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研究是与党和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密切相关的学术研究,是关系国家兴衰的大事。不仅要有正确的政治方向,而且要有正确的方法。
在国史研究中,争论最大的是“文化大革命”。
毛泽东发动这场“大革命”的出发点是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维护党的纯洁性和寻求中国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他对党和国家政治状况预见性的估计:认为党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党和国家面临资本主义复辟的现实危险;过去几年的农村“四清”、城市“五反”和意识形态领域的批判,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采取断然措施,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发动广大群众,才能揭露党和国家生活中的阴暗面,把被“走资派篡夺了的权力”夺回来。1966年5月4日至26日,中央政治局召开扩大会议。会议于5月16日通过的《中国共[chan*]党中央委员会通知》(简称“五一六通知”)对“二月提纲”进行了全面批判,并指出:“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这些判断,是发动“文化大革命”的主导思想和重要根据。
十年“文化大革命”是浩劫?
十年“文化大革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未能一帆风顺,但不能说我们国家的建设在10年是没有成绩的,甚至说是到了衰败的境地。事实是,经济建设尽管受到干扰,仍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可以说以“两弹一星”为标志,新中国的经济实力和国防实力发生了质的飞跃,国际地位也空前提升。
可以肯定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国劳动人民第一次当家作主人,建立起前所未有的民主制度。如果没有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这样大规模,长时间的群众政治运动,也难以有以市场经济和法治家为取向的改革运动。而如果既没有这样的改革,又没有像“文化大革命”这样以超常方式将传统体制弊端迅速推向极端的“革命”,而是等待传统体制弊端积重难返不得不进行彻底改革时才进行改革,社会主义阵营的东欧剧变和苏联瓦解,将是中国社会为此所付出代价最发人深省的注解,其结果不容置疑。
但是,我翻阅国史见到一些“矮人看戏”的政治家,在伪命题上,喊出最漂亮的宣言和口号,做出亡国、亡党的奇谈怪论,他们口头上讲实事求是,但实际骨髓里是“实事不知,知事不实”,他们的观点在复仇,复辟心的驱逐下就象一条狗,专咬别人,从不咬自己。而那时的官僚竞能在这样的政治家们统领下,作为后辈,不懂得饮水思源,以敬仰的态度研究前人的思想、经历和得失。而是背离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观点,睁着眼睛跟着瞎起哄,口诛笔伐,苛求前人、否定前人,随意褒贬,蛮不讲理地批判建国后30年的国史,有甚者向前人头上泼脏水,却从不检省自己误国误民的道行。到头来,这样的官僚落下“猎死狗烹”的下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秉公持平的研究国史事关国家德性。绝非“矮人看戏”敷衍了事。回首对国史研究的历程,近观中国今日面临的难题,绝非“否定”二字所能轻易打发。它是一个政治问题,也是一种道德事实,关乎人民与自己的政体之间的政治建设与民族国家的政治成熟。
正是于此,牵扯到一个人人皆知却未必人人真知的命题,那就是在错误的国史研究成果指引下,失去了正确的政治方向,做出了多少背道而驰的事?拿“运十”大飞机的事来说,就可见一斑。
1970年8月21日,有关部门向上海市下达了研制大飞机的任务,这就是“运十”。当时,从全国各地调集的500多名技术人员,自力更生,历尽艰难,用八年时间完成了飞机设计。1980年9月,“运十”大飞机首飞成功。它的性能与当时的“波音707”是同一量级。
就在我们的大飞机研制胜利在望的时候,美国人,派出麦道公司主动提出,愿与中国合作,制造技术上更为先进的“麦道80/90”大飞机项目。
麦道公司慷慨的提议,令国家有关部门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就欣然接受了苛刻的合作计划。
根据中美合作的“麦道项目”,上海飞机制造厂组装了35架“麦道82”,也生产了一些飞机部件,不过,仅限于起落架和舱门。不久,“运十”停止试飞,悄无声息地停放在一边,原准备生产第三架“运十”的价值数千万元的材料,也被改为它用。
随着“运十”下马之后,美国方面运作了起来,麦道的面孔马上就变了。不但组装项目不再延续,合作条件也越来越苛刻刁蛮。拖到1997年,美国人巧妙地施行了“上屋抽梯”之计,把麦道公司给波音公司并购,与中方的合作顺理成章被迫终止。偷鸡不着蚀把米,中国为此直接亏损了5亿美元是小,被逼迫落入丧失发展大型飞机30多年的战略窘境是大。
后来,美国人无不偷笑说出了心里话:“因为上海搞运十,我们才和上海合作,如果不打倒运十,美国的利益何在?”中国曾是世界上继美、苏、英、法之后,第五个能造100吨级大飞机的国家,30多年后却只能从头再来,而中国的天空己经挤满了波音飞机和空客飞机。更为要命的是中国的天空上,至今没有一架自己造的军用大飞机,使我国在维护主权上军力大打折扣。
“运十”大飞机的夭亡,活生生是“文化大革命”前,“造船不如租船,租船不如买船”思潮的翻板,这在“文化大革命”前是被批臭了的论调。“运十”大飞机的夭亡,要是在“文化大革命”前,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要是上纲上线来说,是典型的在政治上、在军事上被美帝打压,在经济上被美帝掠夺,是不讲政治,丧权辱国的教训。
不讲政治,我们类似“运十”大飞机的教训还少吗?其教训还不刻骨铭心吗?
可以肯定,毛泽东和老一辈领导人,在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和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活动和理论创新,取得了无比辉煌的成就,所创立的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大庆精神、雷锋精神等革命精神,闪耀着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和共产主义理想。在探寻他们足迹的过程中,我们似应当经常思索他们对我们的教诲和期望。要学习他们的思想,景仰他们的风范,颂扬他们的业绩,总结、汲取他们的经验教训。只有这样,政治建设与民族国家的政治才能成熟,才能走上正道,才能无愧于先人。
现在,老一辈革命家和追随他们的一代前辈早已光荣地完成了历史任务,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他们未竟的事业应该由我们和我们的后辈继续进行下去。好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大力倡导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重提革命精神和红色传统,既深含着对老一代共[chan*]党人的怀念之情,也包含着对新一代共[chan*]党人的诚意提醒和告诫:要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谋幸福的思想。令人振奋,令人鼓舞,令人深思。
这对秉公持平研究国史是有益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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