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有几个第一次,第一次又难以忘记,难刻骨铭心的也不多,大多都是随着时间不那么难忘中忘记了。更有可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缘故。好多的第一次事情也了无甚印象,过去就是过去了。早已烟散四处的撒谎,却在心里烙印如一般偶尔刺激一下我。虽然也是不可触摸的痛,也又想要直面人生的不愿意,索性突破自己的难隐之言,晒出自己的阴影,接受阳光洗礼。
小学是在一所命名为实验小学读的,原以为只是我们那里唯一的实验,出来发现,祖国大地实验的小学、中学都有之,还有幼儿园。可以自豪地说,我是真正被“实验”过的,因为我是实验小学里的实验班,不过也是只是在语文课被实验了,其它的课目和同级的普通班一样无异。语文课本有两本,上课老师讲课的不一样,还有一本叫做课外读物的书和课本一样厚。如果说那个读物只是你回家了高兴读一下就行了的选修,就错了,是必读课本。第一天晚上放学时,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说,晚上回去要读读物的第一篇课文三遍,并让家长签字。 我却傻乎乎地没有当回事儿。回家疯玩忘记了,次日,老师宣布检查,先是让她忠实的利益代表者的小组长把书给她检查,再由代表们检查我等小百姓。我才想起来,紧张的环顾四周,不知所措。看见前面坐的女同学,飞快地拿起笔在自己的书上签名。我也照葫芦画瓢地自己给签了。现在想来无所谓的作案的紧张,只是例行公事,急中生“智”。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一天,老师要求背诵语文课本上的文章让家长签字监督,当时不知道是自我玄耀还是其它内心里蠢蠢欲动的东西,竟然真的让父亲签字,才使得我东窗事发,那篇文章现在也忘记了,模糊里好像是不算长的一首诗歌。让我跟着去班主任她家当“校长”,等待父亲去接。没想到父亲一去,是老乡都认识的人。说什么记不全了,父亲大约是唯唯诺诺地要她严加管教的,但还有一句我至今难忘,她模仿我的口气唾沫横飞地说的,我爸没有什么文化,这是他的字。 我不曾说过那些话,是她添油加醋,是她在挑拔我们父子关系。就在这友好的气氛中,与父亲达成共识,准确地说是她要求我每天晚上放学后在她家读半小时的读物。她家在学校里。一直到本学期结束。父亲当时还问我跟谁学的,虽然没有打我,我当时也抱定打死我也不说的态度,我没有作声。父亲也没有多问。也许他猜想是我自己发明的,却不是的。那个女同学,我至今还记得,她是老师的女儿,现在也是老师了。不知道我当时案发,她是否吓着了。或者她也许是一时的机智,我却迈出是另类典型!
另外件事是写作文。我们县里有一个名风景区。而且还有一个学姐的游记作文上了一本作文书。更是那本作文书,咱们全校师生人手一册。现在看那篇作文也许是不过如此而已!当年却不一样的。春游去玩了一次,回来要写游记的。那里能逃得出那个范文的影响。自然我成了全班抄袭的典型示范了。作文还让她拿出来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也!只有低头认罪的份儿,也仅仅是低头,认罪却不曾有过。
那时我们的语文课上的文章是上个年级的,不知道那个天才发明了,全篇的课文用拼音标注出来,而且没有一个汉字,猛一看下去,tmd还以为是英语呢?那个课外读物书上差不多每十篇有二三篇的样子,可是害苦了我。不过曾经的一次阅读测试时,我一分钟读了八十多个字,是全班倒数的。这个实验到四年级就结束了。她又回去教学弟们了。好像是五年级,也许是六年级时的某一天,她找我们的语文老师商量好,让我们“莅临”她班上检验学弟们读“英语”的水平,我指导的那个学妹的确比我好多。结果好像没有读完的把名字报到她那里。搞不明白,浪费我们一节课听学弟们念那此有什么作用,只是我熟悉的同学中的表/堂弟在那个班,可以聊天。那是乱蓬蓬的一节课。她看到我,笑着朝我点了一下头。我却觉得她的笑容告诉我,你走了以后,没有得心应手的靶子了!我也挤出笑容可掬/受宠若惊的样子叫一声:某老师。
只是保持在校园里对她的尊重,那是她不教我了,做办公室里值日时,支使我去帮她打开水。也是觉得校园里老师,因为课堂上她讲仁义道德口若悬河、高深莫测,却看到她在菜市场买菜和别人一样蹲在那里,为那几毛钱斤斤计较,“理论”半天。其实我冤枉她了,生活中的人可以打麻将输成百上千脸不变色,买衣服也一掷千金,却去那个菜市场或街头小摊,讲起来那几毛认真的让你佩服,君不见开着破车不肯移步,伸出那脂肪多、肥厚的手来验秤。 其中的原因也许是什么地方说什么话,菜农赚毛毛钱,就讲毛毛价。服装商赚百元大钞,就讲什么价了,俺也整不明白。
荣幸地进入小学那个实验班。虽然是班上摆尾巴的人,升初中时全班不知道,在中等班却是第十一名,全年级也是一百二三十的样子。那一届的中/高考状元都是小学同班同学,高考状元进了北科技大,小学也是班上前十名,非数一数二,还有那些瞧不起他的同学也只是进了三流的大学。当然这一切与我无关。只能说和我成为靶子有关。是否为实验有关不得而知,只记得有次卫生大打除时走晚了,看到她的后面又跟着三个小尾巴,仿佛看到当年的我。我不快乐,我也一样。这么久的实验都不见实验报告或结论公布,也许根本没有。难道我们一代代就这样被莫明其妙的实验下去么?
话说回来,当年传说我们要和上届的学长们一起升初中的,假说是我们,倒是有一个“我”--我们的一个同学。在五年级下学期临时插进六年级。都骂他是“叛徒”。唯一的一个和学长们一起升了学的。他是班上的“故事大王”,象棋也下得不错,书读的特多。他上的是那所大学不知道,前年,“胡汉三”杀回来报考检察院,吓得其他人不敢报了,本来招三个人的,只有三人报名,只录了他一个。不明白为什么么?我和他交往不多,不知道他的实力,街坊说他爸是大领导,呵!有次在公共场合他大叫我的名字,我当然也不客气地回叫他的名字。趁他没有当领导时,不然叫某长心灰意懒也!也难怪当年的好学生与差生都同为知名高的风云人物,“都”是老师的宠儿。只是那个中等偏上/下的人,才会被埋没,有时看到那些同学他们知道我的名字,我却尴尬地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来,汗颜!
做个好学生恐怕要有些天份吧!我没有。中等生也要努力勤奋一下了,我又懒散!唉,身无长物只有做个差生,劣等生吧!我是差生我怕谁,不怕老师,老师却怕我们给班的成绩拖后腿,进而影响到她的那些福利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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