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传说在很久以前,茫茫大海的最东方有一片小小的净土。这片土地上长着两棵树,一棵碧绿一颗粉红。那棵碧绿的树挺拔高大,上面有十个树杈,谓之扶桑,就是太阳十兄弟的家。平时十兄弟轮流上工,每天清晨都有一匹金色的马车停在扶桑树下,拉车的是一匹白马。然后其中的一个太阳就会坐上马车去工作,其余的则继续留在家睡觉嬉戏。那棵粉红色的小树长的风姿绰约,遍体清香,谓之善之树,此树集天地人之善念,日吸太阳兄弟之最纯净精华,早晨的太阳精光内敛,散发的光纯净柔和。善之树就在这光芒的映射下一天天长大。只到后来太阳兄弟作乱一起跑到天空玩耍,闯下大祸。天帝震怒,派后羿用神弓射下九个太阳,剩下最后一个,每天派天兵天将押送工作,再没了以前的自由和开心。最后的太阳每天上工前都会流下眼泪,泪水全部被善之树吸收,善之树一天天变得枝黄叶枯,有一天突然枯萎。
善之树居然枯萎了?整个天庭议论纷纷。太上老君掐指一算,大事不妙,这善之树本是上古圣物,岂能让它枯萎流落凡界?
“我们得救活善之树,把它移植到天庭御花园。”
众仙纷纷点头,正准备派天兵,却看到一个小仙童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叫不好:“天漏了一个大洞,天河之水倾泄到下界了!女娲娘娘正在补天,却总也补不上......”
老君长叹:“天意如此啊.......”
众仙朝天镜看去,茫茫海面上,哪还有善之树的影子......
第一章
我呆呆的坐在桌子前,双手托腮。满屋凌乱,床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箱子。明天,我将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离开,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充满痛苦的地方。
妈妈的话犹在耳边:“月月,过几天我就要和你黄伯伯结婚了。你也知道,自从你爸爸出事以后,你黄伯伯没少帮忙,多亏有他出面,才保住了我们的产业,要不,我们母女恐怕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啊。再说现在你也长大了,也应该理解妈妈的一片苦心......”
是的,理解。可又有谁能理解我呢?
我的心中一片怅然,妈妈终归还是嫁给了那个脱了顶的黄伯伯,以前可是老黄长老黄短的乱叫一气,现在他居然成了自己的继父!这世界好小,什么人转个圈都能绕回来,绕来绕去原来地球上就这么几个人。妈妈现在找到了归宿,老黄虽然丑了点,可心地还不算坏,妈妈嫁给他,倒也不至于吃亏。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树倒猢猴散。爸爸,你到底在那里呢?你虽然留下了遗书,可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您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呢?爸爸,您是一走了之或者说是一死了之,您是轻松了,可我呢?您以前不是最疼爱我的吗?嗳,我一定要找到您。
月儿又圆了,银色的光辉从阳台洒进房间。我站起来,伸伸懒腰。环顾四周,家里静悄悄的,妈妈一定是到黄伯伯那去了,快结婚了总归会有很多事要忙的。唯一闲的就是我,一想到明天我将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一股浓浓的失落感便涌上心头。走了好啊,人的一生不总是有聚便有散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无论是父母与儿女,还是朋友之间,总有一天都会散去的。走了心中就不烦了。走之前,拿点家里的东西做纪念,拿什么好呢,我走到爸爸的房间,爸爸的房间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我每天都会打扫一遍,我一直相信,爸爸肯定没死,他只是失踪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不是说父女连心吗?
我边走边胡思乱想,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当我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时,一个小红匣子映入我的眼帘。咦?这是什么?以前我怎么从没看见它呢?它安安静静的躺在爸爸的床底,我把它掏出来,掸去上面的浮灰,看清楚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红匣子。古老的花纹,四角包上黄铜,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心型玉锁,却没有钥匙。算了,就拿它吧,既然爸爸把他丢床底,看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些值钱的东西爸爸一向是锁保险柜里,这个小红匣子里,说不定是爸爸以前的情书之类呢。
我想到这里,把小匣子抱出来放进了我的箱子里,这大概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不管里面是什么,可它上面有爸爸的气息,这就足够了。想了想,我又把以前拍得一张全家福放进箱子里。反正妈妈以后将会有新的全家福,这张旧的我就把它拿走吧,省得老黄到时看了尴尬。
月光越发变得明亮起来,好象水银一样倾斜大地。真是奇怪,我活了十九年,还没看过这么美的月色,今天大概是嫦娥仙子心情比较好,出月宫散步了吧,要不月儿怎么这么亮呢。我暗笑,以前我哪有时间和心思看月亮呢,不是看书就是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爸爸说美女要内外兼修,既要有知识还要有风度,还得懂礼仪。天,我又不是戴安娜王妃,要那么优秀干吗。再说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总是拿这两条封建余毒来毒害自己,给自己一个偷懒的理由。结果是学什么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外人和我初次见面都会觉得我很自信很优雅,其实只有我自己会感觉自各儿挺没出息挺无聊。
以前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张月,将开始独立的生活。明天,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拿出一封信,把它放洗脸台上。想了想,我又用口红在镜子上写道:祝福你,妈妈,我爱你。
站在大门口,双手提着我那小箱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我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轻轻的带上大门,便头也不回的迎着月色向车站 走去。
第二章
“啾啾,啾啾......”一阵鸟鸣传进耳朵,我翻过身想继续和周公约会,“恩......”不对,怎么会有小鸟叫?我一骨碌坐起,天,我这是在哪里啊?昏头昏脑的想了半天,我总算是清醒了。小镇!我回来了!小时候我可是在这个小镇上呆了好几年呢。这是过世的外婆留下的老屋,位于小镇的东北角,三间正屋,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前边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院子中间有一个小径,用碎鹅卵石铺成,直通前庭。前边又是三间矮一点的房子,是用来煮饭和洗澡用的,中间的那间又算作大门。前边的三间小一点房子和后面的三间大房子两边是用竹篱笆连接到一起,竹篱笆上爬满了姹紫嫣红的牵牛花,这会儿开得正热闹。
我躺在床上受不了外面美景的诱惑,起身套上拖鞋,走到花园小径上细细的观赏鲜花。女人啊,没有几个是不喜欢花花草草的。难怪曾听人说过有很多女人嫁人,不是嫁给男人,而是嫁给了那男人手上的鲜花。当然自己也可以买,但感觉完全就不一样了。
这房子已经闲置了好久,我早在爸爸出事之前就一直托镇上的梁三婶帮照料打扫,冥冥之中我一直觉得我要来这里长住,好象这座院子是我上辈子的家。我一直不喜欢大城市的喧嚣,我喜欢小镇的美丽宁静。可我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回来。
沿着小径散步,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正是夏暮初秋好时节,各种花开的正艳,玫瑰月季地瓜花,蝴蝶兰文竹吊兰长得正绿,倒也是雅俗共赏一家亲,都长得热热闹闹。
“好看吗?喜欢?”
我正看的高兴,篱笆外突然响起的男中音吓了我一跳。我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天使般迷人的笑脸,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兴高采烈的看着我,他谁呀?
“月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宋子风呀。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呢,只不过你有好多年都没回来了。你这花园还是我和梁三婶一起弄的呢。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的眼睛看着我,深深的注视着,他轻轻的说:“你的家在这里,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你属于这里。我一直在等里回来,这一天终于被我等到了,你回来了。”
看着他那英俊帅气的面孔,我的心狂跳不停。宋子风,是的,我童年的玩伴,每次过家家时,他都是新朗,而我则是新娘,他曾说:月月,等长大了我一定娶你。要不咱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原来是你啊,我还认为你失踪了呢。好久没联系了,过得还好吧。”我故作镇定。
“本来还好,现在看见你就变得不好了。该死,”他突然紧紧的抓住竹篱笆,“麻烦你能不能不要穿成这样朝外跑!”
我低头,天啊,我都快崩溃了!我忘记换衣服了!还认为是在家里,平时都是自己单独在家多,睡觉时穿什么就什么,出门才换衣服。可现在当着宋子风的面居然穿的还是睡衣!而且是那件最性感最暴露的粉红薄纱睡衣,还不是被看光光了?我闷哼一声,冲进卧室,身后传来一串笑声,是那种压抑不住的闷笑,“哼哼.......嘿嘿......哈哈......”这可恶的家伙,也不提醒我一声。谁说长翅膀的都是天使?这明明就是一鸟人!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第三章
换好衣服出来,上身是粉红色短袖,下穿一条月白色热裤,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象一个刚结完婚的小妇人。宋子风也不知走了没有,这家伙要是不走,我还真不好意思出门。趴门口探头探脑看了半天,没看见他的影子,我才长嘘一口气,挺起腰来,走出院门。
和小镇上的幼儿园早就联系好了的,教小班,先去熟悉熟悉,等九月一号小班开始招生时,我就有的忙了。现在还可以悠闲几月,就逛逛小镇吧。
小镇的生活比较悠闲,早起的人不多。景色却非常优美,傍山环水,空气清新,石板铺成的小路,各色仿古的招牌,恍然好象回到了数百年前。我的心中有点迷惑,这个小镇,好象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可具体在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好象在宁静的表象下,随时都有风暴会发生。难到是我的第六感出问题了?我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镇的路头是一片果圆,果树的枝头挂满了果实,水果都小小的,还没到成熟的季节。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看来果园的主人并不在家呢。
我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一条小路,路边杂草从生,有半人多高,早上的雾气很大,人烟稀少的地方雾气更浓,我停止脚步,看看四周,四周安静的有点诡异。虽然是白天,我却没感觉到太阳的温度,太阳还没升起来呢。突然我感觉身上很冷,汗毛倒竖,这地方阴气好重。一只鸟“嘎”的一声叫,不知从哪里“扑楞楞”的飞过去去,吓得我灵魂出壳。这地方,怎么象电视里放的那种杀人第一现场啊。我要是在这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得一年才能被人发现吧。
我苦笑一声,最近怎么了,老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看来爸爸的失踪对我刺激太大了。
我转身往回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浓雾渐渐散去,一切都清晰明了。奇怪,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雾,惟独果园里的那条小路上有雾呢?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宋子风。
想到宋子风,我的脸又红了。这家伙,这会子不知又跑那去了,十几年没见,他倒出落的越发帅气。听梁三婶讲他本来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干得好好的却辞职不干,跑回小镇来整天不知捣鼓些什么,好象是一些玉牌玉坠什么的,说这才是他的专长。以前在大学里就喜欢研究民俗之类的玩意。
我笑笑,这个宋子风还挺有意思,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人活在世上,怎么也得活出点自我吧?
回到镇中心,太阳已经老高,镇上也开始热闹起来。找了一家豆花铺,随便要了一碗豆花两个包子,边吃边看街上的人在忙来忙去。翘起二朗腿,吃得满头冒汗,完全没了淑女的风度。管他呢,那么做作干吗?
吃饱喝足付钱走人,看见一家玉器店,想起宋子风也爱玉,我就进来看看吧。其实我对玉完全是个外行,只觉的晶莹剔透很漂亮,有点大家闺秀的那种感觉,温婉,圆润。
店员过来打招呼:“欢迎光临!请问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我看看这个皮肤白白眼睛细长的女孩子,笑笑:“不用了,你忙吧,我随便看看。”
她倒也不过来,继续忙去了。我逛街时最讨厌黏虫一样的促销员紧紧的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推销商品,每次我都是落荒而逃,那种感觉实在可怕。后来我需要什么都让保姆去买。
柜台里的玉饰倒也齐全,玉佛十二生肖挂坠都有。我的眼光一个个扫过,最后停留在柜台角落,这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在白纸板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小钥匙,象玉一样的材质,可是却不是玉。
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小钥匙,我问:“小姐,可以把那把钥匙拿来我看看吗?”
她狐疑的看看我,点点头,然后走进柜台,拿出了那把小钥匙递给了我。我心中感到有点奇怪,她怎么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呢?不过我没说什么,开始细细打量这把小钥匙。
这把小钥匙通体粉红,材质温润,居然还有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闻之让人倍感愉快。看来好东西还得要到乡下找啊,大城市又怎么会有如此脱俗之物呢。
我把玩着这把小钥匙,心里已经决定把它买下来了,我说:“小姐,这多少钱卖啊?”我到现在才发现店里的商品都没有标价,看来小心点别挨宰才是真的。半晌没人答应,一抬头才发现店员不见了,店堂里只剩下我一人,虽然无人我却感觉到好象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看,早上在果园里的那种感觉又袭上了我的心头,我想走,却挪不动脚步。
我大声说:“人都哪去了,再不出来我把东西拿走了啊!”
“来了来了,真是个急性子的姑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老头。说冒出来是因为他好象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店除了一个正门就没有其它偏门。
“你要这把钥匙吗?”
我点点头,废话,我不要还在这等什么?这老头问得也太奇怪了吧。
“姑娘,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可以吗?”
问这干吗?我想不理他,买东西又不是报户口,问那么清楚干吗,可我却不由自主老老实实的回答:“xx年七月七日。”
老头点头,又问:“你的左胳膊上是不是有朵花形胎记?”
我大惊,这老头谁啊?他怎么知道我的胳膊上有朵花呢。这朵花可是我背着妈妈偷偷纹上的,连她都不知道呢。当时就看这朵大绿花的花瓣很漂亮,就跟文身师傅说了花的形状,这花我是在梦中看到的呢。
老头看我张大嘴合不上,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多问,把小钥匙用红线穿好挂我脖子上,然后才说:“这把钥匙我替你保管了上千年,现在该物归原主了。我的任务结束了,也该尘归尘,土归土,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
我脑子一愣,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豆花店前面的转角,那里是通往小镇外的荷塘。
“碧天莲叶无穷尽,映日荷花别样红”。荷花开得还很艳呢。
咦,那家玉器店呢?那个老头还有女店员都哪去了?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可这把粉红小钥匙明明挂在脖子上。
第四章
我闷闷不乐的朝回走,今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决定回去找宋子风。这家伙,跑哪去了?
“张月,你在这瞎转悠什么,我都找你一上午了,妈妈请你回家吃饭呢。”宋子风一身黑衣,看起来象古时候哪个朝代的侠客,可这喳喳呼呼的劲儿,把这份和谐给破坏了。
他看我不讲话,又追了一句:“想什么呢,这么深沉。”
“我在想找个团鱼来个鳖,正想找你呢,你就过来了。”
他瞪起眼,作势要揍我,我头一歪躲过去了,却把脖子上的那把钥匙露了出来。宋子风的眼睛这次真的要瞪出来了,他颤声问:“张月,你这把钥匙那里来的?”
我看着他,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他仔细的听着,不露掉一个字,面色开始凝重,等我说完,他一把拉着我朝家里走去。
我问到底怎么了,他只是很严肃的说:“先不要问那么多,晚上我在好好和你说。现在你把钥匙放衣领里面,不要再让任何人看到。先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我点点头,心中很有点忐忑不安。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吃饭皇帝大。
到了宋子风的家,已经快两点了,宋妈妈做了一桌子菜,笑着和我打招呼:“月月,来,过来坐。十年没看见,长成大姑娘喽。看看你们这些小孩子,我们怎么不老呢。”
宋爸爸在一边笑:“你还认为自己永远十八啊?不服老也不行喔。”
宋妈妈白他一眼:“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我笑看他们斗嘴,这两口子斗嘴斗了几十年,感情却越斗越深。人越活越年轻。
“伯母,您看起来可一点样子也没变,比我十年前见您时更加有风韵呢,伯父,您是越来越幽默。看见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看看,还是月月会说话,不知哪天月月能做我们家媳妇呢。子雨也不知月月回来了,要不,他肯定也会回来的。”宋妈妈开始念叨在国外读书的子雨了。
“妈--,”子风拉长语调,“您就别急着提我那宝贝弟弟了。张月可是我的客人。我们赶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好,吃饭。月月,多吃点,你看起来瘦多了。是不是你妈没舍得给你吃,留着自己吃?”
我笑,子风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宋爸爸则一脸幸福的看着宋妈妈,完全不顾我们在场,忙着表达自己的肉麻。
饭很快吃完,我吃的很饱。一年多没有这么开心过,而且宋妈妈的厨艺确实很棒。曼鱼不是蒸或炒,而是先用盐腌几天,再放太阳下晒几天,最后抹上作料放烤架上烤出来。外脆里嫩,香气扑鼻。就连一把空心菜,也是细细的掐成段,油锅烧热,放进蒜蓉,直等那蒜容飘出香味颜色金黄,才把菜放锅里,几个漂亮的翻身,就出锅了。我对这两样菜是百吃不厌,可别人就是做不出这个味。
我帮忙把桌子收拾好,就被子风拉他房间里。宋爸爸在身后笑:“月月,子风又让你看他那堆破烂去了。你可别上他当,不想看就出来和我聊聊天。”
话没落音宋妈妈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好你个老头子,儿子的宝贝你居然说是破烂,他们年轻人讲悄悄话,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还不赶快和我出去散散步,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还等着早点抱孙子呢,让他们俩多培养培养感情。”
他们出去了,把空间全都留给了我和子风。
子风的房间看起来就是一工作室,除了靠近角落的那张床能看出这间屋还有人住,其他的实在就看不出人住的痕迹了,说是猪窝还差不多。
子风看着我,说:“张月,能把你的钥匙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我点点头,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递给了他。他拿着钥匙翻来复去的看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月儿,”他居然这样称呼我,“这把钥匙不是普通的钥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是上古圣物,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拘史料记载,它一共出现过两次,每次都是在一位美丽女子的脖子上,可当这两位美女逝去时,它总是不翼而飞,好象是在完成某种使命后便自行离去。”
“两位美女?她们是谁呀?”我很好奇,看子风说的煞有其事,好象他是她们家亲戚似的。
子风缓缓的说出了两位美女的名字,我一听,顿时傻掉了!
第五章
子风说:“一位是汉宫飞燕,一位是唐朝文成。”
开什么玩笑!几千年前的事他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何况这两位只要是中国人恐怕没人不知她们的芳名。那么有人乱编点她们的野史娱乐大众也就不算希奇了。这么八卦的事情宋子风也相信,看来我得重新看他了。再说就算他说得是真的,这把钥匙又怎么会在我手里?我既没有她们惊人美貌,又没有她们高超的本事,再怎么选也不应该到我手里。至于早上的奇遇,我更相信自己是睡迷糊了,也许是在地下捡的但我想多了?
子风见我一脸不信的样子,摇摇头,说:“月儿,也难怪你不信,这世上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平时能接触得到的,就算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一定能看见,因为我们的眼睛已经让世俗的一切所蒙蔽。这把钥匙一定跟你有什么渊源,要不是不会发生早上的事情。你不是说玉器店里的老头说‘这把钥匙替你保管了上千年’吗?看来他是专门等你的。何况,它是用上古神树善之树的树心做 的。据说善之树材质温润,似玉非玉,遍体清香,闻之让人倍感愉快,精力充沛。可后人从没亲眼见过,很多人都把它当神话中的事物,可存在就是合理。以前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解释,就统统把它们归结为神话传说。”
这道理我懂,可这一切太有点出人意料了。
子风接着说:“我对很多民间的传说追踪过,也整理出一些片段。象民间的一些圣物还是存在的。比如很多人都相信玉石可以辟邪,还可以护身。古代的大型墓藏都会出土很多玉制品,最出名的要算金缕玉衣,可以保护死者的亡灵不受打扰,也许古人就是怎么认为。但我们无法还原历史。”
废话,你要是能还原历史,还要那么多整天在电视报纸网上打口水仗的专家学者干吗?他们早该下岗失业了。
“月儿,我们要是能到古代看看就好了,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把钥匙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
我笑,“你大概是很想看看你那飞燕姐姐吧?那你就想着飞燕.飞燕!我要到汉朝来看你了......说不定你晚上会梦见她呢。美人入梦来,也不错啊。”
子风眼睛一亮,他猛跳起来,一把把我抱怀里,他兴奋的满脸通红,完全不顾我的挣扎。“你说对了!民间传说上古圣物可以打开各界的结节,拥有圣物者可以自由来往于天地魔三界。天界我们去不了,因为善之树不属于天界之物,魔界我们不想去,那里阴邪之气太重,但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可以自保。但人界应该没问题,人界是一个三维空间,穿梭时空可以做到。来我们试试。和我一起说‘汉朝飞燕’,同时把钥匙挂好。”
试试就试试,何况我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我们一起大叫“汉朝飞燕......”
我脖子上的钥匙刹那间发出一阵红光,把整个房间都映红了,香味也越来越浓,我们开始旋转,越转越快,直到我失去知觉......
第六章
“天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头好痛啊......”我呻吟着,感觉头炸开一样的痛,不光头痛,全身都痛。糟糕,肯定是发烧了,得赶快叫120,要不非挂了不可。我只觉的眼皮很重,想爬起来可怎么也动不了。对了,发烧多喝点水也有好处,何况我现在喉咙干的要命。
“水,我要喝水......”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我头越来越疼。
“小姐,你快别动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真难为你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清脆的声音 响起,“水来了,让翠儿扶您起来,把这碗姜汤给喝了,就会好了。幸亏你是跳河里去了,才让你捡会回一条命。”
一双小手把我扶起,我勉强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映入眼帘。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头上一边一个抓鬏,耳朵上戴银坠子。上穿水绿色斜襟小卦,下系一条月白色裙子,笑意盈盈。
这哪跟那啊?她谁啊?怎么穿这么奇怪的衣服?好象是在拍古装戏吧?等等,不对,我明明是和宋子风在一起的,他人呢?
“子风,子风,宋子风,你死哪去了?”我的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小姐,您叫谁?什么宋子风,看来小姐是被水淹糊涂了。我去叫夫人来。”小丫头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我就势坐起四处打量,这是一间精致的香闺,帘幔低垂,墙上挂着一幅红梅怒放图,白雪皑皑,红梅鲜艳,一群美女在踏雪赏梅。怎么看起来象红楼梦里的场景,难不成我也跑离恨天里去了?咦,不对,那个穿粉红衣服的女孩怎么跟我长那么象啊,好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过来,一个胖胖的妇人在一裙丫鬟的簇拥下来到我的面前,她一把搂过我,泪就流了下来:“傻孩子,你好好的跳什么河?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呀,你就这么狠心扔下我和你爹呀?”
我哪里跳河了,我觉得生活美好着呢。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怎么也得好好解释。
“夫人,我想您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啊,遥儿,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和你爹不就没答应张家公子的提亲吗?你就又不吃又不喝还从假山上朝湖里跳,幸亏你命大,被阿福看见,才捡回你一条命。你连这都忘记了?好女儿,你就别再吓妈妈了好吗?我们就你一根独苗,平时捧得跟掌上明珠似的,哪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张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家里实在太穷了点,你过门会受苦的。不过你都这样子了,我们也就不阻拦你了。等你好了就让张公子来提亲,也好了却你一桩愿望。”胖夫人哭哭啼啼的说着,也让我大致了解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晕,决定先把她们糊弄走,然后再想办法。
"娘,女儿有点累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有小翠就行了。”我说完就躺下了。这个遥儿也真是,跳什么河,古代的女人也太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了。现在我跑她的身体里来了,不知她又跑哪快活去了。该不是跑小镇去了吧。
“好好,娘马上走,遥儿,你想吃什么,娘让厨房做。”
一提起吃,我还真感觉饿得难受,不过发烧空肚子又不能一次吃的太多,那就简单点吧。
“桂圆莲子粥,咸菜,再给我一坛酒。”我盘算着不能老发烧,没酒精就用老酒代替,擦擦
手心脚心,再喝点药,好得能快点。
看见大家都两眼发直,我只好说:“酒不是喝的,我有用处。”大家才下去各忙各的。
好不容易等她们全都离去,我才长长的嘘了口气,先养好身体要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好身体,干什么也不成啊。
一会饭菜全都端上来了。生在古代其实也不错,最起码女人们没有职场压力
,除非你到皇宫内院。
厨师的手艺真不错,粥熬的粘丝丝,咸菜咸脆可口,我不禁胃口大开,连吃两碗才停下筷子,摸摸肚子好饱,又朝床上一倒,看看翠儿把碗收走。把酒倒了一点抹到手心脚心,又睡了一会,身上出了一身大汗,感觉轻松多了。
明天,我该考虑怎样才能找到宋子风了。
第七章
清晨起来,坐梳妆台前,看铜镜里的自己精神好多了。这个遥儿也真是,一根筋走到底不知转弯。和张公子私奔不就得了,想追求爱情不仅要有勇气,还得讲究方法。
“小翠,过来帮我梳头。”这古代的发型真是太难弄了,出了一身汗,还是梳不好。小翠答应着,把我的长发挽起,高高的盘在一边,又简单的在鬏边插上一枝玉簪。然后帮我梳洗打扮,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有这么美吗?一双水汪汪的秋水眼,小巧的鼻子,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在美丽中带一点病态,更显的我见犹怜。再穿上轻盈飘逸的纱裙,就象我的集邮册里邮票上的仕女一样。
“小姐,你今天看上去好美哦,好象跟平常不一样。”小翠由衷的说。
那当然了,我是张月,可不是你那可怜的小姐遥儿。不过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出去晃一圈真是可惜了。再顺便打探点情报,看现在到底是哪朝哪代,好不容易来古代一趟,怎么也要好好逛逛吧。
摸摸脖子,钥匙已经不见了。也是,它毕竟是在2008年的时候才属于我,现在大概回它第一位主人那去了,可我到时怎么回去呀?一想起这个问题,我就有点急了,我可不想永久留在这,爸爸我还没找到呢。
看来得快点找到宋子风才行。
“小翠,我想去买点胭脂,我们出去一趟吧。”我和小翠说。小翠看着我,高兴坏了,这可怜的小丫头,看来很少出去玩了。
“小姐,我们还是从后门走吧。”
“好啊,咱们走。”我也高兴坏了,居然有后门,以后我偷溜就方便多了。难怪说后门难管,看来在哪个朝代都存在后门问题。
我们出了房屋,朝后花园走去,一路只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回廊曲折,好不气派。我心里不由暗暗惊叹,这古人可真有钱啊。看来我的运气实在是好,最起码不愁吃穿了。真是俗得可以啊,什么时候变这么庸俗了。我暗笑。
出了后门,是一条小巷,朝左一转,便来到了大街上。街上可真是热闹,人来人往,我的眼睛都快不够用的了,经过我旁边的人都偷偷看我。看来回头率还挺高的,男人是明目张胆的歪着头看,女人是偷偷的看,然后就有两个女孩子站我面前了。
“遥儿,你今天好漂亮,跟往常看起来不一样了。而且你平时很少出门,今天怎么想起来逛街呀?”
我看这两个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着粉红色上衣,白色裙子,一个着鹅黄色上衣,也是白色裙子。看起来她们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惟独着粉红衣的体态轻盈,犹如月宫仙子;着鹅黄衣的偏丰腴一点,却如那出水芙蓉。和她们一比,我是海棠花,她们却是牡丹了。不过我这人天生抗打击,看见美丽的人物更是欣赏开心。不过她们是谁呀,看来是遥儿的闺中好友,可我却是个冒牌货,怎么办?
正急呢,却看见那红衣美女脖子上那把粉红小钥匙,天啊,赵飞燕!没进宫之前的赵飞燕!我的头发闷,心咚咚跳的厉害,一把拉住她,就差一点跟她说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吧,我好崇拜你哦......这可是个大大的名人呢。
“宜主,合德,好久没看见你们了,好想你们啊,你们过得好吗?”心里想是够久的了,几千年呢。
她们微笑着,眼睛却有点发红,赵宜主说:“哪有你命好呢。富商世家,一生不愁吃穿,天之娇女,还有个死心踏地爱你的张公子。我和合德,一生颠沛流离,饱尝人世冷暖,身边公子哥儿虽多,又有几人是真心?”
看着她们,我的心里也是酸酸的。我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她们的传说,大家都把她们描诉的淫荡不堪,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两位女子,却是超凡脱俗,清纯可人。
既然遥儿家这么有钱,我就帮他们花一点吧,我决定请她们到茶楼一坐。老站大街上,已经有好几个贼眉贼眼的家伙在附近转悠了。
正好边上有一家很气派的轩和茶楼,好,就这了。
第八章
一行几人要了一间雅间,待大家坐定,我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上街呢?不用练舞吗?你可是舞后呢。”
宜主苦涩的笑笑,摇摇头,不说话。合德接口说:“姐姐还在等她的心上人呢。”宜主瞪了她一眼,她便住口不说了。
心上人,谁呀?历史上好象没有这个记载。历史上只说她“秀丽姿容,轻盈身材,出众舞艺,凭栏临风,有翩然欲飞之概,邻里都称她为飞燕,而把正名渐忘。”看来只要是美女,都过不了情这一关。
“是富平侯的公子。张怀义张公子。”宜主淡淡的说。
什么跟什么,我大惊。居然是那个老色鬼的儿子,他爸是老色鬼,儿子肯定是小色鬼。而且在那个朝代,父子共拥一伶也不是什么希奇事。
“我们姐妹天生命苦,出生即遭遗弃。幸我们命大,与寒风中三日而不死,父亲看着心惊,又把我们捡回,总算是保全了我们的一条小命。后来父亲走的早,丢下我们母女三人,流落长安,住陋巷之中,为他人做嫁衣赏,勉强维持生活。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在去年撒手人寰,独丢下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不少登徒浪子想打我们的主意。不得不投靠同里赵翁,求得一点庇护。赵翁带我们犹如亲生,不仅教我们舞艺,还教我们礼仪。我们对他感恩戴德,一心想待找到了如意郎君之后就让他安享晚年。”宜主讲到这里,稍微停留了一下,端起茶杯,轻呷了口茶。
她端茶杯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然后两朵红云就飞上了她的双颊,“然后有一天,我就遇到了张公子。”她微微笑着,完全是一个沉醉在爱情中的女子。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追着问:“你是怎么遇到张公子的呢?”
合德抢着说:“那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那天姐姐练舞累了,我们就到离家不远的仙湖边游完,当时正值春天。湖边杨柳绿得正美,暖风吹来,让人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我就在湖边席地而坐,吹起玉萧,姐姐就和着我的萧声,跳起舞蹈。这个〈仙女九天舞〉是姐姐最喜欢的,跳到忘情处,我都会看傻,就怕姐姐会随风而去。当时我们正开心着呢,不知从哪冒出一人,就把姐姐的罗裙给抓住了,口中还大叫‘仙女姐姐莫走......’并把姐姐的裙角撕坏一块。姐姐被气乐了,埋怨这个冒失鬼‘要不是你抓住我,我就真的飞上天了。’结果这个家伙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姐姐看,饶是三魂去了两魄。”
“妹妹,不许你冒犯张公子,你就口下留德,要不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宜主佯怒。
合德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道:“再也不敢了,姐姐大人。等张公子成了我的姐夫再说吧。”
看着她们心无城府的样子,我很难相信她们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们后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会改变了她们的整个人生呢。
“小遥,不知你的那位张公子怎么样了,你们还好吧。”宜主问。
我心中发慌,我哪知道他呀。谁知他长了几个鼻子几只眼,现在就是和我走对面,我也不认识他呀。
“最近没联系,也不知他好不好。”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不会吧?张公子帮你画张画你的魂就被勾走了。你的踏雪寻梅我们可都是看过呢。”合德打趣到。
我又开始晕头了。这古代的女子是不是都没见过男人啊,怎么小小一张画就让遥儿为他寻死觅活。要是放现在,凭遥儿家现在的实力,怎么也得花个几十万在媒体上好好征个婚吧,说不定也会有几千人应征呢。人又出名又可顺便给家族做做广告,一举多得。还能娱乐大众,给未婚有为的男士一个幻想的天堂。
“我这几天正想联系他呢。对了,宜主合德,以后的每月初二我们都在这里相聚,聊聊姐妹私房话,好吗?”我提议,这样我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的,大家不见不散。遥儿,那我们先行告退。我们还得去买衣料呢。想必义父也该等急了。”宜主站起来,微微一笑,便和合德走出了茶楼。
我买完单,伸了个懒腰,便要和小翠打道回府。小翠一脸失望,也是,一个小妹妹,正是贪玩的年纪,偏偏命运不济,卖身做了丫鬟。
走到大街卖珠花的摊子前,听从小翠的建议,买了一支银衩,然后我就把银衩插到了小翠的头上。小翠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急得乱摆手,我抓住她的手,笑微微的:“小翠,这是我送你的,你就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了。”
小翠放下手,眼睛中满是惊喜,她满脸通红的说:“小翠多谢小姐了。小翠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拥有一个首饰。”
在小翠的话中,我才知道小翠在四岁那年死了娘,被贪杯的父亲卖进了李府,也就是我现在的家。
第九章
回到房中百无聊赖,也是,这古代什么娱乐也没有,除了棋琴书画诗酒花,别的就没了。想看点别人的八卦也看不到。我都怀疑历史是怎么传下来的,要是遇到有失公允而又心术不正的人记载历史,对后人实在是不公平,他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个人的偏见。宋子风到底哪去了呢?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我睡不着,趴栏杆上赏月。古代的月儿可真美,空气没受到污染,月儿真象一个巨大的银盘,就连星星也是特别的明亮。要是现在的人都能注意保护环境,那我们就都会拥有更加美丽的天空。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萧声传来,旋律优美,委婉动人,可惜却带着忧伤的气息。这谁呀,能吹出如此动人的音律。我不禁被深深的吸引,随着音律的变化,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泪水。这萧声中满是思念和召唤,好象是一个男子在呼唤他的爱人。我从没想过音乐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力量,感觉自己好象要爱上了这个吹萧的人。
一连三天,萧声夜夜传来,我每天都趴栏杆上倾听。今晚萧声和往日却又不同,思念中满是焦急。小翠已经睡着,我决定去探探险,看到底是谁在吹这萧。
悄悄的下楼,轻手轻脚的摸到后门,开锁出门,这几天我也没闲着,早配好了后门的钥匙。来到小巷,刚走几步,就被一双手拉到树荫下,然后就被人紧紧的抱住。我大惊,用力推开他,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在月色照映下特别清秀的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我怒:“妈的,你谁啊?敢吃老娘豆腐!看我不整死你!”我边说边给了他一脚,以前我可是练过跆拳道,就当强身健体。可惜遥儿的身体太弱,要不怎么会让人非礼。
“遥儿,你怎么了?我是张一帆呀。”男人满脸吃惊的看着我。
张一帆?谁呀?脑中灵光一闪,原来他就是李遥的情郎。我不动了,看着他手中拿着一支萧,原来萧就是他吹得呀。
我向他福了一福,娇声说:“张公子,人家和你开个玩笑吗,你别当真。”声音嗲的自己的鸡皮 疙瘩掉了一地。我想套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有没有那啥......不是我思想龌蹰,就想考察一下汉朝男女之间是不是放得开。
张一帆狐疑的看着我,他的面色忽然变的很冷,他一把抓住我,毫无怜惜之意。我感觉手腕快断了,却挣脱不开。只见他冷声说:“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遥儿?遥儿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冒牌货!”他边说边给了我一巴掌。
天哪,我从小到大从没有挨过打,居然被一个古人给揍了。我狂怒的看着他,口中大骂:“你这个神经病,是李遥在冒充我!她在哪,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你居然还打女人,你这个没有品的臭家伙,放开我!”我连踢带骂,他不得已松了手,却突然双手抱头,坐路边哭了起来,然后又吹起了萧,萧声中满是思念和苦痛。
他眼睛闭着,好象身边没人似的。我呆呆的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转过身走了。只听见萧声嘎然而止,他说“明天中午我在轩和茶楼等你,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说完萧声又响起。
我头也不回,心想,我才不去呢。神经病!
第十章
上午心神不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去还是不去?矛盾的很。有心不去又想知道遥儿和张一帆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吧看见他那狂妄的样子我又生气,昨晚他居然冒犯我,要不是看在他是李遥心上人的份上,我非一脚踹死他不可。最后决定还是去吧,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要不是我跑李遥的身体里来,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成婚了。自从我那天醒来胖夫人,也就是遥儿母亲,她本来要派人去和张家提亲,结果让我死活给拦住了。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被嫁了,再说,怎么也得等遥儿回来让她自己做主,我嫁过去算什么。老爷夫人还认为是女儿开窍了,整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对我更是百依百顺。
到轩和茶楼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没钟表看太阳也行啊。这次我没带小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流到茶楼,还真有点约会的感觉,心慌得很。
早有一个伙计在等着。一看见我,就躬身说:“李小姐,请跟我来。”他把我领到二楼雅件间,就退下了。我看见张一帆立在房中,手中端一杯茶。看见我,他淡淡的说:“你终于来了,从早上,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一定回来的。遥儿,是什么改变了你?”他的眼神有点恍唿。
我有一瞬间的迷糊,好象看到了痴情公子贾宝玉。看来这世上还是痴人多啊。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遥儿,我叫张月。”我把事情给他大概讲了一下,但隐瞒了粉红钥匙那一段,也不知他听懂听不懂。
他听完,半饷没说话。只是倒了一杯茶,递给我:“你喝一杯尝尝吧,这是遥儿最喜欢的花茶。”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是香气扑鼻,入口齿颊留香。整个人不禁精神一震。
“这什么茶呀,真好喝。”我由衷赞道。
“这是上古神树善之树的花。此花呈墨绿色,花瓣层层叠叠,边上镶金边。这是一流浪道人送我的,他说饮此花茶可让女子容颜不老,永保青春。可惜此花数量有限,他还要赠送给其他有缘之人。他曾交待此花可给心爱之人喝三次,不可多饮。二要我替他招待一位来自异界的客人,以后我才可和心爱之人共结连理。看来他要我招待之人就是你了。”
什么?我头又大了。这谁呀?能知上下几千年。
“为什么这么好喝的茶不能多喝呢?太可惜了。”我很惋惜。
“此茶虽好,可喝多了对身体反而不利。传说此花是善之树枯萎之时所开,既是希望又是怨恨,少饮可滋阴养颜,多饮虽可保持美丽容颜,但亦会改变人之心性,无药可解。所以凡事不可贪多。”张一帆叹息:“我就是留有私心,为了让遥儿开心,多让她饮了一杯,才造成今日局面。看来我要想和遥儿相聚,还得等你归去之日。”
我也想早点回去啊,实在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可宋子风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赵飞燕还没有进宫,一切都不是我想得那样。
还有,这花茶泡开以后,怎么和我胳膊上纹的那朵花一个样啊,看来我的那梦也不是瞎作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先不管那么多了。问问遥儿的事才是真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昨晚知道你不是遥儿吧?”他好象看透了我是怎么想的。
我点头。
他一点也不奇怪,淡淡的说:“遥儿从来抗拒不了我的萧声。每次我一吹萧她都会立刻来到我的身边。可该死的,”他忽然恨恨的:“你一直不出来,害的我心里倍受煎熬。我一直在担心,遥儿是不是出事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来找过我了。自从那天,她看见我所做的事,她就再也没有来找我!我知道我伤害了她的心,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跑去自杀,她那么弱的身子,跳到冰冷的湖里,怎能受得了!那几天我一直在李府的门前转悠,后来阿福悄悄告诉我,遥儿没事了,被他救出来了,我才放心。我一直等,等到她身体应该差不多好了,我才出来,一直在吹萧。谁知却是你,一直不出来,我的心快变成一片枯叶,在秋风中发抖。这是我应得的惩罚。遥儿,你到底在那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我快听不见了。他到底做什么事了?害遥儿去跳湖!他又是怎么知道遥儿出事了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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