
也许虚荣心作祟,也许是对数学的一种报复,从那以后,我便爱上了写作。只不过,那时候在农村我们好像还没有听过“投稿”一说,写作文仅仅局限于自娱自乐而已!
说到投稿,应该是我上大二时候的事了。记得,92年10月份吧,我给常州人民广播电台投了一首抒情诗《我不知道……》,后来用在了该节目“午间彩虹”上,当时好像只收到一纸用稿通知,没有稿费。接着,我又在《常州电子报》上发了一篇散文《粉红色的回忆》,除了样报,依然没有稿费。直到大三时,在《江苏工人报》发了一篇随笔后,才拿到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稿费——5元钱。最高的一笔稿费,我想应该是《新华日报》社的。当时发的好像是一篇时评,不对,应该是一篇散文,稿费足足有15元。那回,我们宿舍八弟兄连续吃了两顿酒后,还剩1元多钱呢!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再加上工作的流动关系,我一直没能顾上写东西。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我去年再次拿起笔时,发觉今日稿费已今非昔比,如《扬子晚报》千字120左右,《读者》千字300~600,甚至有的杂志,千字已突破千元。当然,也有偏低的,如《镇江日报》的一篇小评论才10多元钱。不过,单从稿费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出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给搞文学的人带来的巨大变化。像80后作家郭敬明仅去年版税就达1000多万,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呀!
呵呵,看来,我们这些写字的也有奔头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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