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世界里,有人喜欢有人忧,有人赞美有人咒。
除了这个世界本身的不公外,还有人的心态。也就所以,即使处在同一环境同样境况的两个人,思维方式言谈举止也会大相径庭,就是因了心态的缘故。
动物世界里不包括人,可人的确是动物。只是随着生物的进化,人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动物了,或者说不屑与动物为伍,于是,分明还动着,却又要把自己跟一般动物区别开来。
这,是人的一种总心态,这种总的心态安置到某个个体的人身上,就有了一个个不同的心态。但不管心态如何,都可以分为两半,虽然不是均分的两半:一半是纯白,一半是阴影。
纯白,是一种健康向上的心态;阴影则是它的对立面。即使一个落魄至极的人,他也有积极向上的一面,至少他能意识到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多么简单的事,却又有不少了为了某种名声而宁愿把生命舍弃了。当然,更多时候,我们是把那些舍生取义的人,当做真正堂堂正正的人来颂扬的,但做为个体的他,却是已经不在了的。我们看到的是他纯白的一面;一面而已,很少有人探究他的另一面。既然有纯白,是必有阴影。
在普通人看来,另一类人只是在阴影里活着。既然我们能看到他的阴影,是因为他有纯白的存在,不然,这影儿又是从何而来?人,都有着这样两面的心态,只是哪种心态占据着上风而已。就像走进灯影里,不同的位置,会闪出不同的影子,时而拉得好长,时而又聚为一点。这长与短,不在这人本身,而是所处的位置不同而已。
由这样一个最普通的例子,就不难想象出,纯白与阴影,也在他的位置不同,而显现出的效果不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效果,并不能掩盖它的存在。纯白当然是根本,这根本,一如三字经的开首:人之初,性本善。其实,教化而已,本善本恶,没人能说得清,但后天的教化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们更注重后天的培养,这培养里,少了不环境的影响。可我们看到的事实是:即使同一种环境里,也会出现截然相反的人,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无他,纯白与阴影的比例不同。
由此说来,这里的纯白与阴影,也就不是半对半的,即使是非常微妙的差异,也会造成就截然不同的人。不管成了哪一种,对于自身而言,纯白与阴影仍是同时并存的,这样的人,才是完整的。
我们活在这样的世界上,就得按这个世界的大规则行事。所谓的大规则,其实只是少部分的定出的大部分人须遵循的规则。在这里,大部分人便成了少数人的阴影,他们随着少部分人位置的变动,不断地变幻着自己的身长。当然,纯白和阴影不是一成不变的,纯白也会被污染阴影有可能变实体。都说人死化而为鬼,在鬼世界里,阴影是主体,纯白倒成了附庸了。这可不是我瞎编出来的,因为在人的眼中看来,凡鬼,都没有实体的存在,那么,影子,就是鬼的主体了。那么,鬼的影子又是什么呢?
钟馗打鬼是传说,不知它大人打得是实体还是影子,那影该叫阴影还是阳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做为一个人,是探寻不出鬼世界的,如果说略有些收获的话,还是人想象出来的,一旦人变了鬼,就又无法把鬼世界里发生的真实的一切来告诉人了。因此,还是回到人本身。那么,我们常说的某人心里有鬼,这鬼,是不是就是阴影?是人的阴影而不是鬼的阳影?此说,还是证明着,人的纯白的一面的存在。所以,对人的评价也会因人而异。凡事无绝对,人也一样。当我们看到人的纯白的一面的时候,阴影也已包含其中了。哲理中不也一样主张一分为二吗?为二,并非等分,一如纯白与阴影。
我自己也能觉出,我的心,有时是纯白的,有时不免含着些阴影,这是我能清醒地感觉到的时候。更多的,我并没有意识过它的存在,纯白和阴影却又是同时并存的,它们在我的不同心理状态下抢占着上风。瞧,连这么抽象的东西都你争我夺的,更不用说你我这类具体的存在了。人这一辈子,悠悠忽忽就过来了,有几人考虑得了这么多?
其实也没什么,想与不想都一样。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少费些脑子多养养神也好。上推百年胡适那老先生宣讲少论些主义多研究些问题的时候,一定如我现在的大脑一样是迷乱而又清醒的。只是,他老先生纯白的人生里,也一样带着些阴影。
瞧,越说越离谱了。开始还说纯白和阴影,是人的心态的,而现在,却又归之于人生了。却原来,人生,本就是一种心态呀!
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在乎什么纯白呀阴影的,按自己的意愿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愉快地活着就是了。胡适胡适?合了自己就适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不是不管,管不管都一样。既然罄竹难书这样不着调的话都能成为经典,也就难怪要把十恶不赦当成一纸空文了。
纯白与阴影,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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