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男人
从我的生活实际出发,第一个碰到的男人是我的父亲.他对家庭很有责任意识,倾尽男人的力量建设着一个家庭最显赫的形象——房子,并且是一幢又一幢的。可是他对我母亲却严重缺乏责任意识,从不给母亲买点礼物什么的,从不在自己吃馄饨等小点心时给身边的母亲买上一份,自然也从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一丝夫妻间的温情。母亲很贤惠,品貌秀丽,也颇有灵性,道德高尚,很爱父亲,可是父亲总对她不好,对其她女人倒很体贴,这使母亲经常想到自杀,只是放不下子女,一直拖到2008年的这一天。母亲说是因为包办婚姻的缘故,在母亲之前已经有女人住在父亲的“子[gong]”里了。可她是谁呢?母亲找了70年也没有找到。
我接触的第二个男人是我哥,他刚好与父亲相反,对妻子十分细腻温柔,却一点也不热衷家庭建设。父亲留给他的房子40多年还是一个样,也没有见他把前进牌自行车换成摩托车小汽车的。嫂子得到哥的三千宠爱却还是跟别的男人逃走了,那个男人也并非家庭责任感很强,住在一个破瓦房里,和好几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嫂子嫁给他之前,这个男人的妻子吃农药死了两个月。哥到现在还是很憋气很迷茫。
第三个男人是同学,读书时和我有像头虱那样一丁点朦胧的情愫,那时他还不能算是男人只能归到男孩行列。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故事发展,他娶了女人,我嫁了男人。记得他最早向我表白的爱情语言是:“叫我一声哥哥,快叫!”一晃20多年过去,他还是一副油嘴:“别温柔,对我野蛮点,我更爱!”而在家里,他是绝对的好丈夫、好父亲、正人君子,一个调戏的词语也不动用的正经人。
第四个男人是我丈夫,家庭责任感极强,爱我也极细心,怕瓜子壳太坚硬会磕痛我的牙齿,他用一个极小的钳子把瓜仁从瓜壳里拉出,一颗颗摆在精致的剔透的瓷碗里,等我一把扔进无底洞里喂肠。如果世界上举行爱妻大赛,估计他能得冠。但如果叫他在随便哪个人面前叫一声妻子的名字,他准成哑巴,而且是红脸哑巴。不仅别人享受不到这种戏耍他的乐趣,连我妻子本人也很难有机会聆听他的呼唤。他和孩子一样叫我——老妈。他的爱把我的名字戴上锁链,不仅丝毫运动不了而且早已生锈。或者换种深情的说法,他把我的名字供奉得太高,以致肉眼看不到,于是失去形象,于是只记得我是生了他女儿的女人了。
第五个男人是我的领导,外表英俊,看上去风流倜傥。刚工作那几年不敢去了解他,一是本人阅历太浅,而是中国的领导好象都有冷气护身,我们老百姓靠近一点就会冻个伤风感冒的。后来年纪大了起来,防寒服也买了一件,遂逐渐理解到他的一些特征。我结婚时没有请他喝酒,他深为恼怒,在评职称时就给我挖掘了一道天堑。他怎么会不知道,当时我结的是旅游婚?什么人也没有请过,我总不能在旅游婚中把他捎带一起吧?更匪夷所思的是我对一个女同事说的一句话成为我“毁灭”他的理由,那句话是:“舞跳得有些累了吧,喝点茶休息休息。”天地良心,我怎么知道他那天晚上去舞厅卡过拉过,ok得从此阳痿了呢?
第七第八还有第无法记清个男人是我的熟识或陌生的老百姓。有节省出名的,如:从老妻手下抢过一小碗青菜,立刻把青菜分成两个小小半碗,一小小半碗属于中午的嘴巴,另一小小半碗属于晚上的胃,气得老妻一个月没有跟他睡觉。有吹牛出名的,如:孩子考上了武汉大学,便说武汉大学比哈佛大学更能找到工作;有一回他的孩子的考试成绩排列班级第一名,他就说是中国所有大学第一名。有忘恩负义名胜一方的,如:给一手栽培自己成为领导的恩人捏造贪污腐败的罪名,来迎合新的顶头上司,从而保住自己的座椅。有胆小如鼠需要妻子陪伴才能走夜路的,有唠里唠叨每天非得甩掉1吨唾沫才觉得社会如他所愿正常运转的,有海阔天空聊国内外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来显摆自己的才能的,更多的是没有认为自己活得失败的,假如失败也是讨了一个不吉的女人的缘故,于是,一切不幸全落在了女人的手里,他就心安理得地打他的女人喝他的酒抽他的烟逍遥去了。
这么多年的观察,我想撞到我的眼睛里的男人就这个样子,总结成一句话: 这个世界男女性情并没有多少差别,凡是女人有的缺点,男人一样也没有缺。只是因为看的人角度有偏差,硬是把一些正常的缺点搞不正常了,于是会说——这不是你这个女人应该犯的错误,那不是你这个男人应该犯的缺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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