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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柏拉图到萨特吟笛浪子

发表于-2008年10月27日 清晨7:06评论-1条

下面是柏拉图关于婚姻和爱情的两个众所周知德古老奥典故.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老师就让他先到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于是我什么也没摘。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下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作圣诞树的树。其间同样只能砍一次,以及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的说话做。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说:“有了上一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后,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说:“这就是婚姻

如果把陈嘉上导演的>对照到栢拉图关于爱情与婚姻的典故里的话 ,王生是这样的一个幸运者,他先是在强大的竞争对手面前抢到了自己心中最大最金黄的麦穗.继而又把这株麦穗当着最茂盛的树砍下并顺利的扛到了家里.这对王生来说,当然是心满意足的,如此得来的美满婚姻王生当然是十分珍惜的.然而当在一片枯败的 田野里从新看到了一株鲜嫩的 麦穗的时候,他在树与麦穗间心襟摇曳,不能自持,不知如何取舍.本来在电影的背景时代里,王生是 不用作什么 取与舍的,蒲松龄的《画皮》原文里就可以证明,原文里王生把女鬼藏到书房里并与之行乐后,就是自己告诉妻子的,这说明王生是明目张胆的要想把年轻漂亮的女鬼纳为小妾以便长期享用的。但是导演的电影是拍给现代人看的,要让人们去看,才能有票房.所以导演这样拍是不可厚非的.

我们要说的是关于婚姻与伦理的问题.大概是为了理想化地解决自己典故中的困境 柏拉图认为: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所以栢拉图式爱情是纯精神化的,拒绝肉欲生理欲望的.这就好像佛教用来骗人的理论一样。放弃了欲望就得到了解脱。如果柏拉图没错.那么王生就不用那么痛苦,也不会有电影里和现实中种种出轨所带来的烦恼和悲剧.现实中的出轨和婚外情并由此产生一列列的问题了。虽然我并不赞成叔本华所谓 “伦敦之所以有十万性工作者示因为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原因”或者所谓 “爱是用来做的”说法.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生理需求在爱情婚姻中的作用.否则王生只要与小柔来个精神感应,照样夜夜跟妻子睡一张床就完了.不用水在妻子的床上还在梦里跟小柔云雨缠绵.半夜三更都睡不着还要跑到小柔房里进退两难.同样现实中的男女除了神仙外.饮食男女都是人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当然,精神爱恋与生理需求似乎只是婚姻本身的矛盾问题,并不是婚姻伦理问题.但就想杀人的凶器一样,唯有生理接触的事实才是婚姻伦理维持与否的铁的见证。如今要说的是婚姻中是是否应该拒绝诱惑是否应该专一问题.关于这个问题,在中国古代为人津津乐道的可能除了柳下惠外,不服输的文人们如何用脑.都想不出更好的例子来了证明了. 但是中国上下几千年就一个柳下惠,要拿出来说服人,如果不是为了附和,恐怕没人会服,即使有人服也可能只佩服柳下惠生理上的定力而已。事实上在被法律限制以前,中国的男人除了娶不起老婆的,都是已拥有更多的妻妾为玩乐和炫耀资本的 ,不论是文人还是有钱人都是不管家里如何的妻妾成群,还是把寻花问柳当做平常事儿来做。当然也有娶五六个老婆并不是为了玩乐和炫耀的,比如说袁牧在枯杨之龄连娶五个黄花闺女是为了能生个儿子。所以说在今天来什么中国的古代婚姻伦理文化,自然显得滑稽可笑。

回到今天我们所谓的婚姻伦理问题上来,这个问题的关键是 婚姻中的双方如何抵制诱惑,以便达到专一来维持家庭伦理。这就使我们再回到柏拉图的典故上来。事实上白拉图的典故就是婚姻伦理永久的无法解决得困境,白拉图幻想着解决了一下,事实证明他是骗人的。因为要做出唯一选择,我们就会摘到最差的麦穗。只能把一棵平平常常的树带回家里,于是就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出轨,婚外情。实际上即使我们摘到了最好最金黄的麦穗。并把一颗最茂盛的树带回了家里。婚外情和出轨还是很难避免的,人的愿望是永远不能满足和处于变化之中的。没有人会认为拥有的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是公论,就像徐志摩,明明拥有那么好的一个张幼仪可就是觉得林徽因好,最后觉得刚刚相处的陆小曼更好。事实证明张幼仪不管是跟林徽因还是 陆小曼比 都不会差,可徐志摩就是要抛弃张幼仪而选择林徽因,最后林徽因没戏了宁愿选陆小曼,事实更证明了作为妻子张幼仪笔陆小曼要好得多。陆小曼似乎就是《画皮》里女鬼的化身。最后几乎是她把徐志摩逼到了死路,间接导致了一声最求唯美的徐志摩被摔的浑身血污,头上一个大洞,死的一点都不唯美。现实中像徐志摩的比比皆是。问题是我们怎么来评判徐志摩,梁启超在徐志摩语录小曼的婚礼上大骂其道德败坏,伦理失常,背弃朋友,总之不像个人。我个人认为是因为一是为了自己作为长者的面子,二是应为徐志摩跟他儿子抢老婆而愤愤不平。如果不附和梁启超的话。我们能说他错了吗?或者又能 说 他对了吗?它最求的是他心中的唯美爱情,林徽因是理想的的对象之一,陆小曼在他心目中也 是,可张幼仪不是。所以他选择了陆小曼,抛弃了婚姻伦理,抛弃了张幼仪,这就像《画皮》原文里异史氏曰:“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的韵味,然而真的是“天道好还,但愚而迷者不悟”吗?倘若王生是徐志摩,他在以后的余生中,面对的是一个他一点都不合胃口的妻子。他除了感恩和愧疚,心里又是 什么感受呢?他真的能悟到什么真理吗?

抛开功利因素,婚姻似乎是这样的一个单向的困境,一旦处于其中了,就失去了彼此的自由空间,不能有第三选择的自由,尤其是人们要求它的长期固定性。这就是婚姻陷入了死胡同一样的绝境,处于不满的人除了破坏,别无其他两全的办法,要么破坏自身的需求,要么破坏婚姻本身,这就不可避免的引出了伦理破坏的问题。还有就是人们要求生理与精神统一性,这使婚姻往往处于不和谐中,现实中精神与生理的统一是很难的,就像《画皮》中的王生一样,也许心里始终是 放着妻子的 ,但面对女鬼的胜利愿望,是他不可避免地陷入矛盾中,无法达到统一。因为无法选择,所以只有破坏。在《画皮》电影里,不管是 小柔还是王生都无法选择自己的需求愿望的,在矛盾中破坏便在所难免。

这样看来,婚姻似乎是不可能达到和谐延续的。那么我们来看一个例子,婚姻中被认为最不可能长期维持的莫过于思想深刻者的婚姻。在婚姻中不管遇到深刻的男人还是 女人都被公认为最大的苦难,但是我们看看萨特和波伏娃,两个全世界公认的思想深刻者的契约婚姻,终其一身是 多么的完美,从二十岁直到老死。都那么和谐,怎么回事呢?如果他们想其他人一样。把婚姻放在单向的死胡同里经营的话,会成功吗?当然这是个不可能的假设,在这里不做讨论,要讨论的是他们成功的原因。二十岁的波伏娃与萨特当时彼此的吸引力当然是不可否认的。但作为思想者,他们都看到了婚姻陷阱。他们从思想到生理,都是不可能让任何人束缚其自由的,于是他们用他们自己的婚姻规则来经营他们的爱情。在萨特与波伏娃的契约婚姻中,双方彼此都是自由的,不管是精神还是生理,都不受对方束缚,彼此都可以自由地做出自己的选择。双方都自由地在实现自己变化的愿望需求。在他们的契约中,婚姻可以随时自由终止,对方可以自由地与自己愿意的对象发生从精神到生理的一切关系,而婚姻本身不受其影响,只要双方愿意,可以无限期延续或随意终止,在他们一生的契约婚姻中,不管是 萨特还是 波伏娃,都在对方知情的前提下与身变的异性发生了不少的关系,很多时候甚至是彼此的学生。事实证明,他们的这种契约稳固的,于是他们的婚姻契约从短期的五 年远续到终生并完美的结束,在他们一生的婚姻关系中只有一个晚上不愉快而分开。

我们如果不自欺欺人,就不得不承认,婚姻中所谓的从精神到生理欲望的绝对专一忠贞不是骗人就是骗自己的。换个说法,裴多菲认为精神的自由比生命还重要,而叔本华认为“性欲是人类与王总最高尚的欲望”。不管人们真么面红耳赤地争论,这二位的说法都是现实,不能被争论掩盖。而我们所谓的自由婚姻里。这两方面都是不自由的,所以要在普通的婚姻契约下要求自己忽悠自己的伦理道德都是不现实的。不信看看从古自今的娼妓发展,在现代普遍的法律禁止下,被禁止了吗?这仿佛又是一个像美国的禁酒令一样可笑的话题,存在就是合理的。如果我们能是现像柏拉图一样的精神爱情会活着“我们嘴里要求”的伦理道德的话,慢说人类繁衍的问题,娼妓们能如此禁而盛行吗?在这种这样的前提下,我们争论《画皮》里“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 有必要面红耳赤吗?

现在要说的是:如果我们事实上不可能实行我们嘴里嚷得响亮而自欺欺人的口号,那我们能不能实际一点,学学萨特跟波伏娃。到目前为止,除了萨特和波伏娃,所谓的婚姻制度改革,自由婚姻,柏拉图典故中的困境有谁真正解决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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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婚姻,需要的是用心经营,许多经典的语言给了我们许多启示,
但现实生活中往往只有理论没有实际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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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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